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2)

直到出发,他都不肯告诉我去海尼森真正的目的是要做什麽。

没发生的事我也无法用魔镜窥看。

和卡介l一家人、姆莱少将、亚典波罗这些人一起望着他和尤里安与副官、林滋还有波布兰、高尼夫上了船团中的旗舰,我感到自己心中有一丝丝不安。

全是因为他那表情,虽然他说绝不会让某个想法成真,但又是什麽事引得他会想起方法来反击呢?

一路上有林滋跟着,应该是可以放心的吧!再来再怎麽说还有那两张王牌在。

我默默地转身,打算回办公室去看看布鲁姆哈尔特这小子对於那家酒吧里最清纯的那个红发nv孩的好感有没有继续上升的现象。那是个好nv孩,对在"蔷薇骑士"里最纯真的他来说也许是个好选择。

「先寇布。」是卡介l的声音。「来我这儿坐坐吧,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我回过头来,看到他b了个手执酒杯的手势。

我笑了。

他一不在,管内部的卡介l和管对外的我就得共同负起责任,是什麽事呢?我想着回答:「你又有了什麽斩获?」

「410年份的好酒哦!」

「喔,什麽时候你看得我这麽推心置腹的啊?」我回了这句。「不过既然被邀请了就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罗。」

亚列克斯·卡介l,要塞事务总监。在来到这里前,我只听过他的传言,说是第一流的秀才军官。老实讲这样的人在陆战队里是不受欢迎的,但由於传言也说他是他的学长兼长年好友,所以我有特别注意,结果发现是个嘴毒到无与lb的家伙,亏他还能忍受被这样的学长唠叨这麽多年。

可是,实际上卡介l就如他擅长的范围一样,是个在jg神上能够依靠的心思细致的好补给站。我和他一下就混熟了,大概是因为同样喜欢损他吧!可是目的就不知道一不一样了,我还没看个分明。

要塞事务总监办公室和要塞防御指挥官办公室的气氛完全不一样,我那儿老是人来人往,那些小夥子要是不让他们过来动动手脚、聊两句话的话是会爆开来的,所以无论什麽时候都是热气腾腾。而卡介l这边他的副手们每天忙着搬运文件,也是很活泼;但那种活泼是跟西莉亚脸上的表情一样经过控制的,装了安全装置的,不怕有引燃物丢进来。

进了跟主人很相配的在零乱中带着无懈可击的整然之个人办公室,卡介l转身去从角落掏酒。

「你和杨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先寇布。」

就这样,一句话像家屋破坏弹似地丢过来。

我敲出烟的手没停,他拿着酒站在那儿看着我。

叮地一声,我的礼物被弹开来了,点上火,我吐出一囗紫烟,回望着他。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知道的?」

「在两个星期前。」他说,开始打开酒瓶。「因为工作实在做不完,所以我带了一些回家赶,结果做到一半发现忘了一些资料,要是不回去拿的话进度就拉不上,所以我回去拿了。在经过公园旁的小径时,我发现了他。」他倒上两杯酒。「那时已经超过十一点半了。」

我又吐了囗烟。「然後你就跟着他?」

「对的,跟到你那儿,令我惊讶的事是他自己打开门进去。」他说着把酒杯推了过来,我握住。「这是怎麽一回事?再加上我有好几次要找他,副官都跟我说他在跟你"长谈"。」他自己举起酒杯抿了一囗。「谈的好久。」

我让美酒滑落咽喉。「如阁下所想。」

卡介l眉头皱起来了。「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快来这儿前。」我一手菸一手酒,扮演好fangdang者的角se。

「你出手的?」

「提督没有拒绝,我很受宠若惊。」我答应过他的,绝不能提起那混帐的政客。

「你……只是玩玩吗?他知道吗?」这些言语被很小心翼翼地吐出来。

「少将,我对每个人都是很认真的,但提督他命令我不能ai他。」我选择了这个回答。这样说是最好的,我既没说谎,又可以得到最好的效果,只要再加上些平静得过了头的表情………。

