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的母亲想到这里,又补了一句:“你如果觉得有感情舍不得,一时半会分不了也没事,不过说什么都别跟他去登记啊。”
对方千叮咛万嘱咐,沈靳望着跳回绿色的红绿灯,回过神来:“嗯,我知道了。”
车子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沈靳到家时已经快九点半。
边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有些冗长的纪录片,是他平时根本不会看的。
时间其实还早,但他莫名觉得疲倦,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便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嵌入式浴缸有日子没用,放满水要等好一会。
他半靠着坐在里面,看着水面一点一点上升,漫过手臂漫过膝盖,最后漫过了肩膀。
沈靳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再出来时,alpha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
“有事吗。”
对方把路挡得死死的,他捋了下左手爬高的袖子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边圳注视着散着热气的沈靳,脖子上的咬痕淡得快要不显眼,“你是我的伴侣,为什么要分开睡。”
他竟然在计较这个问题,沈靳顿了顿,又随即明白过来。
分开与否并不重要,他只是在试他,试他的虚实试他的底线。
“那就一起睡”
他侧身往主卧走,然而下一秒,边圳就猝然得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
alpha握得生紧,沈靳条件反射得想要抽回,却也动弹不得。
很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被对方给注意到。
边圳面无表情得撸起了他的袖子,露出了他方才捋直长袖,想要遮挡的东西。
那是个很深的齿印,在靠近手腕内侧的位置,咬得深到伤口虽是愈合,仍留下了清晰的淤青。
他记不起这个痕迹的由来,但又分明得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咬过而造成的印记。
“怎么弄的,”alpha的声音一下子冷却,像是背毛竖起来的动物,“谁弄的。”
他攥得太用力,沈靳眉头拧起又很快恢复冷静,抬眼看着对方绷紧的神色说道:“松开。”
边圳直勾勾得盯着他,躁动灼烈的信息素涌动着,僵持了半天终究放开了手。
“我现在不想聊这个,”沈靳拉下袖子重新盖好,没有直视他的质问,“以后再说。”
以后是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始终保持回避。
除此之外他是否有别的隐瞒,只有自己浑然不觉被蒙在鼓里。
得不到答案的alpha,情绪不加掩饰,气闷到信息素都满是攻击性的味道,充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