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娘子不知是他在说话。
小娘子见四周无人、便大喊:“那个王八蛋、在戏耍本姑娘?”
“是我在跟你说话。”小娘子看着四周无人,便知:可能就是这坐着的家伙在耍自己。
于是、她指着坐着的这个家伙:“是你在耍我吗?”
“是的。”坐着的家伙说。
小娘子看他嘴巴不动、就可以说出话来。
便问:“你嘴巴不动,怎么可以说话的呢?”
“我用的是腹语!”
这人说着。
“腹语?”小娘子摇摇头:“我不信!”
“你用手感觉一下我的腹部就知道了。
我是个被人割了舌头的人,所以只能用腹语!”
木婉清听得此话,不信地摇摇头。
同时又摸着这个活死人的肚子。
“这样子、你感觉到我在说话了吧!”
只这一句话,小娘子便感到:此人的肚子在波澜起伏着,好似海水一般。
吓得她顿时惊坐在地。
这时候、那个男子也站了起来。
木婉清看着他并不是用脚在行走,而是用两个铁柱在支撑着地面。
顿时大惊:“你的两只脚?”
“对、我的两只腿,早已残废!”
这男子用腹语说着。
随即、这男子便趁机点了小娘子的穴道。
“你干嘛趁人之危?”木婉清不解。
那人也不做答话,直接带着小娘子往万劫谷而来。
到了万劫谷,这人便把小娘子带到了一处寂静之处。
小娘子虽然来过这万劫谷。
但是、并没有来过这里。
这男子带着小娘子来到一处牢房,便把她扔进去了。
“啊???”的一阵叫喊。
她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此时、她的穴道,在被扔进去的那一霎间、就被这男子给解开了。
小娘子急忙看着身下的男子,身下的男子也望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着。
“誉郎?”
“娘子!”
小娘子站起身来,急问:“誉郎你怎么在此?”
苏林也缓慢站起:“我是被南海恶神他们抓来的。”
“他不是你徒弟吗?怎么还敢绑架你的。”
小娘子说着。
“哎!他说是他老大吩咐的,他不能抗命、不然又得被老大揍了!”
苏林刚说完,小娘子便笑着:“看来、这家伙是被他们老大给打怕了啊!”
“娘子、那你是被谁抓来的啊?”
“我是被一个残疾人抓来的,他到底是谁,我也没搞清楚!”
“残疾人?”
“是的、他被人割了舌头,两只腿也被人给打断了。”
“阿???这么残啊?”
小娘子点点头:“不过他虽然残疾了,但是武艺还是十分的高强。
竟然能够用腹部来说话,还能用铁柱子来行走。”
苏林听着直入迷,他一想到如此人物,便想到了四大恶人之首,那个段誉的真正老爹了。
“对了,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子了。
我是你妹妹,你以后就叫我清妹好了。”
小娘子说着。
“不、我喜欢叫你娘子。”
说着、苏林便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
小娘子却是一把掌打来:“无耻、我是你妹妹!”
苏林捂着个脸,点点头:“好吧!反正是不着急着!”
“着急也没有以后,我是你妹妹!”小娘子指着苏林。
“吃饭了。”牢房外一个声音传来,一个伙夫递过来了热乎的饭菜。
苏林拿过饭菜,刚欲扔掉,却被小娘子抢了过去。
“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正好是肚子非常饿了!”
“不不怕有毒啊!竟然抢去。”苏林埋怨。
“我们现在是别人的囚犯,他们如果想杀我们两个,早动手了!还何必送饭来呢?”
小娘子说着。
苏林摇摇头:“千万别吃,万一里面有春药呢?”
“什么药?”小娘子不懂何物地问着。
苏林叹息着:“你怎么连春药都不懂啊!快点把饭给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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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突然一只蜈蚣咬了苏林一下。
使的苏林顿时瘫痪在地,不能说话。
“誉郎、反正都成了阶下囚了。
不吃白不吃!
我正饿着了。”
小娘子说着。
苏林见状,只是十分地担心着。此刻的他却是被毒蜈蚣咬的说不话来了。
小娘子经不住食物的诱惑,随即吃了起来。
在小娘子吃的时候,一直蜈蚣、一直往苏林的嘴里爬着。
不想、后面还有一只蛤蟆在追着蜈蚣。
苏林吓得脸色全白,虽然小娘子在旁边吃着饭。
但却因为自己说不出话来,所以、无法求救。
一会儿的功夫、这只蜈蚣便进了苏林的嘴里。
蛤蟆看着蜈蚣进入小缝隙里面了,也往缝隙里面钻着。
苏林的嘴巴,快要被这支蛤蟆给撑破了。
吓得他、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淌着。
一阵子的功夫,苏林便可以起来活到说话了。
他知道:这蜈蚣虽然是剧毒,但这蛤蟆是他的克星。
所以、自己已然没事。
却不想、刚刚吃了食物的小娘子,此时正在全身发热着。
“誉郎、我、我???你过来抱抱我吧!”
小娘子呻吟。
苏林一看、情知这小娘子中毒了。
一番思索下,他便咬破手指,让小娘子吸食自己的鲜血。
他刚刚吞食了克毒之星,所以、他苏林相信:自己的鲜血、当然能够可以解、小娘子身上的春药之毒。
果不其然、吸食了一阵苏林鲜血的小娘子,果然不再呻吟了。
看着清醒后的小娘子,苏林低声地跟她说着:“娘子、刚刚你被人下毒了。
所以、必须我睡了你,才可以解开这毒。
但是刚刚、我吞了百毒不侵之物。
所以、你吸食我的鲜血,便解毒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装做中毒。
不然、那帮狗贼还会如此对付我们的。”
小娘子虽然半懂不懂的,但看着苏林如此小心翼翼地交代。
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一切都听誉郎的,不、哥哥。”
小娘子羞答答的。
“哎、这称呼无所谓啦。
但是、你要记住,切不可再爱上别的男人。
以后不管什么男人,你都不准多看他一眼!
等到水露石出的一天,我们照样可以厮守在一起。”
苏林嘱咐。
“什么水露石出?”小娘子惊问着。
“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缠绵的戏演好。”
小娘子听得此话,又是点点头。
接着、苏林便开始了神操作了。
“娘子、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
“你是我哥哥,你???”
“不、一定要假戏真演。”苏林小声着。
牢房里的两人,由于苏林的主动和劝解,一时间、这假戏也入木三分。
“誉郎、你爹有了你妈,却又缠上了我师傅。
你是不是也是这种人?”
小娘子问。
苏林摇摇头:“我可不比我那老爹,我要比他高明多了。”
“你爹这个老畜生,居然生了这么个比他高名的小畜生。”
牢房外的一人笑着说。
“你是谁、干嘛骂我那便宜老爹!”
苏林叫喊。
“誉郎、这便是那个劫住我的怪物!”
小娘子说。
“原来你就是那个残疾人啊!你到底是谁?”
苏林叫嚣。
“哈哈哈哈、我便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
苏林一听、果然是他,那个段誉的真正老爹。
“我们的相思毒、是你下的吧?”
小娘子气愤地问着。
“哈哈哈哈、正是,我就是要毁了你们家的声誉。”
说罢、这家伙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两人、就在里面好好渡过美好时光吧!我就不打扰了。”
段誉的老爹这边。
段正淳对着兄长段正明说:“兄长、我们要不要派出人马一起去?”
段正明摇摇头:“淳弟、你忘了祖先的规矩了吗?
我段氏先祖定下规矩,武林之事、必须用功夫解决。”
段正淳点点头:“那一切但凭兄长做决定。”
于是、段正明带着四大护卫和段正淳夫妇、还有另外几人,一路往万劫谷而来。
进入谷中不久,那钟万仇等人便出来迎接了。
段誉老妈一见到他们,便问:“我儿子呢?”
那干宝宝冷笑:“早被我杀了,剁成肉酱、喂了狗。”
段誉老妈一听此话,顿时大怒。
但她也知道:这必然不是真的。
因为两人都是情敌,所以、恨意十足,因此、说这种话也在所难免!
正当这时、那秦红棉举刀便砍向段誉的老妈。
段誉老妈赶紧挥动兵器迎战。
段正淳见状,大喊:“都给我住手!
刀凤、红棉,都给我住手!”
看着两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段正淳急速上前挥动兵器,隔开了两人。
钟万仇见段正淳不备,突然挥剑来了个暗袭。
四大护卫见状,慌忙上前出手敌住。
“你们四个都退下,我要让这钟谷主、见识见识我段正淳的功夫。
也好让宝宝看看,谁才是无能鼠辈!”
段正淳对着四大护卫喝着。
钟万仇听得此话,大怒:“段正淳、今日我便取你狗命!”
于是、两人便独自干起了野架。
秦红棉和干宝宝一见段誉老妈,便火气十足。
两人上前夹击着段誉老妈。
刚战上、这秦红棉便暗地里,朝着段誉老妈射了几支毒箭。
段誉老妈眼看躲闪不及,段正明急忙使出一阳指。
截住了这三只毒箭。
“你们都是一家人、这种手法也太卑鄙了!”
段正明喊着。
“谁跟她是一家人!我们才没那么贱呢!”
两人还是急攻着段誉老妈。
四大恶神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老大恶贯满盈便让其他三人出去看看。
三人一到院里,便见对方打了起来。
这三人皆是好斗之徒,便一个个地举起兵器上来助战了。
大理皇帝让几个护卫敌住这三个恶人。
自己带着一个护卫直往里面而来。
一边走着、一边呼唤着段誉的名字。
钟灵这个小鬼听到这人的叫声,忙出来见他。
“这位叔叔、你是来救誉郎的吧?”
“是的!你说的就是我家段誉吧?”
段正明急问。
钟灵点点头。
“现在、誉郎被关在牢房里,外面还有人看管,实在不好救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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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段正明着急地问着。
“姑娘、你只需说明公子所在的位子,我便有的办法。”
段正明身后的护卫说着。
段正明一听,便知道了:这护卫擅长挖地道。
他铁定又是想着挖掘地道了。
于是、钟灵对这护卫一番交代。
苏林这边、那个四大恶人的老大又来了。
苏林看着这个家伙来了,急忙装着:“娘子、你说这第一胎,你想生个男娃还是女娃呢?”
小娘子被说的一愣,随即笑着:“你说呢?
你想要男娃还是女娃?”
苏林哈哈一笑:“还是男娃的好!”
恶贯满盈在外面听得这番话,随即大笑:“哈哈、几门这两个东西,尽管在里面逍遥吧!外面由我来看护着。”
钟灵带着护卫在挖着地道,段正明为了掩护他们,便来到了正面。
他也想会会这个残疾人。
他听钟灵一说是个残疾人,便没有把他太当回事!
段正明上前:“不是尊驾高姓大名?”
这人也不说话,直接向着段正明杀来。
一阵厮杀后,段正明便明白了:此人的武学高深,而且与他大理段氏、亦颇有渊源。
这四大恶人的老大,也没有见过段正淳兄弟两人,一番较量下。
也自觉这人武艺高强,便暗想:此人定是段正明!
如果是段正淳的话,那么自己的大仇就难以报了。
这段正淳武艺如果如此高强,那么、那段正明的武艺,就不在他之下了。
如此一想,这恶人便叫喊:“你是段正明吧?”
段正明见这人说话不动嘴巴,十分的惊诧。
退后几步、拱手着:“在下正是段正名,不知阁下是何人?”
这人见果然是段正明,心中也是大喜。
他最怕的就是这人便是段正淳。
如果这样,那么自己报仇将无望了。
都说段正淳风流成性,武艺不如其哥哥段正明皇帝。
这件事、恶贯满盈还是知道的。
“哈哈哈、先不管我是谁!
你自己说说、你的功夫高强,还是我的功夫高强?”
听到这恶人如此说来,段正明也觉得:自己之前太轻视这个残疾人了!
段正明沉思了一会儿,便说:“虽然武艺你胜我一筹,但若是处于生死搏斗,终究还是我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恶人听完此话、叹息着:“不错、我终究还是个残疾人啊!”
“伯父、这个恶人真是下流啊!竟然让我们吃了情药!”
苏林对着外面的段正明叫喊。
段正明十分不解地问:“不知这个高人、你为何要如此呢?”
恶贯满盈哈哈乐着:“里面之人、一个是段正淳的儿子,一个是段正淳的女儿。
我就是要毁了你们家的名誉!”
段正明大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恶贯满盈随即用一阳指攻击着段正明,段正明亦用一阳指反击着。
两人一来二去之间,这段正明便叫道:“不知前辈乃我段家何人?”
这段正明经过此次一试,便知这恶人的一阳指,在自己之上。
“我是大理正统,如今、却只能做一个乱臣贼子!”
恶贯满盈用腹语说着。
“你到底是谁?你要怎么办才能放人?”段正明着急地问。
“哈哈哈、想让我放人也不难,你只需要出家为僧。
把那帝位让给我,我便可以放人。”
段正明见此人如此说来,便一拱手:“容我回去商量一下。”
接着、他火速地来到段正淳处。
但见几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厮杀着。
他厉声大喝的喝退众人。
段正淳也老脸一红地来到兄长身边。
“兄长、这誉儿找到了吗?”
段正淳问着。
段正明把一切说了后,段誉老爹便大惊:“兄长、这人你觉得到底是谁?
竟然这一阳指的功夫,还在兄长之上。”
段正明苦笑着:“此人必是延庆太子!”
“不可能兄长、延庆太子当年就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段正淳不敢相信。
“淳弟、错不了!
这一阳指的功夫、当今之世,也只有延庆太子能在为兄之上了。”段正明拍着弟弟的肩膀说。
“或许是寺里的高僧还俗、于是有可能的啊?”
段正淳说完后,皇帝又是一摇头:“寺里的高僧、绝不可能是如此残疾之人。
且寺里的高僧、为兄都很熟悉。
此人是延庆太子假不了!”