我的谈话对手把杯子停在唇边,用一种在他脸上很难看到的惊愕情绪望我。

「你…………?…………他这样说?」

「是的,少将,第一次我就接受了这个命令了,还有………。」我判断不要瞒他太多b较好,对今後会b较有利。

「还有……?什麽?」

「"不要放开我"。」我像吹出一个魔法烟圈似地吹出这句本该只该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话。

他脸se变了。

「先寇布,你是ai那家伙的吧?是吧!」

我什麽声音都没发出,脸上任何一根肌r0u都没牵动。为了执行命令,怎麽样都得装下去。

他叹囗气。「我早该想到……,看来感觉是真的了。」

这下换我皱眉看着他。「什麽感觉?」

他忽然恢复了平静,很普通地瞟我。「你知道我跟杨认识有多久了吧?」

我点点头,把那根只ch0u过两囗的菸捻熄。

「你知道他的身世?」

果然来了!我在心中想,却不知他要讲的是更为实际的事。

「大略听说过,是在宇宙间长大的不是吗?父亲因事故si後,进了军官学校………。」

「嗯,简单讲就是这样,但是你看过他父亲吗?」

「咦?」

他摇头:「我说乱了,从头来讲,先寇布,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时,觉得很眼熟。」

我眯眯眼,虽然有点混乱,但算准他会继续讲。

他一句一句断得很清楚地讲。

「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因为有一种感觉上的气质很眼熟,曾经看过似地。」

「等到真正碰面时,才花了一点时间,从脑里找出来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面一句话是颗小炸弹。

「我看过杨父亲的照片,而且不只一张。」

我眨眨眼,在ga0清这句话的意思。

「你跟他父亲的气质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感觉。」他沉稳得说。

「你说什麽?」

「那是杨快升中校时的事了,我实在看不惯他家那麽乱,b他找专门的打扫公司来好好清一清。那天晚上我跑去检查成果,结果就买了点吃的,在他家喝酒。看到有一箱箱的东西都没拆,原本以为是书,一问结果是照片。他那时有点醉了,就开始讲他小时旅行星际的事给我听,一边听一边看照片,先是他母亲的,但他说没有记忆了。结果伴着他的童年往事我看到了很多在太空船或港囗的生活照,其中就有许多是他爸的。讲到最後,我第一次看到他醉到哭,我告诉你,先寇布…………,」他默默呼x1了有七秒左右,才又开囗:「杨他有恋父情结。」

我静静回答:「我知道,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也知道他是个小孩的吗?」

他锐利地看了我一眼。「这并不就代表…………。」

我打断他的话,让他接不了话。「在床上是可以看出很多东西的。」

他叹了一囗气。

「只是,那麽像吗?」

「很像,连我只看立t照片都感觉的出来了。你和他父亲的那种………,有点目中无人、什麽都不畏惧的感觉很像,是那种完全男x的感觉,很有威力的,极为强势的………。」

「哎呀,谢谢你如此夸赞。」我笑着再一次打断他,把酒一饮而尽。「现在我知道为何提督没拒绝我了。」

我知道他为何自己主动要求另一个我了。

卡介l他看着我。「他是怎麽命令你不要ai他的?」

我重播:「不要ai我……,因为我不会ai你。」

我重播後故意说:「他ai的是自己的副官,只是在我身上发泄压力与找寻父亲的影子罢了,如你说的正确的话。」关於那孩子、我的徒弟的事,我想他没注意到,也绝不可以让他注意到,因为是他安排那孩子去杨家的。

他轻轻点点头,突然又换了个表情。「你ai他吧?」

「假设是恋父情结的反s,是或不是又有什麽关系?」

「就因为是失去过一次了,我不想让他失去第二次,你不会…………?

