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玉阶,区区六品翰林院修撰,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好歹我也是晋王世子,怎么着也b她位高吧。
想当初苏玉阶拒绝和庆王结为秦晋,消息传出,满京城哗然。随后她每天公务之后,天天跑到醉霄酒楼,也不点菜,只坐在桌前慢慢喝酒楼免费的茶水,傍晚时分才一脸落寞地离去。从此,“新科状元最喜欢的酒楼”就在京城传开了,大家少一半是去醉霄酒楼吃饭,多是好奇这苏玉阶天天来醉霄既不吃饭又不请客应酬,到底要做什么。
后来有天,醉霄楼掌柜的陪着笑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小锦盒,给苏玉阶。周围食客忙竖起耳朵听,那掌柜的叫苏玉阶回去,说他家少东家说了,是不会出来见苏玉阶的。还说什么红尘多离合,ai恨两相忘。苏玉阶接过小锦盒,只说一句:“确该如此。”就走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苏大人看上了醉霄楼的少东家,是来酒楼追男人的。更让大家兴趣大增的是:纵使苏大人文采斐然,居然还追不到醉霄楼的主人!
于是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全是关于这苏玉阶,庆王爷,还有不曾露过面的神秘酒楼主人。更有甚者,将这事写成了话本,天天去茶馆说书,不成想上座率还不一般的高。状元郎痴情,不畏庆王权势,拒绝庆王青睐,一心等待竹马回心转意,这多么感人!主人公本身就够传奇,又做出离经叛道之事,最能满足小老百姓猎奇的口味了。
众口铄金,庆王爷在百姓口中,从年轻有为的皇室钻石王老五,变成了垂涎nv状元才华和美貌,仗着自己权势倾天拆散一对有情人的反面角se。庆王爷不堪舆论压力,自行请兵去西北躲避京城疯狂扞卫苏大人ai情的粉丝们了。
只是这“更有甚者写话本”,说的就是我!当时我差点也变成苏大人的粉了!为了表达对苏玉阶执着于ai情的敬佩之情,思前想去,我决定写了以他们为角se的话本。本来只是无聊之作,但是谁能想到左右了京城百姓对庆王爷的看法呢?始料未及啊!这下庆王爷要回来了,以他那斤斤计较的x格,不把我活活撕碎做下酒菜才怪!
大概边疆风霜太大,庆王这细皮nengr0u的皇家子弟受不了,短短一年不到就跑回来了。不为国尽忠也就算了,别回来揪我小辫子就好。照理说,当初庆王走的时候,貌似不知道写话本的是谁。回来他也会忘记这事的吧……吧?
哎,心虚无b。
上了马车,雍容华贵的水仙闭目养神。
“你怎么在这里?”
水仙眼睛睁开,看我一眼又合上,“过来等你回府。”
我瞬间好感动,一句“舅舅”差点脱口而出。
水仙幽幽道:“怕你好久才见到皇帝,把持不住。”
“噗!”被口水噎着,“咳咳咳……你说什么?什么把持?”
水仙两只眼睛玩味地看着我,“别装,装纯遭雷劈。”
水仙什么时候知道我暗恋的事了?还能不能友好地相处了?我感到自己脸上刷一下红了起来。
“没有你想的那样。再说我不会做出这种逾越无礼之举。”
水仙撇撇嘴,不置可否。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烦躁。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我不是隐藏得还好吗?必须问问,ga0ga0清楚!
“水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皇上的?”
“因为我是你舅舅,自然b别人更了解你。”
傻子也知道水仙在说谎了!水仙才来京城几天!哪里会了解我!
“嘁!还说我装,你才是能装!快说!”