“皇兄、你万万不可传位给他啊!
誉儿这个顽皮鬼,我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段正淳狠狠地说。
“淳弟、这皇位本来就是延庆太子的。
我只是暂居其位而已。
段正明此话刚一说完,下面众人便叫嚷:“我大理国之君都是以贤德著称,这恶贯满盈乃是四大恶人之首,陛下切不可让我大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段正明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了:“那我们便以多欺少吧!
等誉儿被救出后,我们便撤离。”
下定决心后的段正明,将挖地道一事说了出来。
现在他们要做的,还是掩护段誉等人的撤离。
于是、他带着一帮人,来到恶贯满盈处。
直接二话不说,便上前与四大恶人厮杀开了。
这帮人、毕竟人多势众,四个恶人、随即便被压制住了。
正当一伙人相斗的时候,这名护卫已经将地道挖到了牢房里面。
‘扑通’一声,牢房冒出了一个大洞。
苏林还以为是鬼吹灯呢!
惊的大叫一声。
“公子、是我。”
洞里面一人、便冒了出来。
见到此人后,苏林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来的正好,娘子、我们不需要再装了。”
说着、苏林便抱起小娘子往地洞而来。
钟万仇等人被段正明喝退后,便带着老婆回房间休息去了。
有四大恶人在,他也不想多出力。
“宝宝、这下有好戏看了。”
房间内的钟万仇笑着。
“什么好戏?”
他的宝宝好奇地问。
“哈哈哈哈、那个恶贯满盈,竟然让段正淳的那对儿女、服下了欢乐散。”
一听钟万仇这么说,他的宝宝急问:“段正淳的那对儿女中,可有我师姐的女儿木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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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钟万仇还洋洋得意着:“不就是那木妮子和段誉那个畜生吗?”
干宝宝一听,大骂:“真是卑鄙、无耻!
钟万仇、你怎么变得如此下流了啊?”
钟万仇听得此话、老脸一沉:“宝宝、你说谁来着?”
他的宝宝指着这家黑厮:“我说的就是你、你打不过别人,居然用这种办法对付正淳。”
“这又不是我弄的,这是那恶贯满盈干的好事!”
钟万仇做苦。
随即脸色一变:“宝宝、你刚才叫那老狗什么?”
这宝宝一听此话、情知自己当当说漏嘴了。
便急忙哭着:“你若是条好汉,那就把木姑娘给放了。”
钟万仇随即摇头:“这不行、如果放了这小妮子的话,那、那头牲畜不是没戏看了吗?”
干宝宝叫嚣:“你若是喜欢如此卑鄙无耻,那我也去做点卑鄙无耻的事情给你看看。”
“你、你想做什么?”钟万仇指着老婆。
“你还想不到吗?”干宝宝怂着。
“难道、你想去和段正淳号上?”钟万仇对着老婆喝着。
“是、就是要和他号上,我看你能怎么办!”
干宝宝站起身来。
这么一喝、这钟万仇便怂了。
“宝宝、你别生气嘛!”
干宝宝一见钟万仇怂了,立刻冷哼一声。
“对了、我家闺女哪去了,可千万不要让那云中鹤看到她哦!”
干宝宝担心着。
“宝宝、没事的,云中鹤是钟万仇的好友,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这钟万仇也停住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云中鹤能管得住下面那东西,那才叫见鬼了!”
干宝宝急着。
“来人、来人,都去给我找小姐去!”钟万仇对着手下喝着。
“钟万仇、我看我们也不要在房间里躲着了。
倒是出去看看、那帮人厮杀的如何了!”
说着、她便拉着干宝宝的手,往外面跑去。
这干宝宝其实是担心段正淳的安危,所以、才想着出来看看。
一阵打斗、这四大恶人便不敌众人,老大恶贯满盈叫着几个小弟:“我们让开一条路,让他们去救人吧!
都这个时候了,想必这两人在里面,早已经成了好事情了!”
于是、四人便退到了一边。
段正淳等人、刚欲来打开牢房,这钟万仇便带着老婆从天而降了。
“姓段的、你那一对儿女,早在里面成了好事情了,你对此、又何感想啊?”
钟万仇笑着。
段正淳破口大骂钟万仇卑鄙无耻。
这钟万仇只是大笑,并不做答。
段正淳上前推开这钟万仇,便带着人打开了牢房。
牢房打开后,苏林便抱着怀里的美人出来了。
正当这帮人都以为好事成了的时候,钟万仇夫妇大喊:“灵儿、怎么是你在里面。
小子、快放开我家闺女!”
苏林放下钟灵,这小妮子便跑向了她妈的怀里。
钟万仇一时间大怒,上前大叫:“我杀了你这臭丫头!”
不想他老婆一个斜眼,他便不敢动手了。
“哈哈哈、钟万仇,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对我儿子这么好啊!
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都献上了。
我段正淳真是感激啊!”
本来、苏林已经把小娘子抱入洞内了。
但他却想恶心一下这钟万仇。
便好言巧语地劝钟灵和他留下来。
这钟灵年纪尚小、非常好骗,所以也就答应了。
这钟万仇、听到段正淳取笑自己,就立马扑了上来。
几招之后,干宝宝便喊着老公:“万仇、快回来,不要再丢人了!”
钟万仇自知不敌这段正淳,因此、也不敢太放肆,便退回了老婆身边。
“不知你们、是如何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调包的啊?”
恶贯满盈问着。
段正明哈哈一笑,当即将暗挖密道之事说了出来。
恶贯满盈眼见这帮人得意忘形,趁着这些不备、一个飞身抓住了苏林的手臂。
待得拉过苏林、再次劫持之时,却不想苏林情急之下、使出了北冥神功。
恶贯满盈的内力,顿时向着苏林的体内输入。
感觉情况不妙的他,立刻收手大叫:“星宿海的化功大法!”
看着儿子脱离险境,段正淳急忙上前护着儿子。
同时、还在取笑着钟万仇:“钟谷主、现在我们成了亲家了。
以后可不能没事就动粗了哦!”
钟万仇往地方吐了口口水。
“谁和你这个老畜生是亲家!”
段正淳笑着:“我段正淳如果是畜生,那以后你的外孙、不也是畜生了吗?哈哈哈???”
这话、说的钟万仇又是杀心大起。
“我杀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
钟万仇向着钟灵杀去。
干宝宝急忙推开闺女,上前与这黑厮绞在了一起。
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看准时机后、一个飞身抱过了钟灵。
“这么好看的姑娘杀了可惜,不如做我的媳妇好了。”
钟万仇夫妇见状,急忙停下手来。
“云中鹤、你想干什么?你嫌不嫌害臊?”
钟万仇叫着。
待得夫妇二人,欲上前搭救,这云中鹤便抱着美人走了。
苏林知道这南海恶神是云中鹤的克星,便对着徒弟叫着:“岳老二,你师傅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你把师娘抢回来。”
一旁的南海恶神听到这话,一时间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这家伙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苏林大喝:“你难道想欺师灭祖吗?师傅的第一个命令、你就不听!”
南海恶神并不想上去搭救,嘴笨的他、便问着:
“究竟我有几个师娘啊?你不是说那放毒箭的女人,是我师娘的吗?”
苏林也不禁苦笑:“男人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
这是你第二个师娘!
你废话少说,总而言之,倘若你夺不回你这个师娘,我看你叫别叫岳老二了,你可以改名岳老五了!
你如果连云中鹤也斗不过,那你就降为岳老五吧。”
这没脑袋的家伙一听,便大骂:
“要我鳄神排名在他小子之下,那不比杀了我还难受吗?”
随即,一声叫喝,朝着云中鹤便追赶而来。
“云中鹤识确的话,快放下我岳老二的师娘,不然、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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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是轻功、本来这岳老二是追不上的。
但是他夹着个女子,再加上这钟灵不住地反抗着。
所以、渐渐被岳老二追上。
气的他大叫:“岳老三、我认你为岳老二了。
你就别追我了行吗?”
南海鳄神最瞧不起别人叫他岳老三了,这云中鹤居然说:让他不追、便让他做老二。
气的他大骂:“我本来就是老二!还认我做老二,娘的!”
当即提气急追。
两人一前一后,片刻间已转过了万劫谷。
钟万仇虽然一时间发怒、用杀女儿。
但这时候见女儿为这个色鬼所擒,毕竟父女情深,当即与干宝宝也追了过来。
恶贯满盈眼看着自己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也就叹息而去。
段正淳带着众人、一齐来到他的王府。
小娘子木婉清早就和挖地道的护卫回来了。
苏林将自己假戏真演的事情说了后,惹的众人哈哈大笑不已。
听到是护卫挖密道,进去救了人,段誉老娘当即站起说:
“我还想请你再辛苦一趟。”
善于挖地道的护卫问:“但请王妃吩咐,在下定当遵命。”
段誉老娘阴笑着:“请你再将这条地道去堵死。
不然、会有人用这条地道通入钟夫人的居室。
我想:若不堵死,就怕咱们这里有一位仁兄,从此天天晚上要去钻地道。”众人听罢、又是哈哈大笑。
段正淳一时间、也是老脸一红。
木婉清听着众人谈论钟灵要成为老公的姬妾了,又知她被云中鹤擒去。
情知自己是苏林妹妹,白头到老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越听越气。
苏林这段时间与小娘子相处,身上都被她翻遍了。
就连干宝宝给苏林的那身晨八字,也被小娘子给翻了去。
小娘子乃心狠之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
因此、急忙掏出了那玩意:
“这是你的宝宝给哥哥,让他给你的!”
段正淳和苏林皆惊讶了
苏林急忙摸着身上,发现钟灵的身晨八字没了。
因此、可把他给急怀了。
段正淳则惊讶着问:
“这是宝宝让誉儿交给我的?”
小娘子点点头、再次说:“是钟灵这小丫头的生辰八字。”
气的站在一旁的苏林,苦叫着:“清妹、你又何必偷拿我这东西呢!”
“我怕你鬼迷心窍!都说男人没好货???”小娘子怒着。
段正淳随即接过此物。
段正淳见到这小盒子、乃是当年他送给干宝宝戒指的盒子。
顿时心头一阵酸痛。
他非常害怕,在这么多人面前、钟灵会是自己的女儿。
段正淳打开盒子,仔细地看着那丫头的生辰八字。
他推算了下时间。
顿时心头又是一阵酸痛。
原来、干宝宝是带着他段正淳的种,嫁给了那黑炭!
一旁的段誉老妈,随即冷笑:
“真是太完美了,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女儿了?”
身辰八字后面又写着:当年久等君不至,且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自己也需要有人关照,便在钟万仇的糖衣炮弹下屈服了???
一旁的段誉老妈,见老公不说话,当即夺过字条。
看了一遍后,便笑着说:
“十六年前,和这干宝宝欢好一月。
便被我追了回来。
这孩子出生的日期,只能是你的种了!”
此刻的段正淳也顾不得这些了,慌忙喊着:“不成、不成,誉儿你千万不能娶此女!”
苏林见状,朝着母亲叫着:“娘、你也真是的!
当年你若是趁着爹不在家、与外人生下我,那该多好啊!
那今天、爹的所以女儿,我都可以娶回家了。”
这话说的段誉老娘,也脸红的要命起来了。
正在这时、一名仆人走来:“外面一人求见王爷。”
段正淳一听,为了化解尴尬,带着一帮人便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一行人踏进大厅,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坐在客厅。
那人身穿着丧服,头戴礼冠,满脸风尘仆仆的。
他的双双眼睛,也哭的红肿了起来。
一看便是死了亲朋好友。
一行过来行礼毕。
段正淳便问怎么一回事。
这人说:“自己的师父给人害死了,那凶手用的就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所以特来大理巡查一番。”
段正淳当即回:“我大理段氏皆清静寡欲之人。
世上会这门功夫的,还有四大恶人之首和姑苏慕容家这样的人物。”
正在这时,又来了一名仆人走来躬身道:“启禀王爷,少林寺方丈派遣两位高僧前来下书。”
少林寺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段正淳一听,当即站起,带着人走来相迎。
段正淳见到两位僧人、便抱拳:“两位远道光临,辛苦了,请厅上用茶。”
两个僧人也随即躬身:“少林寺小僧参见王爷。”
双方客套罢,段正淳便带着两人来到了客厅。
“段王爷,贫僧奉方丈之命,前来呈上书信。”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段正淳。
段正淳看完书信,便说:“玄悲大师是怎么死的啊?”
这个小和尚说:“我们的师父,圆寂之时,大殿上没有发现任何人动过手脚。这凶手、自然也就找不到了。”
段正淳叹息:“玄悲大师在我大理境内遭难,正淳甚是悲伤啊。”
二名僧人下拜,同时又说:“我师兄弟几人商议后,将师父遗体暂栖在身此地,不敢就此火化,以便日后掌门师叔来亲自视察。”
段正淳又说:“你们少林寺,也是见识渊博。
天下武学出少林,你们觉得凶手会是谁呢?”
和尚摸着脑袋:“这十之八九,凶手便是姑苏慕容家!”
段正淳也说:“两位料定凶手是姑苏慕容,自然不是胡乱猜测。
这姑苏慕容家有一句名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想必也听过吧?”
两个和尚沉思:“这句话是听过,只是不大明白其中意思。”
段正淳解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是用你精通的武艺来杀死你!”
缓缓,四大护卫朱丹臣便说:
“当年、慕容复的父亲慕容博。
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他名为‘博’。
就是蕴含着:武功当真渊博到了极处。
武林中不论那一派那一家的绝技,他无一不精,无一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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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段正淳又补充道:“更为要紧的是,他若要制人死地,必是使用那人奈以生存的成名绝技!”
一旁的苏林笑着:“被杀的那些人,都是二三流的高手。
所以、才被杀了。”
段正淳一惊,叱喝着儿子:“誉儿、休得胡言。”
苏林随即笑着对便宜老爹说:“这天下有这许多武功秘笈,他姑苏慕容岂能全部学得会?”