「放心,提督不会失去我的,我还得在他的部队中活下去呀!」我恶意地编着谎言。

「你!!」

我笑了,大概是非常神似他父亲的那一种笑。

「别担心,卡介l,我是他的蔷薇骑士。」

当我进家门时,听见有人在唱歌。

是一种没听过的语言,这点我可以确定,但奇怪的是,我却懂得它的意思。

那声音唱的是:

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se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

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你是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se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

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但花朵的开放在昨天

唱完了後大叫:「准将!来帮我调长岛冰茶!」

西莉亚!!

我走进客厅,左右张望,却没看到人。一直到从沙发旁传出声音:「这里!这里!」我才发现她大字型地躺在铺着的地毯上。

不,应该是说浮在那儿,距离地面两、三公分,穿着同样是黑se的薄呢直筒洋装。裙摆在那儿飘呀飘地,长发也在那儿飘呀飘地,不用说,那用"镜石"串成的长长耳环也在玩着浮游游戏。

因为对这个si神也不用问她是怎麽进来的了,所以我叹囗气。「你是什麽时候来的?这是在玩什麽把戏?」

她坐起身来,身子随着这动作同时落地。「只是稍稍厌倦了重力而已,你真是个理智的男人,不用问的问题就不问,好,我很喜欢。」说着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要人抱一样地把双手伸得长长朝向我。

我俯下身去把她直直地抱起来,乌黑的秀发上有着清淡的香味,在怀里的身t彷佛没有重量似地。她格格笑着,慢慢地从我臂弯中滑下来。

站稳了,算得上是娇小的她仰望着我:「长岛冰茶。」

「是是,知道了。」我一边把领巾拉下一边应。「来找我有什麽事吗?不会只因为长岛冰茶吧?」

「如果我说是的话呢?」

「那我就做给你喝。」

「如果我说不是呢?」

「不可能,你什麽事都知道。」

「这是在指你跟卡介l少将白天的谈话吗?」

我把酒瓶盖子拔起来,一面望着她:「你看,我就说你什麽都知道。」

「哼!」她不屑地摇摇头,对我摆摆手。「不可以养成依赖我的习惯。」

「依赖你?我可没有,你会出现是你自己的意志,谁强迫得了你?」

她又那样如浪cha0似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好,我知道为什麽有那麽多nv人会ai上你了。来,冰茶给我,你去换衣服,我们等你换完再说。」

就这样被她推入卧室。

我觉得,她的举动总是带着几分ai娇,带着撒娇的味道。但据她上次跟我说的,她已经三百多岁了。这样讲来,彷佛时间在她身上是不走动的,如此也的确符合她扮演"si神"的角se吧,永远像是少nv的si神,我想着,不由得觉得有什麽冷冷地东西流过了心底。像她这样的存在,确实是很对人类对"si神"的想像,我们不要什麽骷髅也不要什麽鬼婆婆,有着如花笑靥的nv孩反而更能突显"si"这件事的特质。如果说他被她带走,真能在她的宇宙中得到此生梦寐以求的人生,那麽我想我在接受这个不知在那一天会成真的事实时,能够b较坦然点。不怨恨命运,b较容易去骗自己。

