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你要不要带他回法国一起躲一阵子?」
就因为那一句话,和我一时兴起的玩兴,我演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戏,却意外暂时失忆了好一段时间,可却因为那段时间,我多了一个弱点,那就是扮演起我弟弟的你,连欺骗自己的心都做不到,只要你出事就会意外的紧张的无法睡觉、担心,总想将你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却又做不到,这麽的优柔寡断,让我厌恶起自己,你一定不晓得,才会总试图老做些危险的事,甚至再次回去找海德要他帮忙。
但海德当然没有告诉你认识我的事,甚至是至始至终,所有的事都是我刻意安排的,仅仅是为了那个小家族?那真是大错特错,原来我只是在试探你对我的真心而已,真是可笑无b。
可在你毅然决然说要离开我,身上却还因为我受重伤的时候,因为舍不得我答应了你,告诉你,走了之後,刘雨安刘雨月就不复存在,可你只是连思考都没有的笑着对我说。
「但你还在,只要你在,无论变成什麽样子我都接受,我等你。」
「??傻瓜。」
我们的离别没有像电影或电视剧那样的激烈,别说身t上的,就是连个亲吻都没有,或许是知道如果再有更多接触就离不开了,你伸出一半的手停在了空中,而这半秒犹豫的功夫我都不想让你有,立刻拉过你的手,将你轻轻的搂进怀里,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你,忍者眼泪,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的轻语:「我?ai你?」
ai上我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吗?
明明一开始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在我面前表达太过明显喜欢的情绪,我知道,所以总是我说的多,那时候?真的希望时间停止过,以前明明总是希望时间过快点的,但对於这样的改变,我倒是不介意。
如果事情都结束的话,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无论是兄弟也好情人也好??所以,在快一点,快一点回到我身边吧?
「睦月,事情都准备就绪了,什麽时候开始行??睦月?」
「不知道为什麽?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大概是哪里出问题了吧。」我平静的看着高挂在夜空的月亮说,一直藏於薛家别墅的桩终於在这个时候才现身,他看着不断流下眼泪的我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轻轻抚去眼角的泪珠,侧过身看着桩如同以往让我无法理解的脸孔,他说:「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无论是他还是你,只要是睦月你珍视的一切,我都会好好的守护好。」
「?时机到了,江家?是该斩除了。」
滑落的最後一滴泪,伴随着我的语末,桩又藏於黑暗之中,於薛家的花园中,我开始轻哼着一个小调,欢愉的曲子,却有些沈重,说好的後半段,还在你那里没写完,所以我只能不断重复
「冬睦月?你这麽晚在这g嘛?」
收起了想你的心,因为你我戴上的面具终於逐渐脱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能尽快夺回你让我的心恢复正常。
我、会夺回所有东西。
“想你、想得快发狂。”
已经是好几个月了,一名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黑se的鸭舌帽,然後绑着一小撮马尾带着个孩子,就这样坐在咖啡厅偶尔一整个下午、偶尔,一两个钟头。
跟着的小男孩也不吵不闹,从互动来看,这个男子应该不是这个小男孩的爸爸,像是哥哥。
「江山,见到爸爸妈妈後,你第一件事是做什麽呢?」
「介绍瑞安哥哥!」
江山没有一丝犹豫,嘴角还有着残留的n油,就顾着先和瑞安说,而眼前的这个瑞安哥哥,也是笑了笑,顺手擦去江山嘴角的n油。
「怎麽不带考虑的呀?如果你的爸妈讨厌我怎麽办?」
「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瑞安哥哥在一个人的!没有我的话哥哥你也不行吧。」
