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季葵星才觉得谷屿改掉了吓唬她那恶劣毛病,她就来这一出!
臭狗!她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就算季葵星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领悟到谷屿的意思后,该做的事情就要做起来。
不管谷屿的动机如何,她都是实实在在的救人。
季葵星从她背包里掏出几本书来,这些本是她昨天从宏延一中顺出来,打算裹在手臂和小腿上当盾用的,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用处了。
还好还手贱顺走了支夹在练习册里的笔。季葵星开始记录沿途的标志性建筑,好在到达监狱后能把路线画出来。
谷屿的抽象地图看多了后,季葵星发现她在这方面竟也颇有天赋。
等他们在监狱安顿下来,可以出来像散播传单一样,把画出来的路线图撒出去,就算能多一个幸存者看见也好。
她把为什么这么做直接讲出来,其他三人也开始记路,以求最后的版本能最精确。
——
张铭开的suv,因为谷屿要带路,自然走在最前面。
谷屿就不用像季葵星那样推理半天,她直接画了一份地图出来,把宏延城里的地标都标上,然后交给后面的周果果三人去照着批量生产了。
至于她为什么不继续画……
她又晕过去了。
谷屿都要晕出经验了,这次在她失去意识前她就已经意识到,还换了个躺得更舒服的姿势。
她又做梦了。
威严神圣的法庭之上,谷屿百无聊赖的垂着头,法官念那一长串的宣判词,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宣告定罪的木槌敲下,观众席上她那些朋友们鼓起掌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铁窗泪了。
她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发呆,上铺的狱友是个人身马头的家伙,还会在监房里抽烟。
太离谱了,谷屿又瞬间意识到她这是在做梦。
她不早点死怎么能让有些人安心呢,没住几天,谷屿就被带到行刑之地。
枪决早已被淘汰了,谷屿躺在将要被注射的床上,内心毫无波澜。
神情肃穆的军人帮她系上绑带,随后分列房间两侧。
又有人打开房门进来了,谷屿掀起眼皮。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虽说是在梦里,谷屿还是忍不住的想,正常的医生来做这种工作真的不会心理出问题吗?
这位医生的头发长度刚到肩头,背影瘦小,谷屿怎么看怎么不像能行刑的样子。
年轻的医生关上厚重的门,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