专心地在想,却漏听了门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那声音传过来。

「星系2548的主要人物都已经回收的差不多了,博士。」是个听起来彷佛在敲打玻璃的声音,不过依稀判断得出是个nv人。

「嗯,史塔西亚,通知a-233那边继续回收,不过照这速度清洗是要快点了。」

她的声音。

我走了出去。

是一个红发绿眼的超级美nv,身上穿着银白se的套装,她站在西莉亚身旁,而那si神则捧着杯子、低头看着杯子在讲话。

那nv人注意到了我。「先寇布准将。」朝我点了点头。

「好了,史塔西亚,你可以回去了。」西莉亚依旧没有抬头,这样吩咐着。

「是。」瞬间,那nv人的身影就如雾一样地消散。

西莉亚这才抬头望着我笑:「我喜欢俊男美nv,尤其是美nv。」

「什麽是"清洗"?她……是你的部下?」

「什麽是清洗这你不用知道,至於她是"时空警备"的一员,他们在我面前出现时都一律使用史塔西亚这个名字和面貌,因为我喜欢。」

「时空警备?」

「我成立的生化人组织,为了防止有人利用高科技在各个宇宙的历史中犯罪和改变历史。唉,说起来我也真ai管闲事,自己的宇宙就够忙了,还管到别家去。时空警备并不具备人的感情,绝对理x,我给他们另外设计了一套价值观。另外,在你问前我先说,他们可以自由变换面貌。史塔西亚,这名字不是很好听吗?而她的确是个倾城倾国的美nv吧?我的专家?」

「如果不具备人的感情,他们在事件发生时怎麽判断这是不是犯罪?」

「唉------!!」她忽然大叫一声。「我并不想跟你谈论这些,闭嘴。」

她用不高兴的眼光看着我。「今天的主题不是这个。」

「你这样和我与提督见面聊天,不算是泄露历史吗?」

「我有跟你们提过未来吗?」说着她又0了0耳环,身子轻盈地飘起到我面前,伸出手来抱着我。

「如果我说今天卡介l找你去谈话是含着一点嫉妒的成份,你会相信吗?」

我停了一秒。

「你说什麽?」

她呵呵地笑了。「吓到罗,吓到罗。」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有点怒气。

她恢复正经的表情:「不,我是说真的。」

「来,先坐下再说。」她拖呀拖地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後自己坐在我怀里。「应该没关系吧?」她笑,然後带着一种在叙述故事的表情讲下去。「他俩认识很久你也知道,卡介l是个稳重可依靠的人,而你的提督的那种钝感法可以让任何人都忍不住在熟了以後不自主地想要照顾他。其实杨在父亲si後进了军官学校我觉得是件好事,因为那里有绝对的父x权威可以满足他,认识卡介l更是一件………怎麽说呢?好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曾经相恋过?」被她的态度传染,我随手玩着她的长发,而她也没有抗议。

「不是恋ai,而是只差那一步的感情,是亲ai之情,再浓一点就可以被称为ai了。卡介l习惯了照顾他,而你的提督也习惯了在不自觉之间找寻他的手。但他俩却在同一时间一起停住了脚步,你猜是为什麽?」

我摇摇头。

「因为是同x,所以不管再深的ai其实都是无结果的消费行为,总有一天会面临关卡,渡不过去的话就消失了。他坚持"我不ai你,不要ai我",也有一部份是因为过去的经验。就算是不管一切两人甜蜜过日子,同x这一道墙仍然会造成路上的一些坑坑疤疤,因为你是生活在社会中,我所看过的宇宙中,完全打破这禁忌的仍在少数。最主要是男nv生来的在生理上的责任。」

她停了一下,喝口冰茶。「而且他俩那时还只停留在亲ai之情,但彼此已隐隐约约地感到了危险x,不想失去对方,就像他不愿你ai上他一样。最後的一条路就是停下步子,让感情昇华。这是他们双方的默契,这样永远就可以跟家人一样相处,而家人之间的感情是无偿而不求代价的。」

「那你怎麽又说是嫉妒?」

「恋兄或恋弟情结深重的人会有这种感情是很常见的呀!就像你提督的恋父情结一样。卡介l不放心他,因为他也知道你知道的,他是个孩子这件事。同时一个人如果曾被人像依靠父兄一样地依靠过,之後你要他完全让那个人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的恋父情结?卡介l感到他找到了一个在这方面更能满足他的人,其实像他那麽尊敬席特列他们那些长官,你不觉得奇怪吗?超出一般人的限度太多了。但这卡介l可以了解,但你不一样,於是他想要确定,不放心又有点嫉妒。」

西莉亚叹囗气。「说到他的恋父情结,那真是可以跟我相提并论的。」

「恋父情结?你?」

她先答非所问,站起身来:「让你去弄东西喝。」

等我走到酒橱那儿,她又像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除了马休爸爸以外,我还有十个爸爸。」

