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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他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是想干什么。”

“他问你什么了?”

“他问我被人绑架的事。”

“被绑架?”沈严和程晋松眉头都一皱,“你是说你被那几个e国人绑架的事?”

何晓丽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告诉他。”何晓丽说,“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警察。而他想打听那些人的消息,显然不是什么好人。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程沈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程晋松问:“何晓丽,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可以给我一笔钱,让我把知道的那些人的消息都告诉他。我说我人都进监狱了,要钱有什么用?而且,我本来也不知道什么。那人见我这态度,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你相信何晓丽说的话吗?”出了监狱,程晋松问沈严。

沈严摇摇头:“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而且我想不通lee打听e国黑手党是想做什么。难道他和那些人也结了仇?”

程晋松的口气倒显得无所谓得多:“不管他和那些人是有仇还是有怨,只要他一不在境内搞事,二不搞你,就与我们无关。”

“什么叫搞我?”沈严觉得有点好笑,“你用词能不能不这么粗俗?”

“我的意思是别来找你麻烦,你想成什么了?”程晋松觉得更好笑。沈严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理解错了,顿时尴尬得耳朵都红了,忙开口道:“行了行了,赶快回局里吧,还有一堆事呢!”

“着什么急啊?沈严你是不是有些想了?要不咱俩今天回家‘搞’一下?”

经侦支队出手迅速,对守望之家的调查很快就有了初步的进展。而那些参与守望之家赌博的赌徒得知自己的赌资很可能打水漂后,也纷纷开始倒戈相向,主动向警方交代守望之家的种种问题。与此同时,刑侦支队也有了重要突破,有证据显示,谷艺佳曾在本月7号回过河北老家,在河北警方的配合下,警方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地采蘑菇的山民,经她证实,谷艺佳确实曾在8日当天进山采摘白毒伞。至此,警方已经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在强大的证据面前,谷艺佳的精神防线终于崩溃,她交代了作案的动机与过程。

原来早在董连云老人之前,付定川就已经对守望之家产生了怀疑。之前付定川照顾的一位老人因癌症去世,付定川就注意到在老人去世前有好几个守望之家的志愿者前来探望,且言谈行迹十分可疑。职业的敏感令他觉得其中有问题,于是他便开始了对守望之家的调查。谷艺佳注意到了付定川对他们格外关注,而就在这时她又从董连云的儿子董亿森那里得知付定川在向老人们打听关于守望之家的消息,谷艺佳顿觉不妙,于是她立刻报告给了大老板马旭阳。马旭阳开始很不耐,但当听到付定川的名字后,态度有所改变,他告诉谷艺佳,付定川这人很难缠,让她想办法让付定川闭嘴。正巧这时谷艺佳听到饭店老板娘范雪梅在打听降压食谱,谷艺佳知道范雪梅对付定川有好感,于是便鼓动她给付定川做野生蘑菇,而自己则采摘了剧毒蘑菇白毒伞,磨碎放在食物里,借着给老人过生日骗付定川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