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猛然抬头,四目相对,竟是同样的痛楚,再也压抑不住,同样的感情,如洪水,将他们同时冲垮,毁灭。
“阿熠,我警告过你,可你不听,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甚至为你去抢、去争,可是岳央,不在其中。”
“那你就可以偷梁换柱去睡她?”
那是很久以后,岳央离开了他们的生活,兄弟之间难得的平静相处。
朗园,大书房,这间房,仿佛守口如瓶的老仆,双胞胎将所有见不得人的事,交于其保管。
“日子总要走下去,还有很多事,没做完。”烟火明灭,那人深深吐了口气,却仍只感觉到麻木。
“他们都该死……”另一个这样回,声音也几近机械,只是陈述。
“嗯,都该死。”
“阿涵……”
寂静,没了蝉鸣。
电话接通,封楚涵交代:“送进来。”
挂了,他嗤笑一声,却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另一个:“不用这么努力赎罪。”
“闭嘴!”
“试试这个……”他推着轮椅,到桌面上拿了盒,打开是雪茄样的五支,静列其中。
“不要。”另一个拒绝。
“主成分还是大麻,一点其它的东西,我试过,效果不错。”他捻了一只,送到对面。
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拘禁的敲门声,叁下。
“进。”封楚熠朗声。
窈窕身影闪现,一个、两个、还有第叁个……
眼上已经蒙好了眼罩,身上一丝不挂。
封楚涵弹了弹指尖灰,转了轮椅入暗处,往往从这里开始,他只是看客。
不是喜欢看人与人的交媾,只是喜欢看胞兄的挣扎与痛苦,沉沦与堕落,喜欢看他一点点染上黑色,再也无法洗白,不过也许,本来他就是这样,只是岳央的存在,让他好歹多撑了那么一阵子。
毕竟出生如此,经历如此,身份如此……
不疯,枉为人啊!
可怜的孩子,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两人的周五之约,是放纵也是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