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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房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试试吧!」我不想依玲失望。

「见机行事吧。」

我们家就住跑马地,所以离马房并不远,大约走十分钟的路就到了。在马房的大闸门外,我们央求守卫通知绿怡的马夫,希望能代我们送花给绿怡。守卫也被我们的盛情感动了打电话通知了绿怡的马夫。马夫头戴鸭帽身穿吊带工人k脚上一对长筒胶水靴,看到我们时也是一脸的惊讶。他想不到会有这样热情的马迷。

「我们听说绿怡病了所以特意送来问候。」依玲说。

「呵呵!」马夫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我们,只是咧咀傻笑,还不时将双手在k子上抹擦着,看来是希望接花时不要弄脏了。

我将慰问卡cha在花束中递给了他。

「我会将花挂在栏外的那条柱子上以免被绿怡吃了。」马夫颤抖着双手接过花。

我们道谢过马夫以後便离开了。身後还传来他的叫声:「我会替你们转告马主,多谢你们。」

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依玲从来没有送过任何礼物给我。

一个月後绿怡终於病癒复出了。第一次是热身x质落败是意料中事。这一仗是绿怡有生以来所负票数最冷落的,竟然超过三十倍。对着这样的赔率我与依玲都黯然神伤。

在复出的头两个月绿怡连败三仗。但一仗b一仗接近,看来状态正渐复勇。第四仗上塲时绿怡再度成为了顶头大热门,三倍半。在过往三仗中我与依玲明知牠跑不出过往水准的,但我们还是照捧牠的塲,每仗都投牠五元独赢。那是我们对绿怡的一点心意。

想不到这一季度是绿怡最黑暗的日子,牠竟然连败八仗,无论是大热、次热或是半冷门绿怡皆败北,输掉了马迷超过五仟万的注码。

我对绿怡的表现感到困惑。有马评家认为绿怡可能有内伤,对於一只还处於盛年的马来说相当可惜。但也有另外的马评家认为绿怡学会了看电算机,一热即si。

每年四月是「nv皇杯」举行的日子,绿怡竟然是参赛马之一。绿怡能否胜出那时我已失去了信心,因为赛果有点反常。我无法凭过往赛绩、状态、配搭、负磅等表面资料作出判断。但大赛当前我与依玲都希望幕後人能为高额奖金悉力出拼。

对於绿怡连塲败北有旁门左道的说法谓:这是摩耳练马师的部署手法,故意利用病毒作晃子来示人以弱,目标其实对准nv皇杯,提防一击即中云云。於是绿怡在该仗再度成为顶头大热门。赔率38倍。

我研究过摩耳练马师博马的一贯作风以及绿怡在阵上的表现,绿怡是有足够实力一拼高下的。问题在幕後的部署。该塲摩廐出三匹马,佐治骑师楝骑了绿怡,全世界都认为这是主力所在。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我与依玲还是在绿怡身上各下了十元注。赛果证明了我的担心是有理由的。绿怡在该仗只是被利用背票,另一匹马造步速。摩耳采用声东击西的手法由一匹廿八倍大冷门马出击得手,名利双收。绿怡後上跑第三,输给头马一又二分一马位,好彩还替马迷保住了位置。赛後佐治骑师被竞赛小组问话,原因在最後一百公尺时佐治没有尽力策骑。後另定日子展开聆讯。

这一季度绿怡没有为我俩带来过任何彩金,但我们也从来不会投注在其它马匹身上。对绿怡这种专一的感情有时连我们自己也感到奇怪。也许对绿怡输马已感到麻木,所以对nv皇杯落败也就不觉得特别沮丧了。

「绿怡今年五岁了,完了。明年牠的t能应该开始走下坡了。」nv皇杯大赛後的那一晚我在床上抱着依玲喃喃自语。

依玲端详我好一会:「还记得我们上次有ga0cha0时是甚麽时候的事?」

我想了想:「半年前吧。」那是绿怡病後复出的前一夜。

依玲推开我起床斟了杯水,径直走了出露台遥望星空。这是她的习惯。我知道她ch11u0全身,所以披了被单也跟了出去。我用被单紧紧包裹着我们。

远处是万家灯火,天上是熠熠星光。

依玲是个浪漫不羁的nv孩,聪明又jg灵。家人只知道每晚这一段时间她都要外出替人「补习」的。又懂得用儿童票搭地铁。虽然曾被抓获过一次,但经她哀求以後只被口头警告了事。之後她依然故我直到今天还末失过手。在这一点上我真是自叹不如。

说来也奇怪我们自认识以来,从来都没有谈过将来。大家内心好像有一种默契:萍水相逢的缘份让它随水漂浮吧。

学生的暑假同样是马季的暑假,因为天气太热是会影响马匹情绪的。绿怡整季的表现如此差劲也感染了我与依玲的情绪。整个暑假我与依玲的关系都有点冷感,由此我们更怀念起绿怡来。希望暑假快点结束绿怡能够重振雄风。

6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