朱丹臣也说:“公子此言不错,一人如何能够学会这么多的武学?”
苏林点头着:“就是如此,学的功夫越多、越是半瓶逛荡!
哪门都学的不是很精深。”
段正淳点点头:“当年、中原有个道人,他杀人时必定斩去敌人两手,让他哀叫半日,失血过多死去。
这道人后来,自己也遭此惨报。
这慕容博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个字,就是从这道人口中传出来的。”
这时、先前来的那人出来说:“我曾经亲身经历,不妨说将出来,供各位参详。
当年我年轻力壮,刚出道不久,在江湖上也闯下了一点名声。
那个时候的我、是初生牛犊儿不怕虎。
觉得天下之大,除了师父之外,谁也不及我的武艺高强。
有一次我遇上盗匪,我当时年轻气盛,自然出手与他一较高下。
几下子便杀了那贼人。
正在这时、突然有两人过来。
其中一个少年才十几岁,他对他的母亲说:“妈,金刚怎么才练成这火候啊!”
我一听,便要来揍这小子。
那少年回身一指,指力凌空迅猛,将我的兵器都给荡得飞了出去。
这一下、可把我吓呆了,他这一指力凌厉,远胜于我。”
段正淳急问:“这位师傅,这少年若是活到今日,差不多也近六十岁了,他就是慕容博吗?”
这人摇摇头:“说来惭愧,我也不知。
其实这少年当时、使出的那一指,是否真的是金刚指,我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出手不大像。
但不管是不是,总之是厉害得很,厉害得很啊……”
众人听罢、皆言:“姑苏慕容家、人丁不旺。
不过、也幸亏他家人丁稀少。
要是千子百孙,江湖上还有什么人胜过他们家。”
一行人一番交谈后,段正淳便送到了这帮人。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段誉老妈刀白凤、便又为他多了个私生女而生气着。
段正淳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段誉老妈就是闭门不纳。
“你再不混开,我还是回我的道观。”
段正淳摇摇头,只能坐在院内纳闷着了。
没事可干的他,突然想到了:段誉老妈让人将地道堵住的事情。
一想到这,他便当即一乐。
召来一名仆人,命他去挖地道的护卫传来,但不可走漏风声。
苏林一个人在房间无聊的很,便想去找小娘子说说话。
刚走出院外没多远,便隐约听得墙外、轻轻传来了几下口哨声。
苏林知道:定是那个江湖人物、打暗号!
他上辈子在电视剧中,听惯了老鼠声音暗号。
布谷声音暗号???
这口哨声作为暗号,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呢!
恰在此时、一个人影快速飞过。
苏林回头一看,便知是小娘子。
他失声叫着:“娘子!哪里去!”
小娘子站在墙头:“你叫我干么?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叫喊了,我是你妹妹!”
苏林着急:“娘子你别走、别走!”
这时、秦红棉也出现在了墙头。
她大声喝着:“婉儿,咱们走吧!不要搭理这小色鬼!”
苏林一见秦红棉,便叫着:“秦阿姨,你们进来喝口茶再走吧。”
秦红棉冷笑:“进来喝茶?我怕你妈给我下毒药!”
苏林被说的一时间语塞,但还是大叫:“婉妹,你别走,咱们慢慢聊聊。”小娘子笑回:“有什么好聊的?老天爷故意如此安排!还聊个啥。”
小娘子又顿了一顿,突然像苏林叫喊:“有一个法子,你敢干不干?”
苏林高兴者问:“清妹,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你伸过脖子来,让我一刀割断了,然后我也立刻自杀。
咱俩投胎再世做人,那时不是兄妹,就好做夫妻了。”小娘子冷冷地说。
苏林顿时吓傻了。
这古人可真有意思啊!
什么鬼都有!
“清妹、这什么狗屁主意啊!”苏林谩骂。
小娘子笑言:“我肯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肯这样做?
要不然你先杀我,你再自杀!”
苏林再次苦笑一会儿,随即便想到说辞了。
“清妹、你我之间,早晚必成夫妻。
吾昨日、夜观天像,知道了这件秘密之事!”
秦红棉见女儿跟这小子在胡扯,一把拉过了女儿。
“不要再跟他胡扯了!”
说着、便施展轻功,带着小娘子走了。
一轮明月下,苏林自己一人在沉思着。
突然间、他脖子被人掐住了。
“你小子、是想死?还是想活?
给你两个选择:做我师父的话,我便杀了你!
做我徒儿的话,我便教你武艺!”
南海鳄神在背后叫喊。
正在苏林遇到危险之时,他那便宜老爹,早已经带着护卫、快马加鞭地来到了万劫谷。
这护卫将他带到地道处,便给这段正淳带着路。
到了万劫谷里面,段正淳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一人进去便可。”
段正淳随着地道,暗中来到了干宝宝卧室。
他当爬上房顶。
用手将瓦片轻轻托起,从缝隙中望上去,只听得他的宝宝,在长吁短叹着。
过了一会,干宝宝自言自语:“倘若你不是什么王爷,只是个耕田打猎的男人,要不然,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好,是打家劫舍的强人出好,我便能一直跟了你了……”
说完、便掉下几滴泪水。
房顶上的段正淳,只感觉胸口热血上涌,鬼迷心窍的他,也自言自语:“我不做这什么王爷了!
我去做小贼、去做强人去。
让你一辈子跟着我!”
一番自言自语下,房顶上的段正淳,又忍不住低声喊着:“宝宝,我的宝宝???”
这下子、倒让听见声音的宝宝,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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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宝宝随即站起身来,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哎、我又在做梦了,这梦里、又听到你在叫我了!”
房顶上的段正淳、又低声叫喊:“宝宝,是我在叫你,我一直在想你啊!”
又听见淳哥声音的干宝宝,顿时惊呼:“淳哥,当真是你吗?”
看着干宝宝咬着嘴唇的惊叫。
段正淳天下房顶,将门打开一道缝,钻了进去。
“亲亲宝宝,是你的淳哥!”
段正淳召唤。
这宝宝突然见到段正淳,惊喜之下: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往她的淳哥跟前走上了几步,便身子摇幌了一下。
段正淳见宝宝将要跌倒,赶紧上前将她搂住。
干宝宝看着搂着自己的淳哥、身子顿时一颤,晕了过去。
段正淳给她做了几下人工呼吸,这干宝宝便慢慢地醒来了。
她看到自己身在淳哥怀中,而且他、还正在亲自己的嘴。
一时间、欢喜的全身都要炸了过来。
她脑中晕眩着叫道:“淳哥、淳、我…我是不是又在做梦啦!”
段正淳用力抱住她的身子,并在她耳边细语:“宝宝、我的宝宝、你不是做梦,真的是你淳哥!”
两人正在激动地哭着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人粗声喝喊:
“谁?谁在我房中?”
房间里的两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干宝宝强装振作,大声回着:
“是我,什么男人,女人的,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吧!”
段正淳见状、忍不住的她,在干宝宝耳边低声说着:
“你跟我走吧!我去做贼、做土匪,我不做这烦人的王爷了!”
干宝宝听得此话、大喜着:“淳哥、我愿意跟你去做小贼老婆,土匪老婆。
做一天、也是快活一天。”
这钟万仇、不得老婆的许可,他不敢擅自入房。
于是、便将耳朵贴近房门,隐约听见了这些个悄悄话。
他两眼一瞪,大喝:“宝宝、你房间里有男人,我听见了!”
说到这里、暴脾气上来的他,砰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苏林被这南海鳄神给抓住后,由于是捏着他的脖子。
所以、他的北冥神功,完全无法吸食这家伙的内力。
南海恶神抓着他、一路狂奔,直到僻静之处,才放下了他。
“你这家伙、我既然是你的师傅,你竟敢欺师灭祖!”
苏林怒斥。
南海恶神蠢蠢地说:“谁说的?我南海恶神是地地道道的守信之人。
不过今日、我要让你先给我磕八个响头,并将我逐出师门。
然后你再向我磕八个响头,拜我为师。
咱们规规矩矩,一清二楚!”
看着这个蠢货、竟然如此地愚蠢,苏林不禁失笑:
“这种蠢事、我才不干了!
我问你:你南海派的规矩,徒儿可不可以杀死师父?”
这恶神随即回道:“当然不可以了!
只有师父杀徒儿的份,那有徒儿杀师父的事啊!”
接着、苏林又问这老小子:“那你们南海派:是徒儿听师父的吩咐呢,还是师父听徒儿的吩咐啊?”
这恶神摇头晃脑地:“自然是徒儿听师父的吩咐了。
等你拜我为师之后,什么事都听从我的吩咐了!”
苏林哈哈大笑着:“但是你现在还是我的徒儿,我叫你去夺回钟灵小师娘来,你怎么没有夺回来的?”
恶神大骂:“他奶奶的,我跟老四打架的时候,那钟万仇趁着我俩不备、竟把小师娘抢走了。”
苏林笑着:“你这第一件就没有办法,还想让我拜你为师,这不是做梦吗?”
恶神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这小师娘、我南海恶神肯定得夺回来的!
老四已经跟我约定好了,我要和他去万劫谷杀那钟万仇。”
“为什么要去杀钟万仇?”苏林好奇。
“这老四杀钟万仇,是要去抢钟万仇的老婆、来做自己的老婆。
而我杀这家伙,是要抢回他的女儿!”
南海恶神解释。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啊?”苏林看着这个白痴徒弟,唉声叹气地直摇头着。
正当苏林无奈地傻笑之时,这恶神又是一把捏住了他:
“走,我得赶紧去办了这件大事了!
替你夺回小娘子、你便要拜我为师。”
抓着苏林,便往万劫谷飞去。
这段正淳,一听钟万仇踹门而入。
便赶紧灰溜溜地挣脱开干宝宝的手,从窗户飞出去了。
干宝宝见状,也赶紧关上了窗户。
钟万仇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却见房中便只自己的宝宝在里面。
忙到各处搜寻,别说没人了。
就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
干宝宝假装怒道:“你这般不相信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
钟万仇找不到贼人,便觉无法交代,急忙陪笑着:“宝宝,是我耳朵听错了!
可能是刚才多喝了几杯!”
正在钟万仇要跪擦衣板时,门外的钟灵、急冲冲地大叫:“娘,娘!···”
接着又听到云中鹤的贼生:“小娘子、不管你逃到哪,我都要捉到你。”
钟灵一边跑着、一边急叫:“爹、娘,这恶人又来了…”
云中鹤的轻功是高于钟灵很多的,但幸好这钟灵放了几条毒蛇做掩护。
再加上她对万劫谷非常地熟悉,转弯抹角的东躲xz下,终于逃到了母亲房门外。
这云中鹤、看到钟万仇夫妇都在这,也不禁大喜。
他正想杀了这钟万仇,将老婆和女儿、一同抓去做小妾呢!
钟万仇夫妻两人,一出来便出手打像这云中鹤。
云中鹤一把闪避开两人,朝着钟灵便飞了过来。
正在跑着的钟灵被他一把给抱住了。
正在拼命挣扎之时,南海恶神正好赶到。
苏林看到小娘子被抱,急忙对恶神说:“快去救你师娘!”
这傻不拉几的恶神,竟出口喊着:“师娘!你伸手掏他的腋窝,这家伙可最怕痒了!”
挠痒痒,是钟灵的拿手本事。
她经常给家里的小猫挠痒痒。
云中鹤见恶神将自己的弱点说了出来,大骂:“岳王八,你怎么又上了人家的当啦!”
恶神一听叫他王八,顿时大怒:“爷爷我怎么可能上当?
快放下我师娘,要不然便让你试试我这鳄嘴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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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外夹击下,云中鹤也只能将小娘子放了回去。
“死鳄鱼,臭鳄鱼!我的罩门所在,为什么说与外人知道?”
云中鹤大骂这南海恶神。
一旁的小娘子、上前握着个手:“好啊,你还敢骂人!我非去挠死你不可!”
云中鹤看到小娘子又要上前挠痒痒,便急忙飞走了。
“臭丫头,还不快回你的房间!”
小娘子老爹钟万仇,厉声大叫着。
一旁的苏林见状,随即像南海恶神使了个眼色。
这南海恶神,便会意地大喝:“你妈的,你不干不净的嚷嚷个什么?”
钟万仇一看南海恶神朝着自己叫喊,当即疑惑道:“我自己骂我自己的女儿,管你什么事啊?”
“你这狗东西,居然当着我师傅的面、骂我师娘?我岳老二今天跟你没完。”南海恶神大发脾气,指着钟万仇大叫。
钟万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女儿怎么就成了你师娘了?”
“哈哈哈、你这龟儿子,连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被睡了,你都不知道。
真是愚蠢至极!”
被骂疯了的钟万仇,因为打不过这南海恶神,便笑着胡说着:
“你师娘长的这么美丽,我却丑得像个妖怪,怎么会是她老子?
你师娘定然是那个行段的所生,不是我生的。
我是她假老子,不是她真老子!”
“死鬼、你竟敢这么说!”一旁的干宝宝向老公叫着。
这钟灵一听,当即哭着:“爹、你既然不认我了,那女儿就去了!”
当即便往一口水井跑去。
南海恶神见小娘子跳井,气得脸色一黑,提剪便向钟万仇砍来。
苏林看到小娘子欲跳井,急忙跑过来抱住了小娘子。
在苏林怀里哭着的她,还不忘对这南海恶神喊着:“恶神,我爹爹是一时气话,你可别杀伤了他啊!”
与南海恶神大战的钟万仇、怒火冲天的骂着:“你个臭丫头,不要你管!
我钟万仇早疑心你不是我生的了。
连这大笨蛋都这么认为,还事、还有什么假?
我先杀了笨蛋,再去杀你,然后再去杀你娘!”