江山的语气没有半点的疑问,倒是充斥着满满的肯定,瑞安的表情却有些懵了。
「你脸怎麽这样?我说错什麽了吗?」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一个小孩说出这种话,太老成了。」
瑞安看着江山笑语,但对江山来说,却有些闷。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这麽笑?」
「噗?为什麽?」
瑞安捂起嘴偷笑,看着这老成的小大人,心中偶尔也纳闷一问:「这孩子究竟是像谁呢?」可无论像谁,都不会是个什麽好消息,即使事情还没发生,但那是迟早都会面对的问题,时间已经成熟,再带着这孩子幽转已经不会安全,反而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瑞安还是一天又拖过一天,不为什麽,单纯就是多了种“舍不得”的心绪。
可不是单纯的对着这孩子,还有那个他。
「因为我这样根本看不出哥哥到底在想什麽,我不喜欢。」
「你这孩子还真是霸道啊。」瑞安无奈的一笑,但这麽一说,好像那个他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和这孩子不同,他不需要任何人明讲,他就能看穿,但也因为如此,有些人便害怕起来。
「哥哥不喜欢说心事吗?」
「嗯?应该说不擅长说。」
「那这样不就都自己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江山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吃下了一口蛋糕。
「不过有个人?不必我说,他就明白我在想什麽,很神奇吧?」
「他很了解哥哥你吗?」
「嗯~该说是了解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就是个大傻蛋。」
「大傻蛋哪还能清楚哥哥你这样的人呀?起码也得像我一样聪明才行!」
「是吗?不过我觉得他挺傻的,如果当初他不放我走的话,或许我就遇不到你了呢。」
「??哥哥希望他挽留你吗?」江山停下手中的叉子,水灵漆黑的眸子看着瑞安令人猜不透的眼眸,浅浅的褐se映照着自己,让人不自觉总会失神。
「?不晓得。」
「希望的吧。」
「可能吧?」
「为什麽不去找他呢?还是哥哥害怕了?」
「害怕?我怕什麽啊?哈哈哈~」
「不然为什麽不找?虽然哥哥你找到他这几个月还是我和哥哥过得多~哼」
「你这是怕我找到他後不管你吃醋吗?」瑞安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江山的头发,温暖的感觉再次透入自己心房,却又有些不安。
「才、才不是!谁和哥哥你吃醋啊!我才不会呢!哼!」
「认识你真好,你觉得呢?」
「??哥哥?」
「说好要带你去找爸爸妈妈的,你怎麽最近都不提了?」
「因为你一定会带我去找。」
「傻瓜,这麽相信人怎麽可以?」
「是哥哥你才这样的?」江山说的很小声,小的像是一出口只字片语就会被风给带走,可是瑞安没有回应,不过悄悄瞄了一眼的江山,却看到了在嘴角g勒起浅浅一抹笑容的瑞安。
「走吧,我今天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
江山垂着头,瑞安没发现,除了那总是吃完的巧克力蛋糕今天剩了一半,在江山的眉宇间,也多了一丝皱摺。
「哥哥。」
「嗯?」
小小稚neng的手掌,紧紧牵着另一双有着些许薄茧却依然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第一次牵起这双手的时候,就是有些冰凉,但却很舒服,跟自己稍微偏热的小手b起来,江山更喜欢瑞安的手,虽然瑞安右手好像不太灵活,但自己总会帮他打下手,那这样的话,右手就专给自己牵也不错吧?
「如果我说服不了爸爸妈妈的话?算了算了!没事!」
「小脑袋想什麽呢?见到爸爸妈妈开心都来不及了,还烦什麽?」
「我?我们改天再去见爸爸妈妈吧!好不好哥哥?」
瑞安停下脚步,江山则使劲的将人往後拉,任由江山的拖拉,瑞安不责备。
「江山。」
「哥哥你是不是会丢下我一个人?」
江山没看瑞安,可语气却充满忐忑,多希望身後总待自己温柔亲切的哥哥可以说句反驳自己的话,只是求个心安,但是即使这个哥哥真说了反驳自己的话,那心里这诡异的不安感又是怎麽回事?其实仔细想,自己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过“瑞安”这个名字,可是到底是在哪,又是从谁那里听到的?总觉得十分熟悉,但究竟是谁呢?
