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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啊对对对就是那儿!”

程晋松的眉毛皱得更深,他松开手问:“你手腕伤成这样,没去看医生?”

“去了……医生说我的手腕脱臼了,当时还做了复位。”何廷楷说话时依旧倒吸着气,看来还疼得不轻。

“脱臼了?那你为什么不打石膏?”

“医生让我打来着,但是我对那东西过敏,而且干活也不舒服,所以我就让医生给我缠的绷带,后来我看不疼了,就没再缠。”

“你这受伤时哪天的事情?在什么医院看的?”

“四天前,在开发区医院。”

听完这些,程晋松回身看了眼沈严。沈严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何廷楷。

“何廷楷,你刚刚说那个跟你一起蒸桑拿的人有什么特征来着?”

“哦对了,”何廷楷终于想起了刚刚的问题,他轻轻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这里有一块很黑的痣……”

听到这话,沈严和程晋松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排查的时候确实有个人曾说在桑拿房里见到过嫌疑人,而且程沈二人也都记得,那人耳朵处确实有一块黑色的痣。

“你说你很快离开,那你有没有见到之后又有谁进了那间房间?”

“没有。”何廷楷摇摇头。

问话很快结束。走出房间后,程晋松对沈严说:“我觉得,何廷楷说得很可能是真话。”

“他的手伤得很重?”沈严问。他还记得刚刚程晋松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他的手掌和腕关节都有一定程度的水肿,应该是受过伤。当然是不是真的脱臼我判断不太出来,不过他既然说看过医生,那么就应该有就诊记录可查。但是沈严,如果何廷楷真是在案发前右手就受伤了的话,那么杀人的一定不是他——死者身上的伤口既深又干脆,一个手腕脱臼刚复位两天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