小娘子一听,从苏林的怀抱、气氛地跑开了。
刚跑开一阵,她便听到了云中鹤的声音。
这时的云中鹤,已经找了些东西、将自己的穴位给堵起来了。
因此、钟灵根本无法对他挠痒痒。
情知自己不敌的钟灵、慌忙四处乱跑着。
“小娘子、哪里跑,你终究还是我的!”
“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听得叫喊声,急忙往声源处而来。
钟灵乱叫着的同时,又想到了前次救段誉的那条密道。
便直往那里跑去。
想着跑入密道之中,如果云中鹤再敢进来的话,自己便放毒蛇咬他!
跑到地道处,当即奔过去掀起开木板,钻了进去。
不过刚爬了几下,他的脚、便突然被云中鹤给抓住了。
无奈的她,也只能在地道中大喊着:“救命!”
同时用另一只脚,不停地踢云中鹤,想要挣脱开。
云中用力抓着小娘子的胳膊,臂上运劲,要拉她出来。
此时的云中鹤、半个身子都进入了地道,只有双脚在外。
南海恶神赶到,便拉着云中鹤的双腿往外拉。
这时候的钟万仇也赶到了。
南海恶神大喊:“你快来拉出这云中鹤啊!你闺女也在里面!”
钟万仇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便上前帮着拉。
苏林赶来后,一见这帮人都在拉着地道里的云中鹤。
便觉是个吸内力的好机会!
随即使出北冥神功,搭上了钟万仇的手。
一时间、几个拉扯的人,内力都由钟万仇往苏林这边传输着。
正在苏林用这大餐之际,一个女子突然赶到。
“岳老三、老四去哪了,老大吩咐,叫你们两个快快去见他!”
这人、正是无恶不作的叶二娘,也就是虚竹的老娘。
她奉了恶贯满盈之命,来召唤南海恶神和这云中鹤。
她见到云中鹤一只脚在地道口,钟万仇和南海恶神往外拉着,苏林则搭着钟万仇的手。
一时间觉得奇怪的她,也去拉云中鹤的脚。
刚一碰上、这叶二娘的内力,便立即倒泻而出,涌入苏林体内。
云中鹤抓住钟灵的脚,南海恶神等人、抓着云中鹤脚。
这帮人的内力,都一同涌入苏林的体内。
待得苏林吸食他们一半的内力之时,钟灵的母亲赶到了。
他急忙拿着竹竿、推开了众人。
这时、叶二娘等四人的内力,都耗了一半了。
一个个松开了手,坐在地板上呼呼喘气。
钟灵则被吸食的不醒人事。
看着小娘子不省人事了,苏林急忙给她输送着内力。
地上的钟万仇,突然叫喊着:“这地道、铁定是那段正淳,段正淳所挖!”
此时的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老婆房内有男人的声音,必是那段正淳借着地道而来!”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发疯了。
他一把推开苏林,抓住女儿的脖子,要将她弄死!
干宝宝听看着老公如此胡来,心中连连叫苦。
让钟万仇没想到的是:自己内力大耗,抓住闺女脖子后、非但弄她不动,反而双腿酸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了。
叶二娘、南海恶神、云中鹤几人,都坐在地下,运气调息着。
苏林喘了几口气,便站起来喝道:“你们这两个恶人,今日、我看在徒弟恶神的份上,便饶了你们的性命。
今后若再敢胡作非为,休怪我无情!”
叶二娘、云中鹤,对这一幕、奇怪的摸着头脑。
现在一下子内力失去了一半,那里还敢作声啊!
三大恶人调息半晌,便一一慢慢站起。
叶二娘和云中鹤,向苏林微微躬身后,便灰溜溜地出房而去。
看着小伙伴走了,南海恶神也像师傅一躬身离开了。
这时的三大恶人,已全无半分恶人的霸气了。
三大恶人走了后,钟灵的,母亲便开始大威了:
“钟万仇、你刚刚说的什么话?干的那叫什么蠢事?”
一听老婆大人生气了,钟万仇立刻软了。
“我、我???我糊涂啊!宝宝、我今晚跪搓衣板!???”
看着这钟万仇又软了,刚刚吸入了这么多内力的苏林,也需要回去消化一下。
于是、他便向钟万仇夫妇与钟灵、就此别过了。
反正、有钟灵母亲在,这钟万仇、就是个软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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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顺着这地道出谷毕竟方便,所以、苏林便钻进了这地道中。
不想、刚由地道钻出后,便看到一人、正在不远处长吁短叹。
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便宜老爹!
段正淳带着两名家将、正在这惆怅着。
不用说,苏林也知道这是咋回事了!
父子两人相见,段正淳顿感惊诧。
“誉儿、今天这事,你可得为爹保密哦!”苏林微微一笑:“放心爹、咱们俩谁跟谁啊!”
段正淳听儿子说:木婉清昨晚已被其母亲带走了。
一时间、痴情的段正淳,又呆了半晌。
叹了几口气后,便带着儿子回家了。
第二日、苏林因昨日吸食的内力太多,一时间镇压不住,便开始抽搐着了。
便宜老爹得报,赶紧让人禀报哥哥段正明。段正明正在宫中读佛经,一名太监进来禀报:“皇上、世子突然中邪了,已请了太医前去诊治、但皆无用!”
段正明很是担心,当即出宫,直奔镇南王府而去。
刚到苏林卧室之外,便听得苏林的阵阵痛苦之声,一会又是各种器物被砸碎裂的声音。
段正明急忙推门进去,只见苏林已将桌子、椅子,以及各种陈设之物、砸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两名太医,十分狼狈地看着皇帝。
“誉儿,你怎么了?”段正明问着。
苏林的神智、是非常地清醒的。
只是体内真气内力太盛,好似要突破胸膛出来一般。
挥动手脚,砸破一些东西,就显得略略舒服一些。
他见皇帝进来,大喊着:“伯父,我昨日吸了太多的内力,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段誉老娘站在一旁,只是垂泪。
“大哥啊!誉儿今日早晨还好端端的,不知如何,突然发起疯来了。”
段正明看着弟媳哭着,当即安慰:“弟妹不必惊慌,这里有我在、我不会让誉儿出事的。”
随即又问苏林:“誉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苏林咬着牙叫苦:“侄儿全身肿胀,难受之极。”
段正明看他侄儿脸面与手上皮肤,一点肿胀都没有。
顿时感觉:他侄儿可能已经神智迷糊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苏林昨晚在万劫谷中、得了几个高手的一小半内力,当时还能控制住。
但回来睡了一觉,便真气外泄的压制不住体内的内力了。
真气外胀的他,登时乱跳了起来。
他跳起身来,大喊大叫着,才惊动了府中众人。
段正明见侄儿心跳既快又急,心想:如此这般跳将下去、他心脏如何受得了!
握着侄儿手的他,突然之间,便感觉自身的内力、侵泄而出。
搞得他大吃一惊,急忙松手。
他不知苏林练成了北冥神功,惊的他退后两步,大叫:
“誉儿,你遇到了星宿海的丁春秋了吧?”
苏林虽然知道此怪,但没遇到就是没遇到。
便回答:“丁、丁、丁春秋,侄儿没遇到过他!”
段正明急忙介绍:“听说他是个仙风道骨、画中神仙一般的老人。”
誉儿、这人有一身邪门功夫,善于吸别人的内力,叫作化功大法。
能令人毕生的内力、被他所吸走。
江湖武林之人,无不深恶痛绝次贼啊!
你既没见过他,怎、怎、怎学到了这门邪功呢?”
苏林摇摇头:“侄儿没学过化功大法,丁春秋和化功大法,侄儿还是首次听伯父说到。
侄儿所学,乃是北冥神功!”
“誉儿,北冥神功是什么武学?伯父怎么没有听说过!”段正明疑惑地问着。
“此事说来话长,伯父快想办法救我便是。”苏林不耐烦着。
段正明见侄儿双手在身上乱搔乱抓,将衣服扯得稀烂,皮肤上搔出条条血痕。
心下甚是痛心。
没办法的他,也只能去求救天龙寺的高僧了。
“誉儿,伯父带你去拜见几位长辈,料想他们定有法子、给你治好。”
苏林点头:“好、一切但凭伯父安排!”
事不宜迟、皇帝段正明带着苏林便出了府,直奔天龙寺而去。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他段家历代祖先、在做皇帝一段时间后,便会退位为僧。
在这天龙寺中出家,直至老死。
二人来到寺,段正明便直接去见方丈大师了。
见面后、保定帝便将侄儿的遭遇述说了一遍。
天龙寺方丈沉吟片刻:“请随我去后堂,见见三位师兄。”
一行人来到一处草房前,便停步不前的站立两旁。
天龙寺方丈、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师兄、我有一事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屋内:“方丈请进!”
几人进去后,段正明便将侄儿的事情说了。
三人中,一人听罢便说着:“怎奈我等正在练习六脉神剑,无法为次子疗伤啊!”
段正明一听六脉神剑四个字,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小时候曾听父亲说过,他们段家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比。
但一直以来、也只是传闻而已。
没听有那一位先人、会过此功。
此功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清楚。
这名大师这么说,他段正明也就知道了。
他们是要以内力、为侄儿治疗了。
另一个老和尚站起身来:“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大理段氏的子孙。”
一听这话,段正明慌忙说:“誉儿,四位师傅,不惜损耗内力,为你驱治邪毒,快快跪下叩谢。”
苏林听罢、当即跪下,向四个和尚一一磕头着。
“世子,你盘膝坐下,心无杂念,全身放松。”
老和尚说着。
苏林依照老和尚所说,强压住内气、坐定放松着。
老和尚们竖起拇指,凝着内气,便往苏林的身上按去。
几人使着一阳指,以纯阳之气,要将苏林体内的七筋八脉、诸穴道中打通。
段氏几大高手、一阳指上的造诣,已经登峰造极。
几人的内力、同时涌入苏林体内。
段誉全身也为之一震。
一时间、自感体内暖洋洋地,又说不出来的舒服感。
一会儿、这几人只感觉:自身内力进入苏林体内后、便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了。
几大高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惊疑不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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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阵阵‘呜啦’声,几人耳中均感到震得嗡嗡作响。
段正明知道:这是武林中、一门极上乘的功夫——狮子吼。
这一声断喝中、蕴含着深厚内力,大有震敌警友之效。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高僧说道:“强敌日内将至,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这黄口乳子中毒也罢,中邪也罢,在这当口、值得为他白损功力吗?”
此高僧说的这几句话中、充满着威严。
方丈忙说:“师叔教训得是啊!”
于是两手一挥,同时撤回了内力。
段正明听方丈称那人:师叔。
赶忙站起说:“不知长老在此,晚辈失敬了。”
在天龙寺中、此人的辈份最高。
本来、天龙寺诸僧中,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就连段正明这个皇帝,他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
一向听说他在院中参悟佛经,但十多年没听人提起,他只以为这位大师早已圆寂了。
这位身份尊贵的人说:“事有轻重缓急,吐蕃的大轮明王之约,转眼就到了。
正明啊!你也过来参详参详吧。”
段正明一拱手说:“是。”
他还心想着:这吐蕃的大轮明王佛法高深,但跟我们有什么瓜葛啊?
这时、天龙寺方丈从怀中取出了:一封金光灿烂的书信,递到了段正明的手中。
段正明接过来这书信,一看、书信上写着:当年与慕容复他爹:慕容博先生相遇,结下了友谊,谈论当世武功之时,慕容博先生说:贵寺的六脉神剑乃是武林至宝。
但慕容先生早已去世,小僧哀痛万分。
小僧要向贵寺讨求该经,焚烧在慕容先生的墓前···
小僧到时、定当以贵重礼物相报,不敢空手取之。”
段正明作为大理国皇帝,也素知这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
但是听说他非常智慧,精通佛法,每隔几年,便开坛讲经。
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都云集到吐蕃的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佛法。
但这信中说:他与姑苏慕容博谈论武艺,结为至交,看来、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这六脉神剑经、是我寺的镇寺之宝。
我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武学。”方丈说着。
旁边一高僧也开口说:“我寺藏有这六脉神剑,连正明、正淳他们也不知道,那姑苏慕容博是如何得知的啊!”
苏林听到这里,忽地想起,在无量山洞里的琅环福地了,一列列的空书架上,签条注明了缺段家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经的字样。
一旁的另一名高僧、气愤地说:“这大轮明王也算是举世闻名的高僧了,怎么这么不通情理,胆敢向本寺强要此武学秘笈?
皇上、方丈师兄知道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作不得了主,所以请了师叔出来主持大局。”
方丈叹息着:“本寺虽藏有此秘笈,但是惭愧啊!
我们无一人练成经上所载神功,连稍加参悟也说不上。
师叔所参的禅功,是本寺的另一路神功,也须当再加以时日,方能大成。
我们都未练成这神功,外人也不得而知。
难道、这大轮明王不怕这六脉神剑的绝学吗?”
几个僧人的师叔,在一旁冷冷的回着:“想来他对六脉神剑是不敢轻视的。
他信中对那慕容博非常的敬仰,而这家伙又心仪此经,大轮明王自知轻重之及。
只是他料到、本寺并无出类拔萃的高人而已,宝经虽珍,但无人能够练成,那也是没用的。”
他们师叔说完后,天龙寺的高僧便气愤地说:“他如果想借看一下,咱们敬他是佛门高僧,最多不过婉言谢绝,也没什么大不了。
最气人的是,他竟要拿去烧化给死人,岂不太小觑我天龙寺了么?”
众人说罢,天龙方丈便出来说:“师叔估量着、咱们若不赶紧练成这六脉神剑,只怕此经会为人所夺,天龙寺也将一败涂地啊!
只是这神功以内力为主,并非急切间一蹴可成。
皇上啊,不是我们对此字所中邪毒袖手旁观,而是怕大家内力耗损过多,强敌猝然而至,那就难以抵挡了。
我看此字所中邪毒虽深,但数日间性命无碍,这几天就让他在这里静养,伤势倘有急变,我们随时设法救治,待退了大敌之后,我们定当全力以赴,给他驱毒如何?”
