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亦放下筷子拥他入怀:“如你所见,我在凡间过得自由自在,我很好,不是么?”
“兰泽,初下凡时我或许时常对月自怜,那时的我还没能适应凡间事事需要亲力亲为,日日需要解决三餐的生活,所以我想回去,但经过了一段时间,我游历在凡尘的山水之间,许多事便看得开了,其实凡间没有甚么不好的。所到之处都有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和事,这是天庭永远也看不见的美景。兰泽,如果你也下凡来,一定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触。”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天庭的日子挺无聊的。”低头看向抱着啃鸡腿啃得正起劲的小狼崽,望舒笑,“上头除了云还是云,无甚风景可看,消遣活动除了论道就是论法,论来论去除了催眠,我都不知道有甚么意趣。”
兰泽喝了口汤,酸溜溜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为你做的事都是我吃饱了撑的,自作多情……亏我那么真心实意,结果你在凡间做逍遥自在的闲云野鹤……”
“噗嗤——”望舒笑出声来,“我没这么说啊,你对我的好,我永远永远记在心里。”
兰泽是被灵枢帝君赶下来的,虽然在气头上,但终归还是不忍将伤重的兰泽随意丢在凡间的某个犄角旮旯里,便带着他去找到了望舒,暂时托他照顾。
也算给这对至交好友一个见面的机会,也希望望舒能劝劝他。
这一番折腾对兰泽来说,实在算不上甚么惩罚,反而可以说是恩赐。
二师叔……唉。
打人打得狠,终归,还是疼他的。
作者有话说:
原来,兰泽是个豌豆射手!
一个会长豌豆尖尖的火锅伴侣。
带着去火锅店,岂不是实现豌豆尖尖自由?
你是我的
南馆所在的花街,其中除了南馆之外,还有一家男风馆。
两家都是只做男妓生意的,虽名气远没有南馆那样大,但这些年南馆有衰微之相,他们家趁火打劫,生意好了许多。
相比南馆的不遮不掩,肉、谷欠横流,这家明显更风雅、且隐晦一些,馆里的妓子并不如南馆一般直接扮做那不男不女艳俗的妖娇之态,彼此之间也并不称“相公”,人人都以公子相称,乍一进门,只见弹琴对诗,甚至品茶清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很是风雅。
连馆名都很巧妙,叫做“品弦”。
不常流连于风月场所之人,完全无法将这里与寻欢作乐的妓馆联系起来,以为就是一个文人墨客爱去交流诗文与乐理的风雅之地。而只有那些老道的瓢客知道,在这些附庸风雅的表面之下,藏有怎样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