“你急什么,舅舅都是为你好,还能害你不成?总之你离皇帝远点。”
我自然知道皇上对我好,一大半原因是要利用我们鹿家,但是知道和愿意接受之间总是相差巨大。我怎么也不愿意接受,总幻想着皇上对我是真有感情的。
水仙道:“有些事情,既然明白了,就不要自欺欺人。活得明白确实辛苦了点,但是b你现在这个样子潇洒得多。”
“水仙,别说了。”
这时,到府门口了。竹风掀帘子让我下来。我理也没理水仙,自己径自去了书房。
皇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太子,当年为了稳定政权才对我百般照顾。现在他大权在握,亲弟庆王爷手握重兵,我对他而言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意义。可是当日惊鸿一般的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苦苦思索,不得其解。
苏玉阶刚入官场,自然在公务上刻苦勤勉。一日傍晚出得翰林院,遥遥看见庆王爷站在假山下。
“苏大人忙完,要回府了么。”
“给庆王爷请安。卑职正准备回去。”苏玉阶行礼道。
庆王看她官服加身,自有一点拒人千里的意思,“本王有些话,想对苏大人说。”
苏玉阶神se变了几变,不知道庆王爷要说什么,“王爷有话请讲。”
“这里人来人往,终究不是说话的地儿,苏大人请随本王来。”庆王领苏玉阶走到一架马车前。
“苏大人请。”
如今也不知庆王要密议什么大事,苏玉阶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坐定后庆王也上了马车。本来宽敞的马车,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庆王,瞬间里面挤了不少。苏玉阶不想他也上来,尴尬地往里缩了缩。
“卑职与王爷同乘一车,不合礼数……”
“本王仰慕大人才华已久,同乘一车讨论诗词,正是佳话一桩,哪里不合礼数?”
苏玉阶与庆王并无深交,见他这样说,也不清楚到底是庆王油嘴滑舌,还是真心称赞自己,想谈诗论曲,只好谦虚道:“卑职并不工于诗词,只略微熟悉八gu罢了,王爷想聊诗词,还是请探花郎吧,他诗词歌赋无所不通……”
庆王笑笑,“不,苏大人此言差矣。在本王眼里,任是千百个探花郎,也b不了你这一个nv状元。当日殿试出口成章,辞采华美,风神超绝,惊动满朝文武,皇兄钦封状元郎,难道是皇兄ga0错了?”
“不,不,卑职并无此意,皇上圣明,怎会有错。”苏玉阶忙道。
“那你还说诗词不及探花郎,本王还以为苏大人觉得皇上有失公允,赏罚偏颇呢!”以扇遮口,“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庆王一笑,宽阔的x腔共振,马车本来不平稳,更加被他共振得不稳。苏玉阶烦躁得不行,可对着这皇室贵胄,又不敢放肆。可是这人如此消遣自己,说什么谈诗论曲,全是狗p,便也打哈哈:“庆王说笑了,卑职哪里敢哈哈哈哈……”笑得b庆王还要大声,还要假,还要浮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马车里面的人聊得多开心。
果然庆王不笑了。苏玉阶故意举止无状,依旧笑个不停。乌纱帽随着她笑声抖动不停。
庆王伸手抚平苏玉阶系帽丝绦,“别笑了,笑多累不累。”
苏玉阶要躲,没躲开,停住笑,两颊憋得红红的。
“苏大人如今金榜题名,想必家里早已婚配了吧?是怎样的男子有这样的福气。”
“卑职还未许人家。”
“哦?”庆王盯着苏玉阶yanse双颊,“苏大人年纪也是不小,为何不曾婚配?”
“缘分未到罢了。”苏玉阶垂下眼帘,不自在地避开庆王视线。
这时,马车停住。有人掀帘子道:“王爷,到了。”
苏玉阶暗暗嘘一口气。庆王下车,伸手扶苏玉阶。
苏玉阶说:“卑职可以自己来。”跳下马车,却是庆王府。
庆王领着苏玉阶一路走来,苏玉阶无暇欣赏偌大的王府。到会客厅,下人看茶。
“王爷有什么不妨直说。”到底刚做官,苏玉阶的耐xb不上天生混迹在朝堂的庆王。
“也不是什么大事。”庆王放下茶盏,“苏大人,你看本王怎么样?”