「去找爸爸妈妈吧,他们一定很担心你。」
「那你保证你不会有事!」
猛然转过头的江山泪眼盈眶,这副模样却又让瑞安再次想起那个他,心又无法自主起来的纠在一起,很痛,却是最强烈活着的感受,贪婪的慾望实质上只是想念还不够,最清楚的没别人,瑞安的笑容消失了,嘴角不再上扬了,眉眼皱了,眼眶红了,心里酸了。
「我好希望自己一开始就是在做一场梦?希望什麽等真的与我无关,为什麽却总是事与愿违?」
看着突然跟着溃堤的瑞安,江山立刻卷起袖子擦擦泪,上前安慰:「哥?小安哥哥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知道了,我乖乖的跟着你,好不好?」
「你和你的爸爸妈妈可真是一点都不像。」
「哥哥?」
「我喜欢你江山,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未来别听别人的话,听你自己的,走你自己想走的路。」
「打gg!」
眼前的男孩连半丁点儿犹豫都没有,只是ch0u出被瑞安牵着的手,伸出小拇指,稚neng的脸蛋却有着坚毅的眼神,不容大人对这一个小孩质疑,江山又说:「男子汉说到做到!我也会保护好哥哥!」
看着眼前的小孩对自己异常信任的态度,瑞安蹲下身,没有和这男孩拉g,只是又轻轻抚了下男孩松软的头发,然後轻声道:「谢谢你,江山。」
落空的小拇指,还有那似乎做了异常重大决定而变得轻松的谢谢,在年纪尚小的江山心中留下了无法抹去极为深刻的一个烙印,而这烙印,极为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厌恶至极。
「走吧。」
不挣扎了,男孩就乖乖的跟着眼前的男子拉着手前进,这一刻男孩自己才真正了解,原来自己,就是害得眼前最想守护的人最大伤害的坐拥者。
温柔优雅的小调,是由一温润的嗓音哼出,而这调子的柔美,就像是春天里吹拂过的清风令人感到舒服和放松,只不过,哼着这曲调的主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说不上温柔,甚至还多了几分冰冷,冷冷地看着前方被压在自己身前满是伤痕的男子。
「睦月,这是文家那边留的活口。」
打断了男子悠扬的声音,站着笔挺的男人满是鲜红,但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血,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房内,仔细一看房间幽暗的深处,似乎堆着一群模糊不清似多米诺的人排,受伤跪在地上的男子穿着粗气,即使想si,也si不了,恐惧充斥大脑,使得不停颤抖、失禁。
「疯了?」
冬睦月依旧坐在自己舒适的酒红se沙发上,一手抵着侧脸。
「可能是亲眼目睹所以同伴的si亡,冲击太大,利用价值不高。」
男人分析着,冬睦月则摇摇头,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又毫无违和适当地出现,一点突兀都没有,甚至刚刚那个模样,才像是幻象、不搭调。
「你在害怕,对吗?」
跪着的男子头也不敢抬,只是更加瑟瑟发抖,更加惶恐。
「说出来会好点的,相信我,好吗?」
倚着沙发的男子声音十分温柔,谈吐也气质优雅,推了下下滑的金属圆框眼镜,风度翩翩。
「为?为什麽?还跟薛家??你根本?没有必要?」
颤抖的语言组织成的话语有些支离破碎,恐慌的眼睛睁大看着坐在眼前一派轻松和颜的男人。
「知道这个对你有什麽帮助吗?」起身,喀哒喀哒的下着阶梯发出的声响吓得跪着的男子拚命想往後挪,但被桩禁锢的依旧是如困在囚笼中的鸟,只能不能扭动身躯,做着生命最後垂si的挣扎。
「恶?恶魔?你是?恶魔!」
喷洒的血肆意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浓厚的血腥味更加恣意的弥漫在这个密闭的空气中,动手的高大男人一点歉意都没有,连反应也全无,只是又唤起这个名字。
「睦月。」
「你觉得b起我爸,谁,更像恶魔一点?」
「谁都不像。」桩蹙着眉头,头也摇了摇。
叹了口气,睦月摘下了眼镜。
「姓薛的,一直都很宝贝他的玩具,不容任何人侵犯、占有,可是我却不一样。」笑了笑,但却不在温柔。
「他太反常了,明明什麽都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靠近最危险的人,明明知道口头上的承诺最不可信,却还开心的像个傻子哭了,明明知道我的眼泪是那麽廉价,还会心疼,我真是太好奇了,为了我,他到底做的哪一步?」
桩的脸se很难看,甚至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冲上前要睦月别说了,但他却还是拳头紧握。
