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慢条斯理的起身,漫步走到她跟前,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半头的俯视她,衡玉眨眨眼,就被他拎起衣襟,双脚离地,然后拎到石椅上,吧嗒放下。
衡玉被迫落座,坐得有点用力,屁股有点痛,她扁扁嘴,有些不开心,“老师你居然这么对待你可爱的学生!”
“我生气啦!”她气鼓鼓的喊道。
白起不以为然,“那就气着。”
衡玉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难得不是你最心爱的学生了吗?”
白起似乎面露诧异,奇怪的看着她,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
衡玉伤心欲绝,衡玉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他,“你就我这么一个学生,我怎么就不是你最心爱的学生了。”又没有别人,她当然是那个最啦。
白起鄙视道:“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个。”反正只有这么一个,最好最差都没差。
啊这该死的熟悉的既视感,衡玉仿佛看见了那年老师对他们说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然后,衡玉就站了起来,哒哒的跑到那树下的男子身边,拉着他的衣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其实就是在干嚎。
白起头疼的揉额,那家伙指定又要来找他麻烦了。
果然,箫声中断,那青衣男子睁开眼睛,目光有一瞬间的悠远,然后垂眸看着拉着他衣摆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就如同当年初遇一般,小姑娘在时空通道中迷了路,他刚破碎虚空,见到的第一个人。
小小的女孩看见他,眼睛一瞬间就亮了,哒哒的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衣摆,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几乎以为自己还没有破碎虚空,只是走在寻常的大街上,一个寻常的小孩子找他求助。
鬼使神差的,他忽略了心底的呼唤,那应该是破碎后要去的世界的指引,可是他还是当作不存在,抱着小姑娘走向她的世界。
大约,是真的太无聊了吧,他一路以来武道顺遂,连别人穷尽一生也难以企及的破碎虚空对他来说也轻而易举,所以人生中出现意外,他就想看看这样的意外能带他走向何方。
令东来微微一笑,如百花盛放般清和,他一手握着萧,一只手放在衡玉头上,摸了摸她,“我的小姑娘又长大了一些呢。”衡玉慢慢闭嘴,有点小害羞的低头,“因为衡儿又大了一岁啊。”
“怎么又哭了呢?”令东来轻轻的摸着她,仿佛她还是那个小小的女孩。
衡玉顿时想起来刚刚不被欺负的事情,连忙告状:“老师他欺负我!”
白起纠正道:“没有欺负,是正当合理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