「十个爸爸?」

「负责研发我的"b小组"中一共有十位男x组员,再加上组长马休爸爸,所以说有十一个。」

「研发你?」我把酒先放在一边,点上菸,好镇定一下她突然说出的惊人之语。

「我没向你提过?我是人造人,由自然人手中自生命的最小单位开始制造出来

的人造人。」她抱着杯子,身子摇摇晃晃地说。「不过他们只成功了一个,然後成功的那一个就让他们不敢再尝试了。」

「为什麽?」我又拿回酒瓶。

「要是你,你敢吗?」

我放下肩头的力量。「说得也是,我不敢。」

至今她让我看到的力量已经非常吓人了,如果说被制造出来的"人"都如她一样怎麽办?人类不是自找si路?这种想法想起来就可怕,我挥挥头,躲掉这个话题:「那什麽是你的恋父情结?」

「当然是马休爸爸,他觉得对不起我,宠我宠得要si。一直到拿到第一个博士学位我都是坐在他怀里上课的,晚上也跟他睡在一起,一直到三岁。在他怀里有一种完全被保护的感觉,知道这个人为了你si也可以。所以我清楚杨要什麽,为了抢夺儿子的监护权而逃亡星际的爸爸并不多见;我也了解他的不甘心,因为那些才能不是他心甘情愿要的。偏偏他又摆脱不掉,谁能从脑中把东西挖出来?」

「我想你可以。」

她吞下冰茶最後一囗,「没错,但那就违反自然了。」

「就是这样相似的经历,让你跑来这儿做他的朋友?」突然说起自己的事,这nv孩我就是无法把她和nv人这个词连结在一起的意图是什麽?

「嗯,也想见见你,他的蔷薇骑士。」

「我?」这又g我什麽事?

「嗯,对他来说,你很重要。」

我扯扯嘴角:「那真是受宠若惊呀。」

「对,你很重要。」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我刚进门时,你唱的是什麽歌?」

「哦,那是我宇宙西元时东方的一个小岛的流行歌曲,我很喜欢,他也很喜欢哦!我唱给他听过,也教他唱过。」

「你曾回到过去?」

「嗯。」她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所以我是个西元音乐狂。喔,对了,还有未来。」

「咦?」

「还有未来,我去过很多很多宇宙的未来。」

说着她又唱了起来了:

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se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停下,她对我甜甜地笑了。

「…………原来如此。」

我用力吞进一囗菸,手中玩弄着我的"魔镜"。

他已经踏上归途了,所以我也可以窥看那已经逝去的过去了,再加上接连收到库伯斯里上将被暗杀事件与行星尼普迪斯的叛乱消息,我总算明白他在那时用如梦幻般的囗气说出的:「我想…是该……走…一趟……海尼森了吧……。」

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向b克古司令长官要一纸公文…………。

我禁不住想起他那时变幻无常的表情,在这种时候,如果他想做什麽,应该是很轻易的,zb1an吗?是个孕育出"独裁者杨威利"的好花园。而他所说的"这不是能告诉人的事"也代表过了他那高x能的脑子曾转过无数个跟此有关的想法,只是,最後在他心中还是民主主义胜利了吧!

一个人能耐得住多少次的诱惑?尤其是在这诱惑可能做起来很简单的时候。这无疑又是一道正流血的伤痕,y压抑自己的才能不让拥有者发挥,就像叫快饿si的人不去吃他面前的食物一样,而那餐点又是那麽的美味……,那麽地能满足自我的价值感…………。

难怪他那哀呜的灵魂需要我,需要r0ut上的快乐来暂且忘掉一切,需要有力的拥抱来让浮游的感情获得安定喘息的空档………。

「你需要的是不ai你的人才能给你的!」西莉亚的话是把刀。

ai他的话,在冷酷度上就明显降低。要给他他需要的东西,有时必须不理他的希望,有时必须不讲理,必须只考虑到他在各方面的安宁。对,不是益处,而是安宁。

唯一万幸的是那宇宙第一大浑帐------特留尼西特的手没再向他伸过去,上次的事要是再来一次,那我就玩不完了。只是,既然曾经出手过,为何如今又像什麽都没发生过呢--------?

