《囚徒的鱼缸》(2/2)

“白石和手冢呢?”

他又问。

“背叛。”

简短g脆的回答,我知道这是手冢。

“这个案例我知道,结果是背叛,说的是个人最大利益并非团t最大利益的问题,我没记错吧?”

滔滔不绝的银发男人,叫做白石藏之介。

“嗯……没错。”

他似乎是笑了,我听到他翻身的动作,嘴里溢出舒适的轻响,没过一会儿,就再没了动静。

上铺的手冢,邻铺的白石,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真狡猾啊,到头来却没说自己的选择。”

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在向他抱怨,我能感受到流光在头顶点亮星辉,月se如水,一切话语都如此自然。

尘埃之光短暂的停止了浮动。

意识彻底混沌前,我没有错过他低声呢喃。

“和幸村一样。”

u17的魔鬼训练就算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也不为过,无论是否愿意,彼此的竞争从选定伙伴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歇。

手冢国光与海棠熏,白石藏之介与忍足谦也,我和真田弦一郎,以及他和不二裕太。

这像是场永无止境的追逐游戏。

海棠熏的面前有一座名为手冢的山峰,忍足谦也的眼里永远有一面完美的墙壁,不二裕太仰望着飞机滑过,留下长长一串尾迹,无论他是否知道,那都是他为他留下追逐他的踪迹,而真田弦一郎,一次也没有赢过我。

结局就像已经写在书尾那一篇残留着墨香的文字,谁都知道它早已存在,却仍旧抱着虚妄的幻想企图证明命运也许可以被改写,那并非上帝的意愿,所以现实不会改变。

7-0手冢国光胜

7-3白石藏之介胜

7-1幸村jg市胜

7-0不二周助胜

和我一样,大家都赢了,赢得毫无悬念。

炎炎夏日,他们乘坐来时的巴士,渐渐驶离……甚至没有时间留给伤感,我们又奔赴新一轮的练习。

汗水不断从额角渗出,沿着脸颊在下颚汇聚,低落,来不及擦拭。像是决堤的泪水,无论怎样努力填补,悲伤一层盖过一层,前赴后继。

如果我都不记得,那一定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浴室回到宿舍,又如何爬shang铺,动弹不得。

离别时的难过早已被疲惫掩埋,我抱着枕头不愿意松开,有人轻声唤我的名字,有人温柔的挪动着我的身t,有人悉心为我盖好被子,有人轻笑着,说幸村总是这么拼命。

这么有jg神,他一定没有好好练习。

“敷衍的话,会被淘汰哦。”

挣扎着睁开眼,我想提醒他一句。

他还是那样微笑着——

“还有人在努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