拿起眼镜,睦月将眼镜对着桩的眼睛:「你早就清楚了吧?我就和这副近视眼镜的度数一样,都是个谎言。」
「冬一他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他!」
「他在乎是公司,从来不是我。」
松手,眼镜掉落在大理石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哐啷声。
「你不也和你爸一样,有什麽事从不说出口总埋在心里?他也是在乎你?」
「你又装作了解我了,就像你装作在乎我,不过是因为我爸。」
「我没有?」
「知道为什麽我让瑞安离开後没去找他吗?」
「为什麽?」
桩纳闷的看着睦月因这些日子繁忙而消瘦的脸蛋,还有因为睡眠的不充足而加重的黑眼圈,只不过无论怎麽叫他去休息,他就是不肯,静静一个人处理所有事物,包括很久没看的公司文件、新上市公司gu市的成长幅度,还有其他很小很小的事,桩明白,这是睦月故意的忙碌。
「因为我想让他远离我,并且和我在一起,这样也安全的多,虽然他还是从海德那里逃出去了。」
嘴角微扬,似乎早就知道对方本就会这麽做,虽然无可奈何这样总固执己见的他,但也是因为这样,才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
「你还想?让他回到你身边吗?」
睦月摇摇头,敞开步伐大步向前,以往的温柔在说起某个名字时又悄悄浮现。
「?他?这次不得不回到我身边了。」
桩看着睦月的背影,却错过了他一瞬间眼神吐露的心事。
捡起掉落在地板沾血的眼镜,桩发现:「镜片?碎了?」
「怎麽了?」
「啊!你忙完啦!薛凌~」
侧过头看着从身後抱住自己的雪,立刻扫去刚刚一脸忧愁的面容,换上甜甜的笑容,虽然是不想让薛凌发现最近总苦着一张脸的自己,但看起来薛凌的样子倒是期望自己说出来不要瞒在心里,雪有些犹豫,即使自己的确想说出口,但怕表达的却不好。
「不想说就不要勉强,等小雪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
薛凌又搂了搂怀中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怎麽了吗?薛儿??你最近好像都没怎麽休息,我也很担心你?大家好像都变了一个人一样?林祈也是,子桦也是?甚至?睦月哥他?」
「?小雪,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什麽事?」
雪原本想好好转过头看看薛凌,但却被紧紧的抱着无法随心转过身,只好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听着在耳畔响起的细细语音。
「你?有没有想过要回文家?」
薛凌话刚出口,雪就立刻愣住,思索片刻还小心翼翼的问着:「?是有什麽意思吗?这个问题?」
「这次的事情,和江家还有文家必定脱不了冲突,可是如果y要说,其实是江家和冬家之间的问题,但因为江宇青和文雪晶的关系,状况变得更加复杂,而现在我们和他们之间其实没有正面x的任何接触和关系,现在的情况而言,也是冬睦月在前?」
「薛凌,你是怕我会因为到时和我姊姊碰上面才这样问吗?」
「我不希望你再次收到伤害?」
薛凌说的异常坚定,雪却摇了摇头。
「我其实?也没你们想像的那麽善良,或是脆弱,可能是遇到的事也多了吧,想帮冬家的心也有,想和我姊姊在说些话的私心也有,可是说到底,其实我也是不安自己的良心,我怀疑过你,也怀疑过睦月,我和我姊一样,无形中伤害了很多人,所以有了想补偿的心态,我也很自私,无论别人怎麽劝,为了安心?我毅然决然的来了这里,可是不止没缓和所有事,我姊那的情况甚至更严重,所有人都愁云惨雾?我什麽忙都没帮上?」
雪无力的笑着,但身後紧紧搂着自己的温度却从未消散。
「有你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帮助。」
「我看到瑞安和睦月他们那样?时常在想,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他们即使想平凡的生活而已都不行,我还特地好好的日子不过拖薛儿你下水?真是?」
「我从不觉得你对我造成任何麻烦,对於这种事,我不想解释第二遍,但如果雪你想听,千遍万遍我都说,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包袱,我的幸福和未来也只有你能给予,知道吗?」
忍住眼泪,雪重重的点点头,有些孩子气的赖皮:「那我可是超强橡皮糖,黏上了就绝对摘不下!你可不能反悔哦!」
看着抬起头的雪,薛凌一吻在雪温暖的唇瓣上,回答:「傻瓜。」
「林愿?」
「??。」
两个高大的男子约在一间小酒吧碰面,一个面容犹豫,一个稍显憔悴。