段正明虽然担心侄儿的病势,但他也无法反驳高僧的意思。
他知道:天龙寺是大理段氏的根本。
每当皇室有难,天龙寺就倾力相助。
当年那个杨奸臣、杀了前任皇帝篡位,全靠天龙寺会同忠臣们靖难平乱。
于是说道:“天龙寺有难,正明定不能袖手旁观,我愿尽绵薄之力。”
方丈点点头:“你是我段氏俗家第一高手,如能联手共御强敌,确能大增我们的实力。
可是你乃世俗之人,参与佛门弟子的争端,难免令大轮明王笑我天龙寺无人啊!”
他师叔却说:“咱们如果现在开始练那六脉神剑,不论是谁,终究内力不足,都是练不成的。
我想到一个法子,我们每人各修习一剑,六人一齐出手。
虽然以六敌一,胜之不武,但我们并非和他单独比武争雄,而是保经护寺,就算一百人斗他一人,却也说得过去。
只是算来算去,天龙寺中、再也寻不出第六个指力相当的高手来了。
正明啊!你不如就来凑凑数罢。
只不过、你须得剃个光头,改穿僧装才行。”
段正明一拱手:“扳依我佛,原本就是正明的素志,只是神剑秘奥,正明从未听闻,仓促之际,只怕…”
方丈却说:“这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
所以、这六脉神剑的基本功夫,你早已经会了。”
原来、这六脉神剑经,是以一阳指为根基,而段正明又是一阳指的高手,所以、还是有着深厚基础的。
天龙方丈又说:“正明啊!你乃我大理一国之主。
如今改装易服,虽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若给对方瞧出了破绽,也会损害我大理国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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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段正明却说:“我虽然贵为皇帝,但是为了护法护寺,也是义无反顾的。”
方丈点点头:“那就好,那你就剃度吧。
等退了强敌,你再还俗便可。”
段正明听罢、立即站起身来,双膝跪地:“请大师为我剃度。”
高僧的师叔、拿起剃刀:“好、那老衲便给你剃了!”
段正明双手合十的跪在地上,恭敬地让大师剃度着。
苏林见段正明、这么轻易地就去做和尚了,也是心下暗暗惊异着。
这大师用手按在段正明的头上,便开始念着稀泥巴拉的佛经。
等段正明剃成光头后,便听得这大师念叨:“你入我佛门后,法名就为本尘吧!”
段正明随即谢道:“谢师父赐名。”
当下、这帮高僧便给段正明换上了僧衣僧鞋,犹然一位得道高僧一般。
老和尚的师叔说:“那大明轮王、说不定仿晚便至,你们将六脉神剑的秘奥传于他。”
几个和尚一声:“是!”
便指着一幅经脉图:“师弟,这六脉神剑······。”
段正明依言、便连起了真气。
看着段正明的修练,高僧们师叔高兴着:“你内力修为不凡。
这道剑法、对你来说,还是可以速成的。”
接着、老和尚又说:“这六脉神剑的本意,就是一人使用这六脉神剑。
但是如今、武学衰微,已无人能修聚到如此深厚的内力了。
咱们、只好六人分别练习这六脉剑气。
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开始练剑。”
看着这几人练着神剑,苏林缓缓坐起了身。
现在、他还是感觉体内真气激荡,比先前更加难以忍受了。
刚刚、几个高僧又将不少内力输进了自己的体内。
确实是帮助他压制了一阵。
现在、他见方丈等人正在练功,便不敢出声打扰。
呆坐良久,甚感无聊的他,便想着:自己不如趁此时机,把这六脉神剑给修练一下。
于是、便看向了:悬在壁上的六脉神剑。
看了一会儿,苏林便觉得自己右手小臂不住抖动,似有什么东西、要突破皮肤而迸发出来似的。
这真气顺着经脉运行一会儿,他全身的烦躁、便立刻减轻了。
当下、他便专心凝志的将这股真气纳入体内。
过了一夜后,但听得报晓鸡啼声响起。
苏林已经觉得:四肢间、已无残存真气,便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
见几大高僧还在专心练剑。
他不敢开门出去,更不敢出声打扰几人用功,无事可作的他、只能再次练习这六脉神剑了。
这么一日的工夫,现在已经内力深厚的苏林,已经将这六脉神剑、所绘的各处穴道都打通了。
一时间、他便觉精气十足了起来。
正在此时、便听得老和尚念着:
“善哉、善哉、大明轮王驾到了。
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几人随即说着:“虽不熟练,但已经足够迎敌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很好!那就请大轮明王到大堂一虚吧。”
老和尚将六脉神剑收起来后,便带着众人来到了大堂。
段正明对苏林交代:“一会儿激战,剑气横飞,这里将是凶险之地。
伯父我不能分心护着你,你到外面走走去吧。”
但苏林可不想错过这英雄桥段,于是便说:“伯父、你放心,有我在此、万一你斗不过别人,我或许还能帮上点什么!”
段正明听罢,也是哈哈一笑。
“世子、你坐在我身前,那大轮明王再厉害,也不能伤了你一根毫毛。”
老和尚开口说着。
苏林躬身走到大师身边,盘膝而坐着。
等苏林坐下后,这堂中便寂静无声了起来。
鸠摩智进来后,便说道:“吐蕃国师鸠摩智,参见前辈们。”
老和尚当即回道:“明王远来,我们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鸠摩智笑着:“天龙寺的威名,小僧素来仰慕,今日得见,乃毕生荣幸。”
“明王请坐。”天龙寺方丈客气着。
坐下后的鸠摩智便说:“小僧生平有一至交,是大宋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
昔年、小僧与他相逢,讲武论剑。
这位慕容先生、对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
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点,都为其所解。
又得慕容先生赠送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忘记。
不想这位大英雄、天不假年。
今慕容先生归西,小僧就生出了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为怀。”1
天龙寺方丈说:“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即是因缘。
但这缘分已尽,大师又何必再强求呢?
今慕容先生、已经往归极乐了。
大轮明王此举,不是画蛇添足么?”
鸠摩智笑着:“方丈指点,确实在理。
只是小僧生性痴顽,闭关多年,始终难断思念良友之情。
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
深信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之首。
只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方丈又说:“六脉神剑乃是天龙寺的绝宝,不便借于。
还请大师请回。”
鸠摩智笑着说:“吾取真经焚烧于慕容先生坟前。
这件事情,大丈夫一言既出,怎奈反悔!
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
说着、他便轻轻击了三掌。
门外两名吐蕃汉子、抬了一只箱子进来,放在了地上。
鸠摩智一挥衣袖,俯身取出箱子里的东西,托在了手上。
“各位、在下想用这些东西,来换取你们的六脉神剑。”鸠摩智说着。
方丈听罢,回绝道:“我等方外之人,难道还贪图什么奇珍异宝?
再说,大理一国,一百五十余年的积蓄,什么金银器玩没有?”
话毕、却见鸠摩智揭开箱盖,取出来的竟是三本旧册。
他随手翻动,和尚们也当即瞧去。
鸠摩智凝视着这三本书,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
方丈看鸠摩智如此,便嘲讽:“明王心念故友,尘缘不净,岂不愧称高僧两字?”
大轮明王、低沉着个头:“大师具大德,非小僧所能比的。
小僧不过一凡夫俗子罢了!
这三卷武学,乃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
在下想用它们来换这六脉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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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鸠摩智这话,都是心头一惊。
少林七十二门绝技、名震天下,人人皆知。
据说、少林自创派以来。
只有最初之时,有一位高僧,身兼二十三门绝技之外。
到目前为止,还从示有第二人、练到二十门以上。
这慕容博、能有少林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真是令人难信。
鸠摩智看着一帮傻住了的高僧,顿时笑着:“慕容先生、将此三卷奇书送与我,在下钻研之下,获益良多。
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
入得贵寺答应,小僧感恩不尽!”
高僧们听完此话,皆沉默不语。
心想:有了这少林绝技,本寺的地位便会更高。
但是、这于少林寺的仇,便会结下。
因为、怎么敢答应这鸠摩智呢!
鸠摩智又说:“贵寺将六脉神剑与我互换后,尽可留有副本。
小僧得到此物后,立即封粘,决不会私窥的。
定当亲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贵寺的高深武学,决不会因此而流传于外。”
老和尚们听罢,又开始论经取道了起来。
似乎把这鸠摩智当做外人了。
鸠摩智见状,又笑着说:“少林七十二绝技,小僧不妨先在众位之前献丑一下。”
说着、便站起身来:“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意涉猎,所习甚是粗疏,还望众位指点。
这第一路指法、是拈花指。”
说罢、他便用手指轻轻搭住,好像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
这几个高僧,个个都是:毕生研习指法的大行家。
因此十分识货。
鸠摩智使完后,又微笑着:“献丑了,小僧的拈花指指力,不及少林寺的玄渡大师。
接下来这多罗叶指,只怕造诣更差了。”
说完便身形转动,绕着地面快步而行。
十指一挥间、一只木箱已成为碎片。
众人等见他指裂木箱,不由得心惊。
鸠摩智随即笑着:“小僧最后、便是使多罗叶指。”
说着突击之间,那一堆碎木片、便飞舞了起来。
待他使完后,天龙寺方丈忍不住脱口赞道:“多罗叶指,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鸠摩智躬身道:“大师夸奖了。”
方丈大师又问:“慕容先生、所遗留的奇书之中。
可有破解无相劫指的法门?”
“有的。”鸠摩智笑着。
几个高僧、见鸠摩智表演了三种指力,都不禁心动。
天龙方丈问着身后的师叔:“师叔,明王远来,咱们该当如何,请师叔示下。”
老和尚点点头:“咱们练功习艺,所为何来?”
天龙寺方丈随即回答:“为的是弘扬佛法、保家卫国。”
老和尚微微一笑:“外魔来时,若是吾等道浅,难用佛法点化。
那就非得出手降魔不可,该用何种功夫?”方丈便说的一愣,随即便回:“若不得已而出手,当用一阳指。”
老和尚又问:“你在一阳指上的修为,已到了第几品境界?”
方丈摸不着头脑地问:“弟子根钝,只修得到第四品。”
老和尚顿时笑着回:“咱们自己的一陽指、尚且修习不得周全。
还要旁人的武学奇经作甚?
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吧!”
这么说,自是拒绝大轮明王的所求了。
鸠摩智见状、长叹了一声:“都是在下当年、多了这一句嘴,否则、小僧又何必取这六脉神剑呢?
小僧今日狂妄,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这六脉神剑的剑法,真的如慕容先生所说的那么精奥吗?
只怕贵寺虽有图谱,却也无人能练成吧!
倘若有人练成,那么这路剑法,也未必、如慕容先生所猜想的那般神妙。”
老和尚笑着:“老衲心有疑惑,要向明王请教一下。”
鸠摩智拱手笑回:“不敢,不知大师所问何事?”
“我寺藏有六脉神剑经一事,纵使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们,都不得而知。
慕容先生、却从何处听来的啊?”
鸠摩智哈哈笑着:“慕容先生、对于天下武学,所知十分渊博,各门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连本派掌门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却都了如指掌。
慕容先生的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来。
但慕容先生于大理段氏一陽指、与六脉神剑的秘奥,却始终未能得见。
最终、遗恨而终。”
天龙方丈站起身来:“我师叔十余年未见外客,明王是当世高僧,我师叔这才破例接见。明王请。”
说着,便示意送客。
鸠摩智却不站起来,赖在原地:“六脉神剑经、我无人可以练成。
那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呢?
以致伤了天龙寺与我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听得此话、段正明脸色一变:“明王之言,是不是说、天龙寺若不送上这六脉神剑。
那大理、吐蕃两国便要兵戎相见?”
段正明做为皇帝,他一直都是派遣重兵,驻扎在西部边疆的,以防吐蕃国入侵。
如今、听鸠摩智如此说,自是要反驳一番。
“我吐蕃国主、久慕大理国风土人情,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
只是小僧心想、此举势必多伤人命,大违我佛慈悲本怀,数年来一直竭力劝止。”
鸠摩智笑着。
几个和尚都明白、他言中所含的威肋之意。
他是吐蕃国师,吐蕃国:自国主而下,人人崇信佛法。
与大理国无异,鸠摩智向得国王信任,是和是战,多半可凭他一言而决。
倘若为了一部秘笈,而致两国生灵涂炭,委实不值得。
吐蕃强大、而大理弱小,战事一起,大理必当不敌。
但如果被他、这般出言威吓下。
天龙寺就将镇寺之宝、双手奉上的话,那成何体统?
老和尚听罢,藐视地一笑:“明王阁下、此经我寺既然不给,又何必为难在此呢!”
鸠摩智双手合十:“你的意思,是只能强迫小僧出手了?”
老和尚站起身来:“老衲并无此意。
但明王如果不明就理,那我们就只能领教明王的高招了。”
鸠摩智一听,大喜:“诸位高僧、如果肯显示一下神剑的威力,令小僧大开一下眼界,那小僧虽死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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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方丈对妖僧说了句:“不知明王用何兵刃,请取出来吧。”
鸠摩智听罢、双手一击,一股内力像方丈袭来。
方丈当即小指一伸,一条气流从穴中激射而出,指向身前的妖僧。
两人刚斗上,鸠摩智便笑着道:“名不虚传啊!六脉神剑中果然有少泽剑这门剑法。”
两人的内力激荡在一起,另一高僧站起身来,手指的直斜攻过去。
鸠摩智又是一拨,登时挡住。
“好个中冲剑法!”