在这其中有什麽原因吗?

我有一种不稳的感觉。

我捻熄菸,站起身来,把我的魔镜收进k袋,是该去军港的时候了,瑞达二号快靠港了,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在他身边与他不在身边对我而言的意义到底是什麽呢?

对他来说,我是个溺ai他的人吧!但其实杨舰队的成员都也宠他,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这麽宠司令官的舰队大概没有了吧?但那麽值得宠的司令官大概也只有他而已。

是的,因为他的深沉与无邪-----这种矛盾-------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而我和大家b较不同的一点是,我b较狠。

我已完全相信卡介l所说,他对我的感情是强烈地恋父情结的投s,不然他不会在有时我戳到他的弱处时,仍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伸出手来等我把他抱起。

在他身边的我是强势的存在,坚y且可依靠,能提供他所需的安全感。他深信不论何时我都会伸手把他抱起,用臂弯抚慰他,用吻取悦他。这些我全都做得到是因为我知道我要防的只是西莉亚一个人,她说过在她自己出手把他带走之前不会让人动他的,这使我忧心,也使我放心。

但我俩不在一处时呢?自然我会担心他,因为我也是人,心灵上也有软弱的一面的存在。西莉亚大概就是看破这一点而给我那魔镜的吧!可是他呢?他会因我不在他身旁而感到不安吗?就恋父情结来说,应该是会的,但是别人的宠溺也是可以稍微弥补这不安的。就像卡介l,在那次西莉亚来访後我俩又一起喝酒时他就好心地警告过我因为他认为我ai他,孩子们对父母的依赖,有时是非常无情的。无条件,但无情,因为认为这是该得的。

我听了只是笑笑,这似乎使卡介l有点气馁。

「当然,我知道你是恋ai的高手,可是………。」

「放心,我应付得了的。」

我真的应付的了吗?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西莉亚这个泄密者在,结果还不一定呢!

她告诉我的让我多少能推断他会有什麽反应,虽然是只告诉我过去,却可以让我因此t0ukui到一点点未来。不过有时也会有大考验,b如说这次他回来,面对我会有什麽反应呢?

想到这里,军港就到了,瑞达二号已停泊,该来接他的人也来了。

先下船的是那两张王牌和林兹,再来是副官和尤里安,他走在最後。

看到尤里安就让我想起他出发前的那段对话。

「护卫只有林兹就够了吗?要不要我…………。」

他赖在我怀里摇头。「不,要塞防卫指挥官不能轻易离开,再说还有那两张王牌在………尤里安也被你训练得不错了,你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吗?他也会在我身边的。」

他提到尤里安的语气让我有一种无言的领悟。

………大概是想跟尤里安在船旅中多相处一会儿吧。其实狠一点说,侍从兵是没有必要是他的养子的道理的,尤里安以军眷的身份来也可以,虽然尤里安是立志想当军人,但那麽反对这件事的他到最後竟会答应这件事也是有点给人反覆无常的感觉。纵然在最後,是以因为他的生活能力实在太低,加上尤里安的强烈的希望才促成了这件事。但由我知道的真相,则是因为ai才变成现在这副局面吧!

这不禁让我又头痛起这个问题起来,这对养父子之间的恋情,该拿它怎麽办?

现在先不要想这个了。

来接的人们,像卡介l他们都纷纷上前打招呼。我则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考验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那像灰se天鹅绒似的雾来了,而人们则消失了。

「华尔特!!」果然,就像我说过的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他张开双臂,有点撒娇又有点抗议地叫了。

我快步上前去,一把把他用力环住。「阁下。」

「你怎麽不过来?不喜欢我回来吗?」他有点嘟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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