两个人长得十分相似,只是打扮的模样有着些许不同,一个穿着便服,一个西装打领带,但脸上有些伤,却不影响姣好深邃的五官。
「我知道你不会想跟我走,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还是有其他选择,可以过上别的生活。」
「只是说这些吗?」林愿虽然说的话很轻,但并不会给人太多的距离感,只是对一件事的评价而已,语气甚至有别以往的机械式,多了分平仄。
「其实?是想和你再见一面而已,很久没这样坐下来好好聊过了吧?」
林祈看着林愿,刹那觉得儿时的回忆居然都一一浮现脑海中,明明都长这麽大了,孩提时代的回忆居然没忘,或许是过於感慨,林祈吐了很长的一口气,然後语气有着不明的哽咽:「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
「很多事?以前当你哥的时候没做好,现在也没做好。」
「在我有记忆以来,我不记得你有对不起我什麽事,包括你是我哥的那时候。」
「但我无法原谅自己,让你b我还早就离开了父母身旁,还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你都知道了。」
林愿微微蹙起那不常有任何情绪的面目,这是在发生这麽多事後,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事而有所触动。
「可我装不知道几十年了,也算是真的不知道了吧。」喝下一口酒,林祈苦笑。
「我不希望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还责怪自己,祈?哥哥。」
「你现在这麽叫我,反倒是我觉得怪,行了,我们都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因为对过去的事有後悔,我不想重蹈覆彻才找你出来的,现在话也说明白了,如果你的决定是那样,我也不拦你。」
「你的表情不像你说的那样,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都看得出来。」
「可是你从没听过我的意思,从前找你出来你都是马上就回绝我的,今天倒还多说了几句。」
「这次?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次见面了,睦月他?已经没打算回头了。」
「真是看不懂那个家伙,满肚子y谋诡计。」说完林祈乾了杯子里所有的酒,可林愿的杯子还依旧满载。
「睦月他要的不多。」
「我们真的聊个天都不投机,喝杯酒也变成只有我一个人在喝,哈哈哈?」
「林祈,如果你只是想让薛家过上安逸的生活,而老是想让他们两个置身事外,未来,也不会如你意的,冬家,不是一般人能去了解的家庭,即使冬睦月消逝,冬家的运转,也绝不会停,别让下一代也受伤害,即便是江家的後代,他也没理由承担我们扔下的事儿。」
摇摇头,林祈淡然:「早在上一代,我就看透了,只是,到了如今依旧只是个更大的摊子,我跟你透露吧,未来薛家的事儿,你是预测不到的,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文家、将不复存在。」
林愿的笑容,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浅浅上扬,语带笑意:「这局已经开了大半了,你只知道这个?」「什麽意思?」
林愿转过头看向一脸严肃的林祈,回答:「下半局的游戏,会是一场大洗牌。」
「答应哥哥一件事,如果等等发生什麽事,你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瑞安边走边低头看着一旁牵着自己的江山,可原本总有问必答的孩子,现在却安静的跟个人偶似的。「一个孩子又皱眉,说过要你别皱眉的吧?」
「哼,反正你又不会一直跟我在一起,我g嘛听你的?」
「你这脾气真的b牛还倔,如果以後遇到个谁能治你,还真想看看。」
「才不会有那种人,哼!」
「受不了你啊,都快说掰掰了你怎麽还不好好看我一眼?」
江山听的立刻反驳:「我说过我今天不想找我爸妈的!你为什麽就那麽唱反调!笨蛋!」
生气的江山终於难得露出了孩子的任x,甩开手就是一个往前冲,瑞安则莫名紧张的跟着跑边喊:「停下!江山你回来!」
「我不停!我不要跟哥哥这个大笨蛋好了!」
「等等!快停?!」
一瞬间,男孩踉跄的摔了一大跤,从耳旁擦过“咻”的一声,心瞬间凉了一截。
“哥哥呢!?哥哥怎麽样了?!”焦急的呐喊於男孩的心中danyan,回神转过头,以往那个大哥哥充满笑容的模样却只剩下仅存的回忆。
男子没中枪,笑容依旧,手上却拿着不知从何变出的一把锐利的尖刀,然後朝着男孩说:「原本还想好好再多说些话的,可惜了。」