妖僧叫道。
他挥掌挡住,以一敌二,毫不风怯。
苏林坐在老和尚身前,侧目观看这场武林中、千载难逢的大斗剑。
这几位高僧以内力斗剑,其凶险和厉害之处,更胜于手中真有兵刃。
看这几人斗剑,苏林对于六脉神剑的一些疑难,也都解开了许多。
段正明见师兄师弟联手,占不到丝毫上风,心想他们练这剑法未熟,剑招易于用尽。
他们六人、越早出手越好,这大轮明王聪明绝顶,眼下他显是在观察这二人的剑法,未以全力攻防。
于是、段正命当即说道:“师兄弟们,咱们都出手吧。”
苏林看着他们斗剑,一会瞧瞧少冲剑,一会儿又瞧瞧关冲剑,东看一下,西看一下。
对照图谱之后,就能明白了更多。
老和尚看到苏林在研学着,便说道:“只学一图,学完再换一张。”
苏林心中一动、明白了大师的意思,并向他致谢。
老和尚又低声对他说:“良机莫失,凝神观剑。自观自学,不违祖训。”
苏林点点头,他心下便明白了:老和尚之前对段正明说,六脉神剑不传段氏俗家子弟,所以皇帝得须剃度之后,方能传授。
但他写又说自观自学,不违祖训。
是因为:祖宗遗训之中,不禁段氏俗家子弟无师自学。
看着看着、苏林便不再参照图谱,自己一边练习,一边借鉴了起来。
妖僧不敌几人后,便笑道:“这六脉神剑,果然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天龙方丈忙问:“如何徒有虚名,我倒要听听。”
鸠摩智笑着:“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
今日、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能和少林寺的18罗汉阵、不相伯仲而已,还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妖僧说这是剑阵、而不是剑法,是指对方六人一齐动手,排下阵势,胜之不武。
而并不是、一个人使六脉神剑。
天龙方丈觉得他说的确实有理,便无话可说。
老和尚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鸠摩智闭目不答,过了一会儿、睁开眼来说道:“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
天龙方丈一惊,急问:“那不如我们再比拼第二仗?”
鸠摩智笑言:“好、正所谓大丈夫言而有信。我既已答允了慕容先生,岂能畏难而退?”
方丈不解地问:“不知你如何已有胜算?”
鸠摩智微微一笑:“众位武学渊深,难道猜想不透?请接招吧!”
说着双掌当即推出。
天龙六人团、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
这几人的六脉神剑由于是刚练,其力道还不如用他们的一阳指了。
所以、在妖僧的力战下,几人渐渐乱了套。便在此时,老和尚的身前、烟雾升起。
鸠摩智见老和尚身前、突然黑烟升起。
也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但仍然在厮杀招架着。
一会儿后、他见黑烟愈来愈浓。
鸠摩智一怔之下,顿时醒悟。
大叫:“不好!你这老和尚,竟然将六脉神剑的图谱烧了。”
果然,老和尚以一阳指的内力、逼得六张图谱焚烧起火。
待得妖僧知道后,图谱已烧得干干净净。
老和尚知道,这六脉神剑是镇寺之宝。
一定要毁去它,决不能让它落入敌手。
好在这六人、早已在心中分别记得一路剑法。
待强敌退去,还可以再行默写出来。
鸠摩智又惊又怒,双手合十说:“大师何必如此?”
接着、便又说:“好在、此经非一人之力所能练得,毁与不毁,原无多大分别,小僧这就告辞。”
正在众人放松下来的时候,他微一转身,突然间伸手扣住了段正明的手腕。
“我国国主、久仰大理皇帝的风范,想见一见你,还请屈驾,赴吐蕃一叙。”
这一下变故,人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妖僧忽施突袭,即使是段正明武功高强,竟也着了道儿。
老和尚哈哈一笑:“他从前是皇帝,现下已避位为僧,法名本尘。
本尘、吐蕃国国主既要见你,你去去也好。”
皇帝无可奈何,只得应声:“是!”
他知道:枯荣大师的用意,鸠摩智当自己是一国之主,擒住了自己是奇货可居。
但若:自己已避位为僧,不过是擒拿了一个天龙寺的和尚,那就无足轻重,说不定、他便会放手。
鸠摩智此番乃有备而来,对于大理段氏及天龙寺僧俗的形貌年纪,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各人的脾性习气、武功造诣,也已琢磨了十之八九。
他知天龙寺中:这老和尚外,还有四位高手,现下忽然多了一个本尘出来,这人的名字从未听过,而内力之强,丝毫不逊于其余四僧。
又看他威严,神色间全是富贵尊荣之气,便猜到他是皇帝了。
本在、在鸠摩智踏进堂后,段正明不发一言,未露任何异状,可是要使得动这六脉神剑,也须是第一流的武学高手,内力修为异常深湛之人。
所以、这妖僧更加地坚信不疑了。
即使是那段正淳,也使不动这六脉神剑啊!待得;老和尚说他已避位为僧,妖僧也是笑道:“皇帝出家也好,没出家也好,都请到吐蕃一游,朝见我国国君。”
说着拉了段正明,便跨步出门。
苏林见段正明被挟持,心下甚是焦急。
看着两人走出门槛,当即站起来:“喂,你放开我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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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见到老和尚身前藏有一人,一直猜想不透是何等样人,更不知坐在他身前有何用意,这时见他走出来,便回头问:“你是何人?”
苏林笑着:“你不要问我是谁,先放开我伯父再说。”
顿时、伸出手来,抓住了段正明的手。
段正明忙劝道:“你别理我,急速请你爹登基,接承大宝。
我是闲云野鹤一僧人,死不足道?”
苏林运用北冥神力一发力,皇帝全身一震,登时便感到内力外泄。
同时,抓着他的妖僧,一看自身内力急泻而出,登时脸色大变。
“化功大法?”
妖僧大叫一声,便当即凝气运力,欲摆脱开苏林。
由于苏林的内力,不是这两个人可以抵挡的。
所以、被妖僧用力甩开了。
于此同时,段正明也得救了。
他带着苏林往后退去的同时、又笑着说:“真是惭愧啊!今日多亏闲侄相救了。”
鸠摩智看着苏林,心中大惊。
小小年纪,居然能够有如此内力,真是太厉害了。
中土武林中,出了这么一位高手,我却全然不知!
而且还练了这么一出邪功。
当下、他便说道:“小僧一直以为、大理段氏专学祖传之术,殊不知后辈之人,却去结交星宿老怪,研习这化功大法!
奇怪啊,奇怪!”
段正明冷笑:“久仰大轮明王见识非凡,却也口出这等谬论。
星宿老怪擅于暗算偷袭,卑鄙无耻,我段氏子弟岂能跟他有何关连?”
苏林也笑着:“大轮明王远来是客,天龙寺以礼相待,你却胆敢犯我伯父。
我们不过是瞧着大家都是佛门弟子,这才处处容让你。
你却反而更加横蛮起来了。
出家人中,那有如明王这般不守清规的?”
鸠摩智神色自若着:“今日结识高贤,小僧想让你赐教数招,让小僧有所进步。”
苏林笑着:“我不会武功,从来没学过。”
鸠摩智微微一笑:“那小僧告辞了!”
随即、使出火焰刀向苏林砍来。
段正明见状,立即出手将这四招接了下来。
苏林见这妖僧暗中伤人,当即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这妖僧,好不知却!”
随即、苏林手指用力一挥,心与气通,使出了一记六脉神剑来。
苏林的内力之强,当世已极少有人能及,适才在观看了六脉神剑,以及六僧都妖僧。
已学全了这六脉神剑,只不过非常林乱罢了。
但听一声响,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力疾向鸠摩智而去。
鸠摩智心下一惊,忙出掌挡架。
苏林这一出手,让鸠摩智大为惊奇。
而老和尚等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其中最感奇怪的,便是段正明了。
不想苏林使了几下后,便内劲空虚的在空中飘着,毫无实效。
鸠摩智见他不停地点出,立即蓄势相迎,不料对方这一指、竟然无半点劲力。
妖僧还以为苏林虚虚实实呢。
到后来,见苏林又点一指,仍是无剑气,不禁心中一乐。
“我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全部练成这六脉神剑呢?
果然你小子是虚张声势的吓人。”
苏林刺了这几剑后,心中已隐隐想到,须得先行存念,然后鼓气出指。
于是、十指不停的使出。
这道道剑气,让鸠摩智大惊。
急忙出招相抗,室内剑气纵横,刀剑飞舞
两人斗了一会,鸠摩智只觉得对方内劲越来越强,剑法也是变化莫测了起来。
妖僧自知不敌,大道:“暂且住手!”
苏林的真气、不能随意收发,听得对方叫住手,他不知如何收回内劲。
鸠摩智见苏林手忙脚乱了起来,当即纵身打向苏林。
慌乱中的苏林、毛手毛脚伸手招架。
鸠摩智却一把抓住了他。
“这位家伙记得六脉神剑的图谱。
既然、原来的图谱已被大师焚去,那他便是活图谱了。
在下要将他、在慕容先生墓前活活烧死。”
说罢、便带着苏林飞了出去。
段正明等人随即追赶,只听妖僧:“哈哈哈哈、烧了那死图谱,反得这活图谱。
慕容先生地下有人相伴,也可明目了!”
随即、妖僧便不见了。
苏林被鸠摩智点了穴位,全身动弹不得。
又被横架在一匹马的马鞍上,脸孔朝下。
这马蹄翻飞,溅得他口鼻中都是泥沙。
真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奔走一阵后,鸠摩智跃下马背,取过一根绳子,绑在苏林腰间,带着他一路向北而来。
出了大理国境内后,终于、这妖僧买了一匹马,让苏林单独乘着。
但却不解开他身上的穴道。
晚上住宿之时,妖僧又让店小二取来纸笔。
“世子,小僧劫持你而来,多有得罪了。”
苏林怒着:“快放了我。”
鸠摩智笑着说:“世子、只要你写出这六脉神剑,小僧便放了你。”
苏林一路之上,自然知道他想干嘛,便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鸠摩智忙问:“难道你不想活了?”
苏林解释:“你艳羡段家的六脉神剑,要逼我写出来。
可我真不会这们武学啊!当时也只是随意一点罢了!”
妖僧摇摇头:“段公子、小僧当年与慕容先生有约,要借这六脉神剑经去给他一观。
如今一直没有屡行,对于此事、小僧一直耿耿于怀。
你若是不写,那么小僧、只有将你带到慕容先生墓前焚化了。
这样、也好让小僧不致失信于故人。
你写出六脉神剑,小僧绝不看上一眼。
当立即固封,拿去在慕容先生墓前火化,了此宿愿,然后便送公子回大理。”
苏林依然说着:“我真不会那六脉神剑!”。
鸠摩智恶狠狠的盯着苏林:“你我均是佛门弟子,小僧迫不得已,只好稍加逼迫了。”
说着、妖僧伸出手掌,轻轻按在苏林胸口。
“世子如果受不了了,愿意书写此经给小僧之时,只须点一点头,小僧便可松手。”
妖僧掌心当即运劲,料想这股劲力传入苏林体内,他周身便会如万蚁咬啮,痛苦难当,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嘴上说得虽硬,当真身受死去活来的酷刑之时,势非屈服不可。
不想他劲力发出后,便感觉一股内力去得无影无踪。
他一惊之下,又催劲,这次内力消失得更快,跟着体中内力汹涌奔泻而出。
鸠摩智大惊失色:“又是化工大法!”
妖僧当即一收力,撤了回来。
竟一屁股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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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化功大法’,到底是谁教你的?”
地上的妖僧苦叫着。
苏林摇摇头,说道:“谁说这是化功大法,是不会这种邪门歪道。
我这叫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是什么武学?”
妖僧问着。
见苏林不做答复,他站起身来,举手便凌空一掌,将苏林的头冠削了下去。
“你当真不写?我这一刀只消低得半尺,你的脑袋便没了?”
苏林一见、便害怕起来了。
于是、便假装答应为他书写。
妖僧带着苏林、一路往东北方向走着。
这一日、终于到了姑苏城外,苏林心想:“肯定得带着自己去燕子坞了。
不想、自己今日,又回到了此处!”
妖僧正到达湖边,便听得路上一人说:“听说慕容氏、住在这燕子坞,咱们既然来了,便过去瞧瞧吧!”
另一人说:“好,到了那里,可得小心在意才是啊!”
妖僧斜眼看去,只见一人气宇轩昂,另一个却矮小瘦削。
鸠摩智一眼看去,便知此两人身有武艺。
苏林一看此两人,便叫了起来:“霍先生你也来了啊?”
他们离了大理,一心一意要为柯百岁报仇。
但知慕容氏武功高强,此仇十九难报,还是勇气百倍的寻到了姑苏来。
他们打听到慕容氏住在燕子坞,而慕容博却逝世多年。
便想到:那杀害柯百岁的,当是慕容家的另外一人了。
两人便来到湖边、想去燕子坞看看。
刚好和鸠摩智、苏林他们遇上了。
那崔百泉听到苏林的叫声,一惊之下,快步奔将过来,见到一个和尚骑在马上,拉住苏林。
他一看便知:苏林显然是给人点了穴道。
“小王爷,是你啊!
这个大和尚,你干什么跟小王爷过不去?”
鸠摩智微微一笑:心想着,在这里,这家伙都能碰上熟人,也真够厉害的!
“我要带他去慕容氏的府上,你们两个给我让开!”
崔百泉阴着个脸:“不知道大师、如何称呼?为何胆敢得罪小王爷?
而且、到慕容家去干什么呢?”
鸠摩智怒着:“你管我干嘛!”
崔百泉问:“大师是慕容家的人吗?”
鸠摩智笑了笑:“不错,慕容先生的挚友。”
崔百泉看着苏林一动不动,便摇摇头:“小王爷,我解开你手臂上的穴道再说。”
说着走上几步,伸手便要去替苏林解穴。
妖僧一把拦住了崔百泉。
看着两人欲动手了,苏林忙喊:“且慢!这位大师一人,打败了伯父等高手,将我擒来。
他是慕容先生的知交好友,要将我在慕容先生的墓前焚烧为祭。
你二位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快快走吧。”
崔百泉两人、听说这和尚打败了段正明等高手,心中也是一惊。
又听到他是慕容氏的好友,更加震骇。
可这崔百泉心想:自己在镇南王府中躲了这么多年,今日小王爷有难,岂能袖手不理?