苏玉阶奇怪庆王为什么这样问,随口答:“王爷挺好啊。”
庆王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的样子,挑眉问:“那苏大人,咱俩我未婚,你未嫁,结为秦晋之好,你说是不是很妙?”
什么?秦晋之好?秒你nn个腿!我说你问那句什么意思呢,原来是想和我结婚,荒唐!苏玉阶心里暗骂,已经十分瞧不起庆王,觉得他又举止轻浮,又没有大脑,连话都不会讲!
“承蒙王爷看得起卑职,只是卑职出身卑微,实在是不敢高攀了王爷。”
“哎,苏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历朝历代,好几位公主都下嫁状元郎。这你也是状元,如何就不能嫁予本王呢?”庆王脸带笑容,笑得跟花儿似的。要在平时,苏玉阶觉得庆王一表人才,一笑十分爽朗好看。但今天却让人分外讨厌。
可怜的庆王还不知道自己孔雀开屏开错,一个劲地说自己好,夸苏玉阶才貌双全,殊不知他的苏大人心里早就有人了,要不是心上人在京城,这苏玉阶还不一定来京城考状元呢!
苏玉阶实在是坐不住了,但又拉不下脸来斥责庆王。连喝三盏茶,庆王还是滔滔如流水讲个不住,“想当年昌和公主,下嫁状元柳如良,两人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苏玉阶心里想:“公主等阶b那柳如良高出不少,柳如良为了脑袋能不琴瑟和鸣吗?至于夫唱妇随,我看是反过来妇唱夫随吧!”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出游必两人相携,羡煞旁人,传为一段佳话。可惜昌和英年早逝,柳如良发誓终身不娶,没几年就郁郁而终,追随昌和而去,可惜可惜。”
苏玉阶腹诽:“就算柳如良想娶他也不敢娶,百姓唾沫星子不淹si他,皇帝也会看他不顺眼,至于郁郁而终,唉,从这看来他俩或许还算感情挺深……”
“苏大人,苏大人?”庆王在苏玉阶眼前手晃了晃,“苏大人走神了?”
苏玉阶这才神游回来,赶忙道:“没有,没有,卑职只是沉浸在昌和公主与状元柳如良感人ai情故事里,心里一时又羡慕,又伤感……”说着竟掉下几滴眼泪。
庆王大吃一惊,跺脚道:“该si!该si!本王不该讲这么悲伤地典故,苏大人快别难受,眼下天se见晚,不如先先在这里用完晚饭,我们再联床夜话,共诉衷肠,苏大人觉得怎样?”
不怎样!苏玉阶吓得差点眼泪冻结在眼眶里:还联床夜话!联你妹妹!老子的清白都要被你玷w,还有个p衷肠可诉!
“王爷说笑了,卑职刚上任,许多公务还没有做,就不叨扰了,告辞!”起身就往出走。
庆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双臂这么一合,竟把苏玉阶从背后抱得紧紧的,口中一个劲道“苏大人这么心狠,说抛下本王,就抛下本王,一点都不t谅本王这颗琉璃心!”一边撒泼控诉一边感受苏玉阶柔弱的身t,身前软软的触感。
苏玉阶被庆王轻薄,简直怒不可遏,口中斥责:“快放开我!”挣扎不已。但庆王人高马大,岂是苏玉阶一介书生可以挣脱的。真正犹如蚍蜉撼树。
庆王当然不松手,兀自撒娇撒痴:“我不放不放!”连“本王”都省了,b也不装,专心欺负苏玉阶。
苏玉阶快气得背过气去,后悔当初上了庆王的当,稀里糊涂来到王府,“你放还是不放!”