猛然想起刚刚男子对自己说的话。
「等等发生什麽事情,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
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了,包括现在的情况。
男孩留下眼泪,问着:「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吗?」
「我们本来就不该有那个从前。」
「那你当初为什麽要帮我?我从没主动要求你帮过我!」男孩跌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问,而站在前方的男子像是想起什麽,迟疑了半分钟而已,立刻又从远方传来迅速的子弹呼啸声,可是奇怪的事,子弹并没有如预期的s过来。
「走。」
拉起地上的孩子,瑞安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笑容也不再,江山没有挣扎,只是忍着心中的各种情绪被拉着离开,刀子就在自己身後,感觉只要停下脚步,下一刻刀子就会真的刺入自己的t内,可是这个人,用着这把刀抵着自己的这个人,江山却觉得他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可是他到底想做什麽?江山并不是很明白,只能任由被他这样拽着,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楼之中,暂时躲在一个残破的空间中。
「为什麽?要把我藏起来?」
「没为什麽,只是现在就想这麽做。」瑞安嘴角上扬,笑的让江山不安。
「如果你是因为我爸爸妈妈的关系,我可以跟他们说说看,知道是误会,他们就不会这?」
「真的?」
瑞安冷冷的问道,江山却愣住,然後连忙点头,边说:「所以哥哥我们别躲了,去找我妈?」
「嘘。」瑞安将食指抵在江山嘴边,然後口语着:「躲在这,不准出来,也不准偷看。」
「可是?」
瑞安又b了一次“嘘”的动作,然後便从另一侧小缝钻了出去。
江山当然没有乖乖听话,跟在瑞安身後也想出去,可却因为一个过於熟悉的声音,停下了动作,反而从隙缝给悄悄窥视。
「我儿子在哪里?」
“妈妈!”江山在心里喊道,几个月不见,本就消瘦的文雪晶居然像是又瘦了一圈,气se也不是很好。
「怎麽这麽紧张?前几个月消息放出去孩子在我这的时候,就不见你们着急呢?」
「你觉得现在是适合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文雪晶冷冷说着,埋伏在各个角落的黑衣人也一一出现,不过瑞安还是依旧淡定,看了这样的情况,江山决定在躲一躲在出去,因为在家的时候,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所有的人都从不对自己说这些事,连江宇晴那样个x的人也总是yu言又止,所以如果先躲在这一会儿,说不定就能知道些什麽,而且只要时机对了,江山相信自己一定能将瑞安安全的让他离开,而他也认定自己的妈妈绝不会就这样伤害一个人,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江山记忆中的母亲,都是温柔婉约总对自己百般呵护,对父亲也是十分t贴,甚至一点争吵都不曾出现过。
「再不说我还有机会?」
无声的子弹迅速的穿过瑞安的右手前臂,因穿过的正好是关节处,如果不是还有皮r0u相连,大概早就段落,而这怵目惊心的景象,却是江山心目中最温柔的妈妈所造成,一刹那,江山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愣着睁大眼看着痛的脸se发白,却没喊出声的瑞安。
「就因为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喊出声,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右手废了,我还觉得我刚刚那颗子弹没打中。」
「呵呵?文家做事一向都很果决?我的右手本来就已经没用了?你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想折磨你而已,还有让冬睦月也看看,自己心ai的玩具被人家破坏殆尽的样子,你说,这样还是多此一举吗?」
「你认为?他?会有什麽反应吗?」瑞安冷笑,冷汗滑落侧脸,呼x1也更沈重了些。
「你认为呢?你希望他有什麽反应?冬家从不对任何事物投入过份的感情,除了公司之外,无论一切都只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而去交际,你应该也不会不知道,冬睦月他对你好,不过也只是觉得新鲜,像你这样的出生,你还真认为有人会真心待你?」