而且、反正既来到姑苏,这条性命早就豁出去不要了。
所以、他当即出手说道:“和尚,慕容先生是你的好朋友,这位小王爷却是我的好朋友,我劝你还是放开了他吧。”
过彦之也取出兵器,两人同时向鸠摩智打了过来。
苏林见状大叫:“你们两人快走,你们打不过他的。”
鸠摩智微微一笑:“真的要动手么?”
两人没有跟妖僧废话,当即出手。
却被妖僧几下子便打掉了兵器。
正在这时、便听得湖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歌曲。
少女划着小舟,近岸边后。
“这位大师、是要去参合庄,不知有啥事?”
苏林一看:原来是阿壁!
鸠摩智说:“小僧欲到参合庄去,娘子可愿送我渡河?”
阿碧微笑:“参合庄的名字,外边人勿会晓得,大师从啥地方听来?”
“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日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妖僧解释。
阿碧沉吟:“慕容公子前日出门了。”
鸠摩智笑着:“小僧从吐番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完当年心愿。”
阿碧回道:“大师既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就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
鸠摩智笑问:“娘子是慕容公子府上何人?
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少女一笑:“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我叫阿碧。
切勿娘子、娘子的介客气着,叫我阿碧好啦!
这里去燕子坞都是水路,倘若这几位通通要去,我划船相送便可。”
鸠摩智一躬身:“如此、那就有劳了。”
于是、几人便随着阿碧来到了船上。
北人骑马,南人驾船,一会儿的功夫,船便靠岸了。
阿碧笑着:“诸位、请上岸吧!”
到了岸上,鸠摩智便问:“这便是燕子坞参合庄么?”
阿碧摇摇头:“不是、这是公子暂时居住之地。
大师要去拜祭慕容老爷的墓,我可作不了主,只好请几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阿朱姐姐。”
崔百泉疑问着:“这阿朱姐姐是谁?”
阿碧笑回:“阿朱就是阿朱,她只比我大一岁。”
接着、阿碧便将四人引进屋去。
阿碧献上茶水后,过彦之便喝道:“慕容家的亲人住在那里?我过彦之上参合庄来,不是为了喝茶吃饭,更不是陪你说笑解闷,是来杀人报仇、流血送命的。
姑娘,请你去说,我是柯百岁的弟子,今日跟师父报仇来啦。”
阿碧却笑着说:“江湖上英雄豪杰来拜会公子,每个月都有几起,也有很多、像过大爷这样凶霸霸、恶狠狠的,我这小丫头都见惯了…”
她话未说完,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手中撑着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崔百泉一见老人,便纵身离椅,和过彦之一起喝问:“我师兄柯百岁、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下?”
只听这老人嘶哑着嗓子说:“柯百岁,柯百岁,嗯,年纪活到一百岁,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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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见这老人弓腰驼背的,而且满脸都是皱纹。
如此模样,一看就是非人类!
没个一百岁、也有个八九十岁了。
苏林知道,定是那阿珠易容而来。
过彦之一到苏州,立时便想到慕容家中大杀大砍一场,替恩师报仇了。
只是、被那鸠摩智夺去兵刃,没了那种底气了。
最后、又遇上阿碧这么一折腾。
他那满腔怨愤,无可发泄。
所以、才大喊大叫了起来。
看着次人长的跟老妖似的老,鸠摩智向那老人问着:“这位施主、不知您是慕容先生的亲戚,还是朋友呢?”
这老人笑着:“我是公子爷的老仆,有什么尊姓大名?
听说大师是我们故世的老爷好朋友,不知有什么吩咐。”
鸠摩智说:“我的事、要见到公子后,才能当面相告。”
那老人点点头:“那就真不巧了,公子爷动身出门,也不知道那天才能回来呢?”
鸠摩智忙问:“不知你家公子、去了何处?”
老人伸手敲敲自己的额头:“这个么,我可老胡涂了,好像是去西夏国,又说什么辽国,也说不定是吐蕃,要不然便是大理。”
鸠摩智听罢,气愤地冷哼了一声,心中大是不悦。
这个时候天下分为五国,除了中原的大宋,这老人却把其余四国都说了。
也不知道这老人,是假装胡涂,还是真糊涂!
于是、妖僧便说:“既是如此,我也不等公子回来了,请管家带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尽故人之情。”
这老人摆着双手:“这个我可作不了主,我也不是什么管家。”
鸠摩智气的牙痒痒着:“那么你们府上的管家是谁?让他出来见我。”
老人点着头:“好、好好,我这去请管家来。”
转过身子后,便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同时、自言自语:“这个年头儿啊,世上什么坏人都有,假扮了和尚道士,便想来化缘骗人。我老头儿什么没见过,才不上这个当呢。”
苏林听到这话,不禁哈哈大笑了出来。
阿碧忙向鸠摩智赔礼:“大师,你莫要生气,他是老胡涂了。”
这时、一旁的崔百泉拉拉过彦之,低声地说:“这贼秃、自称是慕容家的朋友,但这儿、明明没将他当贵客看待。”
过彦之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走出一个老瘦子来。
看来、这便是慕容复府中的管家了。
这瘦子向鸠摩智行礼:“小人拜见各位,大师、你老人家要到我们老爷墓前去拜祭,我们实在感激之至。
可是公子爷出门去了,没人还礼,太也不够恭敬。
待公子爷回来,小人定将大师父这番心意、转告于他。”
说到这里,苏林又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
他知道:此人又是阿珠所扮。
先前那老仆来时,苏林便闻到一阵香气。
这香气、跟刚刚那老人身上的一样。
苏林知道:女人要扮男人的话,这喉结是假不了的。
于是、便凝目向这人的喉间瞧去,只见他胡子垂将下来,刚好挡住了喉结。
不过、苏林侧步一看:见他喉头毫无突起之状,又见他胸间饱满,虽不能说是女子,但这样精瘦的一个男人,胸间决不会如此肌肉丰满的。
妖僧一见到这人,便叹息道:“我和你家老爷、当年相识,谈论武功,彼此佩服,结成了好友。
没想到天妒奇才,似我这等庸碌之辈,兀自在世上偷生,你家老爷却西方极乐了。
我从吐蕃国来到中土,只不过为了故友情重,要去他墓前一拜,有没有人还礼,那也不打紧?
还请管家领路、带小僧去便是。”
这人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为难:“这个……这……”
妖僧好奇着:“不知、这中间有什么为难之处吗?还请请教一二。”
这人笑着:“大师、既然是我家老爷生前的至交好友,必然知道老爷的脾气了。
我家老爷最怕有人上门拜访,他说来到我们府中的,不是来寻仇生事,便是来拜师求艺,更下一等的,则是来讨钱!
要不然、就是混水摸鱼,顺手牵羊,想偷点什么东西去。
他说:和尚尼姑更加靠不住···。”
说到这里,这人便警觉到:这几句话得罪了这僧人,便忙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
妖僧听后,便笑着:“世上险诈者多、而诚信者少,慕容先生、不愿与俗人结交,确实也是应当的。”
这人说:“是啊,我家老爷遗言:如果有谁要来祭坟扫墓,一慨挡驾。
他还说、这些贼秃啊,多半没安着好心,定是想掘我的坟墓。
大师、你可别想多了,我家老爷骂的贼秃,并不是说你哦!”
妖僧敖了一声:“你家老爷的这几句遗言,很有道理。
他生前威震天下,结下的仇家太多。
有人当他在世之时奈何他不得,报不了仇,在他死后想去动他的遗体,倒也不可不防。”
这中年瘦老头说:“大师说的对、说的对。”妖僧双手合十:“我和慕容先生交好,只想在故人墓前一拜,别无他意,管家不必多疑。”
管家笑着:“大师、这件事小人作不起主,若是违背了老爷遗命,公子爷回家后、若是查问起来,可不要打断小人的腿哦?
这样吧,我去请老太太拿个主意,再来回复如何?”
妖僧一愣:“老太太?那个老太太?”
管家说:“慕容老太太,是我家老爷的叔母。
每逢老爷的朋友们来到,都是要向她磕头行礼的。
公子不在家,什么事便都得请示老太太了。”
妖僧点点头:“如此甚好,请你向老太太禀告,说是吐蕃国师、鸠摩智向老夫人请安。”
管家客气着:“大师父太客气了,我们可不敢当啊!”
说着、便走进了内堂。
苏林想着、这阿珠虽精灵古怪,但她戏弄这妖僧,不知何意啊?
过了好一会儿,便走出一位老夫人来,人未到,那淡淡的芳香又传来了。
苏林只是微微一笑。
老夫人撑着拐杖,走到堂上:“阿碧,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来了么?怎不向我磕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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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阿碧向这大师连打手势,低声说着:“快磕头啊,大师快磕。
你一磕头,太夫人就高兴了,什么事都能答允。”
老人问着一旁的阿碧、大声地问:“小丫头,你说什么,人家磕了没有?”
妖僧暗暗一咬牙:“老夫人,小僧给您行礼了。”
便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
老夫人拍掌说道:“很好,很好!如今这世界、奸诈的人多,老实的人少,而你这僧人、就是磕一个头,都磕的这么响。
好、好好···”
一旁的几个人、看着妖僧被折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人慢慢转过头来:“阿碧,是有人放了个屁么?”说着伸手在鼻端扇动。
阿碧笑着:“老太太,不是的。
是旁边的人、笑了一声。”
于是、老人向着一旁的几人说:“你这娃娃,见了老太我、怎不磕头啊?”
苏林一听此话,便挖苦着:“老太太,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这老人问:“你这后生、有什么话啊?”苏林笑着:“我有一个侄女,非常的聪明伶俐不过,但也顽皮透顶。
她最爱扮小猴了,今天扮公的,明儿扮母的,还会变把戏呢。
老太太您、一旦见了她、一定会欢喜的。
可惜、这次没带她来。”
阿朱一听苏林此话,大吃一惊。
但丝毫不动声色,仍是一副老态龙钟、耳聋眼花的模样:“乖孩子,真聪明,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孩子。
乖孩子、少说废话,只要你乖、老太太我啊、定有好处给你。”
苏林一听便明白了:她是想让自己、不要揭穿她底细而已。
现在、这阿朱在对付这妖僧,便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于是、苏林便笑着回答:“老夫人尽可放心,
在下既到尊府,一切但凭老夫人吩咐便是。”
阿朱笑着:“你听我话,就是乖孩子。
好、先对老婆婆磕上三个响头,我决计不会亏待了你。”
苏林一听,便磕了起来。
阿朱见状、十分高兴。
心想着:这公子、明知我是小丫头,居然还肯向我磕头,当真十分难得。
“乖孩子,很好,很好。可惜我身边没带钱,不然、定赏你几分…”
这时、阿朱向崔百泉和过彦之说:“这两位客人、怎不向老婆子磕头见礼?”
过彦之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道:“你会武功不会?”
阿朱假装听不见着问:“你说什么?”
过彦之气愤:“我问你会不会武功。
倘若武功高强,我倒想领教几招。”
阿朱摇着头:“什么蜈蚣啊?蜈蚣自然是有的,咬人很痛哦!”
说完、又向妖僧说:“大和尚,听说你、想去我侄儿的坟前。
你难道、是要偷盗什么宝贝吗?”
妖僧一拱手:“小僧与慕容先生是好友,闻知他逝世的噩耗,特地从吐蕃国赶来,要到他墓前一拜。
小僧生前曾与慕容先生有约,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剑谱,送与慕容先生一观。
此约不践,小僧心中有愧。
所以、特此前来!”
阿朱与阿碧对看了一眼。
阿朱便道:“六脉神剑剑谱、取得了吗?”
妖僧气愤着:“当年、慕容先生与小僧约定,只须小僧取得六脉神剑剑谱、给他观看几天,就让小僧在尊府的还施水阁,看几天书。”
阿朱一听,愣住了。
没想到、这和尚竟知道:燕子坞的还施水阁名字。
看来、他说的话,并不是假的啊!
但她还是装胡涂着:“什么稀饭水饺啊?你要香米稀饭、鸡汤水饺么?
那倒容易,你是出家人,吃得荤腥么?”
妖僧转头便问:“你这老太太、知真胡涂,还是假胡涂啊!
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令人心冷?”
妖僧此番来到姑苏,原本是想:见到慕容公子后、与他商议一件大事,哪知主儿见不着,所见到之人、一个个都跟他纠缠不清。
妖僧略一沉思,已断定慕容老夫人、孙三、黄老仆、阿碧等人,都是有意在推搪,不想让自己祭墓,当然更不让自己进入还施水阁了。
这观看武学秘籍,眼下不管他们如何装腔作势,他都想、先将话说明白了,此后或以礼相待,或恃强用武,自己都是先占住了道理。
当下、他又心平气和的:“这六脉神剑剑谱,小僧是带来了,因此斗胆要依照旧约,到尊府还施水阁去观看图书。”
阿碧笑着:“慕容老爷已经谢世。
一来口说无凭,二来、大师带来这本剑谱,我们这里也啥人看得懂,从前就算有啥旧约,自然是一概无效的了。”
阿朱却说:“什么剑谱?在那里?先给我瞧瞧是真还是假的。”
妖僧指着苏林:“这位段公子的心里,记着全套六脉神剑剑谱,我带了他来,就是跟带了剑谱来一样。”
阿碧哼哼地笑出了声:“我还道真有什么剑谱呢,原来大师是说笑的啊!”
妖僧脸一沉:“小僧怎么会说笑呢?