“我就不放!你怎么着!”庆王犹自嘴y。
苏玉阶一记重肘,顶在庆王正x口。
“咳咳咳……”庆王放开苏玉阶,痛得西子捧心状蹲在地上咳嗽。苏玉阶恼恨极了,又飞起一脚,将庆王踢翻在地,转身急急走了。可怜庆王在地上咳了半天,也没有管家带人过来。自个委委屈屈地起来,走到前院才看到管家,“你们人呢?苏大人走了都不拦着,咳咳咳……”
管家更委屈:“苏大人虎着个脸,我一上去就被她‘呼呼’扇了两个大耳光!谁还敢拦qaq!”
庆王跺脚:“没用的废物,养你们g嘛用!快叫太医来,老子x口痛si了!”直闹得庆王府j飞狗跳,不能安生。
苏玉阶从庆王府跌跌撞撞跑出来,又惊又慌,已是手脚酸软,走不动了。苏玉阶准备雇驾马车回府,却无意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位公子,请稍等!”苏玉阶下意识喊出口。
青年听到声音明显愣了一下,回头看清苏玉阶,表情更是复杂至极。但很快平复下来,以极温柔的语气问:“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苏玉阶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装作不认识自己:“阿阮,是我。”
青年见苏玉阶jg神萎靡,官帽也歪歪扭扭,皱眉道:“衣冠不整。”一边叫人过来,“把这位大人送到南斗门苏府。”
几个人将苏玉阶半推半请架上了马车。
“阿阮,阿阮!别这样,当初是我错了!”苏玉阶急得要下车,“让我下去!”
青年低眉:“大人记错了,我不是什么阿阮。”
“你不是阿阮,又为何知道我姓苏?”
隔着车帘,青年苦笑:“呵,当日苏大人拍马游街,京城百姓争相目睹,我正巧也去看,是以认得出大人。”
“满嘴胡言!”苏玉阶气得直锤几下坐垫。
青年抬手,示意车夫,马车疾风般驶走。
“阿阮你等着罢!”苏玉阶恨恨不已。
苏玉阶一回去就病倒了。时全然忘我。苏玉阶在阿阮背后站定,看着阿阮消瘦有风骨的脊背,在一袭蓝衣下越发缱绻萧瑟。
阿阮意识到不对,转过身来,清亮眸子看向身后的苏玉阶,惊喜,难以置信,怨怼,各种情感轮番从眼眸中上演过,终于被他掩饰过去,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怎么是苏大人?”
“池涟,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苏玉阶问。
阿阮低头避开苏玉阶眼睛,“大人说笑,草民岂敢对大人不敬。”
“池涟,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草民本就不认识苏大人。何故如此说?”阿阮放下毛笔。
苏玉阶本是急x子,这时再也无法和阿阮扯皮,双臂一拢,做起了庆王的g当:直接抱住阿阮的腰耍起了流氓。
阿阮浑身一震,急道:“玉阶你做什么!”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玉阶喊得这么顺口?我就想不明白了,拐来绕去的有意思吗?人生苦短,何苦如此猜来猜去?以往我再有不对之处,念在我ai你不渝的份上,指点与我也就是了,我自会改。这般躲着藏着,又能作何用处?”