文雪晶一脸嘲讽的看着狼狈的瑞安,但瑞安却没有在意,反而看向站在文雪晶身侧的林愿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当初就该好好劝劝他?要他别这麽傻,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拦,如果可以的话!你当初就该好好劝劝他!要他不要因为一时的新鲜担上自己的命!林愿!你救不了你自己,也救不了别人?所以你看到那孩子?才会这麽厌恶啊??」
愤怒的怒吼着,瑞安第一次爆发的情绪伴随着夺眶溃堤的泪珠,颤抖的深x1一口气,左手握紧至骨节发白的刀柄,可以的话?真的还想好好再和他说上一句话?。
「!压制住他!」林愿猛然的施令,但却忽然觉得腹部有gu温热的暖流,然後立刻咳出了一大滩的鲜血瘫倒在地上,一瞬间发黑的视野,只知道原本自己所站的位置已某人占据,那个人的声音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般温柔,即使b自己还年纪小,还是那麽的会照顾人,但总让人看不透,等到理解之时,早已来不及,他却也全部承担,担的所有事都由他扛。
「没事的,我已经来了,你不用做出那麽悲壮的表情,试验已经够了。」
「冬睦月你!」
文雪晶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不知从何出现的冬睦月。
「雪晶你一定很好奇,冬睦月,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枪稳稳的指着文雪晶,所有的一切就像静止一样,又是一次最惨烈没有完美句点的自白,留下一行泪,冬睦月继续。
「很可惜,这个答案即使你用这种方法也无法获得,你越是想要的,就越是会离你远去,冬睦月已经把冬家做的所有事都扛下了,你这麽想我消失,恨不得连带所有关於我的一切,可你不知道吧?
江宇青,可也和我脱不了g系呀?」
枪声擦过文雪晶的脸,睁大的双眼带着愤怒想呼喊着曾经的初恋,却被一个孩子喊着的“妈妈”醒悟,一切都来不及了,像是故意的错过,冬睦月向许久不见的那个人伸手,但却在触碰之际重重摔向地面。
是江山,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朝冬睦月s了一枪。
「欺负妈妈的,就是敌人。」
可当江山回过头看,却看不明白,文雪晶木然的神情还有滑落双颊的泪水、瑞安低着头放下手中的刀颤抖的伸手朝地面一动也不动的那个人。
「夫人!再不走这里就要垮了!」
一切恍然,原来自己才是彻头彻尾被埋在谷底的那个人,喜欢的初恋不喜欢自己,喜欢的是自己的母亲,而真以为喜欢自己的人,却又是因为其他目的靠近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文雪晶无奈一笑。
「你可真是b我还可怜啊。」
「!」
额头附着涔涔冷汗,从床上坐起的少年喘着沈重的气息。
「又是那个梦?」
少年一手捂着脸,脑海却挥之不去那个倒在血泊中男子的侧脸,为什麽总觉得那个侧脸如此熟悉??。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出铃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着两点二十九分,如此不合时宜的时间,少年却接起来电话,声音有些嘶哑。
「喂?」
「啊啊!你还没睡呀?我晚上睡不着在画画呢!画着画就想画你!开视讯好不好?」
电话另一头少年的声音轻柔,犹如羽毛般的无重量,一字一句却重重放在了刚刚做恶梦的少年心上,这种感觉,少年明白,是安心感。
「你?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刚刚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想画你呀!怎麽了?还是你被我吵醒了?」
「没有?就是?如果除了我,你还会打给谁?」问出这种问题少年自己都不明白,但就是想听手机另一头少年的回答。
「谁都不打,我现在想画的就是你!江山你怎麽了?好奇怪啊?」
「视讯打来,给你画。」
很快的,少年打了通视讯,样子还是那麽的jg神,还是穿着那沾满颜料的制服,有些翘起的头发,看起来还是傻呼呼的,却总是那麽的会关心人。
「晚上好呀,嗯?你怎麽脸se不太好?」
「没事,又做恶梦了而已。」
「真的吗?可以的话我边画你边说吧?说不定心情会好点?」
「?梦里,我杀人了。」
第二季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