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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殡仪馆太平间。

“这就是死者,”蒋欣指着停尸台上一具少女的尸体对沈严介绍情况,“宋子晴,15岁,初三。她是今天清晨从10层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现场初检,尸体的头部、胸部有多处骨折,多处脏器破裂,引发内出血,符合高处坠亡的特征。不过当我和小王对尸体进行进一步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情况。”说着,蒋欣抬起女孩的左手,“你看这里。”

沈严程晋松低头看去,只见女孩左小臂上有一片伤口,这伤口似乎是用刀划出来的,几条线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飞鸟的图案。

看到这割伤,沈严眉头瞬间一皱:“‘□□’?”

蒋欣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怀疑。虽然死者手臂上刻的图案不是鲸鱼,但是这个往手臂刻图案的举动,实在是很像‘□□’。”

所谓□□,是起源于俄罗斯的一种死-亡-游戏。游戏的参与者大多是十来岁的青少年,他们会被拉入一个所谓的‘游戏群’。入群之后,就会人和他们联系,成为他们的‘导师’。这个导师会要求参与者完成一系列项目,包括自残、看恐怖电影等等,而这些项目的最后一条,就是要求参与者自杀。而它之所以被叫做“□□”,就是因为这个游戏中的一个指令,就是要求参与者在手臂上用刀刻一个鲸鱼的图案。

“死者的双臂上有些试探性伤疤,从皮肤组织的反应看应该都是近一个月形成的。这些都与□□的参与者的情况很像。所以我把你们叫来,希望你们确认一下,如果又有人在搞这种活动,我担心受害者恐怕不会就这么一个人。”

“我记得去年国家搞过专项活动,在中小学宣传过一轮这个游戏的危害。这才一年的功夫就又死灰复燃了?”程晋松感叹,“死者有手机吗?”

“有,在这儿!”小王法医应了一声,立刻将旁边台子上的一部手机递了过来,“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不过已经摔坏了,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行,这个就交给我了。”程晋松戴上手套接过手机,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证物袋中。

蒋欣等程晋松将手机收好,这才继续对程沈二人开口:“另外还有一点需要你们注意,我在检查死者身体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伤痕。”说着,她拨开女孩头前的碎发,果然见到其额头处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接着,蒋欣又将尸体翻过身去,但见在少女的脊背上有大量颜色不一的条状伤痕,有些颜色已经很浅淡,而有些则明显是新近造成的。这些伤痕纵横交错,仅能辨认出的就有十几道之多。

沈严和程晋松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种伤痕一看就知道是用皮带或类似的东西抽的,这是典型的家暴伤。

“死者和谁一起生活?”沈严问。

“据说是和她父亲。我在现场没见到这人,听说是喝多了还没醒。刚刚我验尸发现这些问题的时候,除了给你们打了电话,也给派出所的同事打了电话,让他们把死者父亲叫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人探头进来:“蒋法医,死者父亲到了。”

三人一起走了出去,只见院内停着一辆警车,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后排下了车,这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而浮肿,一下车就哭着大吼:“我的女儿在哪儿?”

程沈二人也没多说,先是将男人领进了停尸间。那男人一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奔过去伏在女儿的尸体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