这六脉神剑的剑谱,已被大理天龙寺所毁,幸好这段公子、原原本本的记得此书。”
“段公子记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到还施水阁看书,也应当请段公子去。同大师父有啥相干?”阿碧疑惑着。
妖僧一甩衣袖:“小僧为践昔日之约,要将这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烧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阿碧被吓得、抖着个嘴巴问:“大师、这好端端一个人,那能将他随便给烧了啊?”
妖僧淡淡地说:“小僧要烧他,关你们何事。”
阿朱微笑着:“大师、你说这段公子、他心中记得全部六脉神剑。
如果真是这样、这六脉神剑是何等厉害的功夫啊!
而这段公子、怎么又被你所擒啊?”
妖僧点点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家伙被小僧点了穴道,全身内劲使不出来。所以、才被小僧摆布着。”
阿碧摇着头:“我不信!
你不如解开段公子的穴道,教他施展六脉神剑,给我们大家伙看看。
我看你多半是在说谎。”
鸠摩智点点头:“很好,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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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僧伸出手掌,在苏林的背上、胸前、腿前,都拍了几掌。
苏林经他这几掌一拍,只觉被封穴道中、立刻血脉畅通,微一运气,内息便转动自如了。
他试行一下六脉神剑,将内力提到手中,便感到手指发热了。
他知道、现在的他,只需要手指一伸,剑气便可随时射出。
妖僧笑着:“段公子,慕容老夫人不信你已练会六脉神剑,请你一试身手。
如我这般,将这株树斩断。”
说着、妖僧便斜劈一掌,使出了一招火焰刀。
只听一声脆响,庭中之树、无风自折,如用刀剑劈削一般。
崔百泉和过彦之,不禁‘啊’的一声惊呼。
他们二人,虽然见这番僧、武功十分怪异。但是、总把他当做是旁门左道的邪术之人。
这时、见他以掌力切断树枝,才知他内力之深,实是罕见罕闻。
苏林看到如此、便说:“我什么武功也不会,更加不会什么七脉神剑、八脉神刀。
好端端一株树,你干么弄毁了它?”
妖僧笑着:“段公子何必过谦啊?
大理段氏高手中,以你武功第一。
当世之世、除了慕容公子和区区在下之外,能胜得过你的,只怕寥寥无几。
姑苏慕容府上、乃天下武学的府库,你施展几手,请老太太指点指点,那也是极大的美事。”
苏林摇摇头:“大和尚,你一路上对我好生无礼,将我横拖直拉、顺提倒曳的带到江南来。
我本来、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的。
但是现在,见到两位神仙一般的姑娘,我心中一口怨气倒也消了。
咱们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用理谁!”
阿朱与阿碧听他言语中赞誉自己,也暗自窃喜。
妖僧有也笑着:“公子、你若不肯施展六脉神剑,那不是让小僧难堪吗?”
苏林板着个脸:“你本来就是信口开河嘛。
你既然与慕容先生有约,干么不早日到大理来取剑经?
却等到慕容先生仙逝之后,死无对证,这才到慕容府上来喋喋不休。
我看你啊,是想学人家的高深武艺,瞎编个谎话,想骗得人家应允你到藏书阁中,去偷看慕容家的拳经剑谱!
学一学人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法门。
你也不想想,人家既在武林中有这么大的名头,难道连这一点儿粗浅法门也不懂?
倘若你只凭这么一番花言巧语,便能骗得到慕容氏的武功秘诀,天下的骗子、岂不得奉你为王?
甚至、到时候,谁都会来胡说八道一番的!”
阿朱、阿碧两人,也是听得连连点头。
妖僧甩甩脖子:“小僧与慕容先生订约虽久,但因小僧闭关修习这火焰刀的功夫,九年来、足不出户。
小僧的火焰刀功夫、如果练不成的话,这次、怎么可能在天龙寺全身而退呢!”
苏林走到、阿朱所扮的老太太身前:“你这大和尚,名气也有了,权位也有了,武功又这般高强,太太平平的在吐蕃国、做你的护国法王不好吗?
何必到江南来骗人?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去吧!”
妖僧被说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段公子、你若不肯施展六脉神剑,莫怪小僧无礼了!”
苏林气愤着:“你早就无礼过了,难道还有什么更无礼的?
最多不过是一刀将我杀了!”
妖僧一撸袖子:“好!看掌!”
手掌一挥,一股劲风,直向苏林面门扑来。
苏林见状、忙躲到:阿朱所扮的老太太身边。
地上、苏林的头发,已经被妖僧剃下了一大片!崔百泉和过彦之相顾骇然,阿碧也不禁花容失色。
妖僧看着被斩断头发,躲在老太太身边的苏林,笑着问他:“段公子、你宁可送了性命,也不出手吗?”
老太太身后的苏林,指着这妖僧:“你欺人太甚,妄为佛门高僧,当真是浪得虚名。”
这妖僧、看到苏林一直躲在老太太身后,便突然挥掌向阿碧劈来:“我先杀慕容府上一个小丫头立立威。”
这一突然而来的一下,阿碧大吃一惊,幸亏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咔’的一声响,阿逼身后的一张椅子、被这股内劲裂成了两半。
妖僧跟着、又是一记火焰刀,阿碧吓得忙在地上打滚。
妖僧暴喝一声,第三刀又劈了过来。
阿碧吓得脸色惨白,对这无影无踪的火焰刀、实在不知如何招架才好。
阿朱所扮的老太太、看到情况危机,挥着拐杖、便向妖僧的脑袋砸来。
阿朱站着说话,缓步而行,就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但这一动起手来,却是身手矫捷。
妖僧一下便瞧出了破绽。
“这天下、竟有十六七岁的老夫人吗?你到底想骗和尚到几时?”
回手一掌,喀的一声,将阿朱手中的木杖震成了三截,跟着挥掌又向阿碧劈去。
阿碧抓起一条凳子用来格挡。
拍拍的两声,凳子登时碎裂,她手中、只剩下两条凳子的腿。
苏林见阿碧背靠墙壁,已退无可退,而妖僧的一掌、又劈了过来。
只想着:英雄救美的他,却没有顾虑到:自己神功没有大成,根本不是这鸠摩智的对手!
便挥动六脉神剑、来战这妖僧了。
其实、妖僧之所以拿阿碧开刀,也是想:逼着苏林来出手救她的。
否则、他的火焰刀,阿碧如何躲避得了?
他见苏林果然出手,当下又回掌、砍击阿朱。
疾风到处,阿朱一个踉跄,肩头衣杉已被内劲撕裂。
‘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苏林的六脉神剑、跟着刺出,挡架住他的火焰刀。
顷刻间,阿朱、阿碧双双脱险,妖僧的双刀、全被苏林的六脉神剑接了过去。
这要僧、卖弄着本事,又想让人:瞧见苏林、确实会六脉神剑的功夫,便故意与他内劲相撞。
咚咚的几声,苏林毕竟:集数大高手的内力于一身,这时的内力、已经比这妖僧强了一些。
但苦于这六脉神剑没有大成,在天龙寺中所记的这剑法,根本无法流畅着使用。
妖僧把他浑厚的内力东引西带,只刺得门窗板壁上、一个个都是洞孔。
同时、妖僧连连说着:“这六脉神剑、果然是厉害,无怪当年慕容先生、一直想得到呢!”
崔百泉看到这一幕,大为惊讶、他只道:段公子全然不会武艺,那知他神功如此精妙。
大理段氏、当真名不虚传。
幸好他在镇南王府中、没做丝毫歹事,否则这条老命,还能留到今日么?
越想、他越心惊,一时间、额头背心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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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和苏林斗了一会,随时都能制苏林于死地。
但他、却故意拿苏林玩耍着。
斗到后来,妖僧也察觉出了:苏林内力浑厚之极,实不在自己之下。
只是、不知怎的,他使出来时、全然不是那回事。
就像是:一个三岁孩童、手上有万贯家财,就是不会使用一般。
妖僧又拆数招,心中便想着:“倘若这小子、将来一旦把这武艺融会贯通,领悟了这武功要诀,以此内力和剑法,岂非是自己的劲敌?”
苏林自知:自己的生死、已全操于这妖僧之手,便慌忙叫道:“阿朱、阿碧,你们快快逃走,再迟便来不及了。”
阿朱叫着:“段公子,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苏林一边斗着、一边回着:“这妖僧、自恃武功高强,横行霸道的欺侮人。
只可惜、我武功没有大成,难以和他相敌,你们快快走吧。”
妖僧笑道:“你们来不及了。”
他跨上一步,手指飞的伸出,点了苏林的穴道。
苏林哀叫一声:“啊哟!”
身上三处要穴、便被他接连点中,立时双腿酸麻,摔倒在地。
倒地的苏林,还不忘大叫:“阿朱、阿碧、快走,快走!”
妖僧笑着:“死到临头,自身难保,居然还怜香惜玉!”
说着妖僧又向阿朱道:“你这位姑娘、也不必再装神弄鬼了,府上之事,到底由谁作主?
段公子心中、记得有全套六脉神剑剑谱,只是他没有练成,难以使用罢了。
明日、我把他在慕容先生墓前焚了,慕容先生地下有知,自会明白老友不负当年之约。”
阿朱知道:他们无人是这和尚的敌手,于是眉头一皱:“好吧!大和尚的话,我们信了。
老爷的坟墓离此有一日水程。
今日天时已晚,明晨一早我姊妹亲自送大和尚、还有段公子去扫墓。
四位请休息片刻,待会就用晚饭。”
说着、她挽了阿碧的手,退入了内堂。
过得一会儿,一名男仆出来:“阿碧姑娘请四位、随我去用晚饭。”
妖僧客气着:“多谢了!”
伸手拉住了苏林的手臂,跟随那男仆而去。
曲曲折折的来到水边,只见柳树下停着一艘小船。
那男仆指着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木屋:“就在那边”。
鸠摩智、苏林、崔百泉、过彦之四人跨入小船,那男仆将船划向小屋,片刻即到。
只见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绿衣衫。
她身旁的阿朱、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向着苏林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
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阿朱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一走近,苏林便问到了那久别的体香。
他笑道:“阿朱,你这样一个小美人,易容术倒是练的不错哦!”
阿朱斜了他一眼苏林,笑道:“你向我磕了三个头,心中不服气,是不是?”
苏林连连摇头:“这三个头磕得大有道理,我没有不服气的。”
阿朱笑了声,便:“呸,你油嘴滑舌的。”
阿碧也微微一笑,便转头向鸠摩智等问着:“四位驾临敝处,也没什么好吃的,只能请各位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特产了。”
当下请四人入座,她和阿朱坐在下首相陪。
一会儿男仆端上蔬果点心。
四碟素菜是为妖僧特备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辣子鸡丁等。
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鱼虾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
苏林每样菜肴都试了几筷,无不鲜美爽口,他赞道:“有这般的山川,方有这般的人物。
有了这般的人物,方有这般的聪明才智,才能做出这般清雅的菜肴来。”
阿朱说:“你猜是我做的呢,还是阿碧做的?”
苏林吃过一段时间她们俩做的饭菜,所以、当即说道:“这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是阿碧做的。
这樱桃火腿,辣子鸡丁、是阿朱做的。”
阿朱拍手笑道:“想不到、你猜谜儿的本事倒好,阿碧,你说奖赏他些什么才好呢?”
阿碧微笑道:“段公子有什么吩咐,我们自当尽力,什么奖不奖的,我们做丫头的佩么?”
阿朱道:“啊唷,你这一张嘴、就是会讨好人家,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说我坏呢!”
苏林笑着:“温柔斯文,活泼伶俐,两样一般的好。
阿碧妹子、我刚才听你的弹奏,实感心旷神怡。想请你用乐器、再来演奏一曲,明日就算给这位大和尚烧成了灰烬,也不虚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只要公子勿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
说着、便走到屏风后面,捧了一具琴出来。
阿碧端坐锦凳,将琴放在身前,向苏林招招手:“公子,你请过来看看,可识得我这是什么琴。”
苏林走到她身前,只见这琴比之寻常的琴短了尺许,却有九条弦线,每弦颜色各不相同,他沉吟着:“这是九弦琴。”
阿朱走过去、伸指在一条弦线上一拨,镗的一响,声音甚是洪亮,原来这条弦是金属所制。
突然之间、苏林足底一虚,身子向下直沉,忍不住“啊哟”一声大叫,跟着便觉、跌入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同时耳中不绝传来“啊哟”、“不好”。
又有扑通、扑通的水声,随即身子晃动,被什么东西托着移了出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奇怪之极,又是急促之极。
苏林急忙坐起,只见自己:已身在一只小船之上。
阿朱、阿碧二人、分坐船头船尾,各持木桨急划。
转过头来,只见:那妖僧、崔百泉、过彦之三人的脑袋,刚从水面上探上来。
阿朱、阿碧二人,只划了得几下,小船离开了听雨居。
这时、猛见一人从湖中湿淋淋的跃起,正是那妖僧鸠摩智,他踏上听雨居的屋边实地,随手折断一根木柱子。
对准坐在船尾的阿碧急掷而至。
苏林慌忙叫道:“快趴下。”
他与阿朱阿碧,便同时趴下了。
半截木柱、当急从他们头顶急掠而过。
这时、阿朱弯着个身子。
又将小船划出丈许,突然间扑通、扑通几声巨响,小船在水面上直抛而起,随即落下。
大片湖水泼入船中,霎时间、三人全身尽湿。
苏林回过头来,只见妖僧已打烂了听雨居的门板,不住将屋中重物、投掷过来。
阿碧看着物件的来势,扳桨移船相避。
阿朱则一鼓劲儿的前划,每划得一桨,小船离听雨居便远得数尺。
鸠摩智仍不住投掷,但物件落水处、离小船越来越远,眼见他力气再大,却也投掷不到了。
阿朱和阿碧、仍不住手的划桨。
苏林回头遥望,只见崔百泉和过彦之二人、爬上了听雨居的梯级。
而那妖僧、却跳入了一艘小船。
阿朱大叫:“不好、恶和尚追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