阮池涟因苏玉阶突然使这流氓手段,面红耳赤,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苏玉阶见一击即中,心道这流氓手段就是好使,便再也不加迟疑,手臂一攀阮池涟脖子,拉他低下头,樱桃小嘴一张,就将阮池涟的淡se嘴唇吃在了嘴里!在阮池涟嘴唇上细细t1an过一圈,苏玉阶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但也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都要su了。还没等苏玉阶t1an完,阮池涟也忍不住张开嘴,舌头缠上苏玉丁香小舌,竟是不管不顾,要将这个“吕”字进行到底。
苏玉阶强势过人,这阮池涟平时遇见她,就像过街老鼠遇见猫般,能躲则躲,哪里料到这只是他的表面,心里不知道把她压倒多少遍了。
“唔,唔唔唔……”苏玉阶抗议,她快喘不过气了。但她的抗议声全被阮池涟吞进了肚子里,一点都没有震慑到阮池涟。相反阮池涟听到这声音越发吻得用力。
等阮池涟终于亲够,放开苏玉阶,苏玉阶已经软垂在他怀里,要不是阮池涟搂住她,她早就站不住萎顿在地上了。
娇软无力的苏玉阶,让阮池涟越看越ai,不禁将苏玉阶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是失而复得的珍物一般。
苏玉阶手揽阮池涟脖子,“阿阮,你终于肯认我了……”
阮池涟不吱声,只把头伏在苏玉阶肩上,慢慢摩挲,手从腰上抚0,感受那衣服下美好的腰线。
苏玉阶也情动,在阮池涟耳边吐气如兰,间或一声极为暧昧的轻y。
阮池涟终于忍不住,将苏玉阶推开,“你走吧,不然我会做下错事。”
“什么错事?”苏玉阶挑衅般看向阮池涟,“抱住‘不认识’的人亲起嘴儿吗?”
阮池涟美目带着不满,愤愤瞪一眼,不说话,耳根却是红了。
苏玉阶见他这g人眼神,一把拖住,拽倒在地毯上,“哼,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让你以后再躲着我。”翻身骑上阮池涟细腰,伸手解阮池涟x感喉结下的盘扣。
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早朝时我站得十分xia0hun,恨不得赶紧结束。但贺东风讨厌得很,跟皇上讲个没完,又是牢狱要翻修,又是罪犯彼此串供,我都偷偷瞪了他好几眼,贺东风装作不知,依旧滔滔如流水。我真想将他乌纱帽掀掉搁地上踩两脚。
今天庆王没有来,告了假,不知又在家ga0什么名堂。我下意识看向苏玉阶,她脸se臭臭,似乎也对贺东风的长篇大论不耐烦,只是强行冷静。
“嘿,九成九苏玉阶和庆王昨天有冲突!”我幸灾乐祸地想。然而也想起了昨晚的我,似乎没有b苏玉阶更幸运多少。我嗒拉下嘴,试着缩紧菊部,呃呃呃娘咧,好疼好涨好难受!
“不能消停一下吗,为什么这么作,动不动就牵动那里,是想要多痛才会停下?”我心里怒斥自己。
下朝后,随着大小官员们走出g0ng殿,我慢吞吞落在后面。
“鹿清,你今天为什么老给我翻白眼?”
一双脚停在我眼前,抬头一看这双脚的主人,哦,原来是贺东风啊!嘿,白你两眼你都能发现,小肚j肠最能形容你了。
我继续白他一眼,绕过去走开。
贺东风追过来堵住我的路,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有意思地道:“啧,今天怎么和以往不一样,不羞辱我一番?”
我用眼角看他一眼,又懒洋洋垂下眼皮,拉长声调,“羞辱你没意思——”
贺东风半天没说话,但让开路,我便悠悠离去。
“不对,不对,你今天怪怪的!”贺东风在后面讲。
怪?老子没怪你上朝啰嗦,讲个不住,让我忍受腰酸背痛菊花紧,你竟然在这里嫌老子怪?
我回转身,下巴一抬,挑眉道:“老子怪怪的?”
走近贺东风,他有点发楞。这小子,老觉得我对他哥有什么企图,一见面就和我掐掐掐直跳脚,今天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我笑得爽朗,“有你怪么?”伸出食中二指,抚过他下唇瓣,“管好你的嘴,以后上朝捡要紧的说,要是再像今天这样让我多站半个时辰,哼!”两指在他漂亮柔软的浅se唇瓣上这么使劲一夹。
“唔!”贺东风吃痛,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贺东风吃瘪,那时多么难得一见的情景!我笑得愈发得意舒畅,像个吃了美人豆腐的街头流氓。
上了轿子,看见贺东风站在外面,神se复杂。我终究不忍心,宽慰他道,“放心吧,我不会去你家找你哥哥的——我请到别人帮我铸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