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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工作人员忙回道,“您看看东西少没少。”

“没有。”陶涛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u盘。而后他再次看向刚刚看监控的工作人员,伸手出去:“刚刚谢谢你了。”

“没关系,应该的。”工作人员也忙伸手还礼。

陶涛微笑着与工作人员握了握手,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瞬间,他的视线扫向后面的监控画面,藏在镜片后的眼中,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裂痕

下午的会议进行得波澜不惊,一切都很顺利。在当天会议结束的时候,陶涛不出意料地拒绝了主办方给安排的住宿,而是在学生的带路下来到了市内的另一间五星级酒店。

“老师,您的行李箱我帮您放到这里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也已经发给师母了。明天早上我会提前叫好车过来接您。”男助手向陶涛汇报。

“老师,师母和您的感情还真是好呢,您每次出差她都会过来陪您。”女助手捂嘴笑。

陶涛也笑了笑,而后对两人说:“行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回酒店去吧。记得把今天的会议笔记整理好。今天作报告的老师们讲的东西都很有水平,对你们很有用。”

“是。”两人点头,而后一起退向门外,“老师您好好休息。”“老师再见。”

房门关上,陶涛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他将失而复得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门口的台子上,而后走进了房间,坐在了床上。刚刚在酒店中与程晋松、沈严见面的场景如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中重映着。此刻回想起来,那个冒失鬼的表演实在是太拙劣了,自己一开始怎么就没有发现,还对着那张照片露出了破绽呢?

——是的,一定是破绽。尽管自己当时的表情应该不是太明显,但是那个叫沈严的警察一直在盯着自己,他一定注意到了自己的微反应。

想到沈严,陶教授又回想起了那张冷峻的脸。那人看似问的问题都很稀松平常,可是实际上句句不离当年的案子。已经是20年前的案子了,这帮人居然还这么紧咬着不放,国内的警察是这么执着的么?

熟悉的人都知道,陶教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种完美主义不仅表现在他在手术上的精益求精,更表现在他在生活中那些近乎于强迫症的怪癖。比如说,他不能接受任何有瑕疵的器物。家中的保姆都知道,陶家的餐具、摆件等是不能有任何损伤的,一旦有裂痕就要马上扔掉。否则一旦被陶教授发现,轻则批评几句,重了被开除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