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了(2/2)

「是吗?」我接过草莓口味:「感冒鼻子塞住,什麽都闻不出来。」

香织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开口:「昨天警察来找我,说翔太家人报案他失踪了。」

我噗嗤笑出声:「那种人居然也有家人。」

「千穗,」香织略带谴责:「他有个失智的nn,一直相依为命,听说翔太从nv人手上骗钱,都拿去给她当医药费,病情时好时坏,这几天老nn不知道为什麽异常清醒,突然跑去找警察说他孙子好几天没回家。」

「喔,」我兴致缺缺,专心咬着香浓甜腻的草莓:「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吃吗?」

香织一直紧盯我的脸,听到叹口气,随手拿起原味甜甜圈:「我後来还是很在意中村悠真的事,打电话去问了他老家的人,父母说他最後只发了出国的讯息,之後就失联了……」

「香织!」我突然感到说不出的烦躁,稍微提高音量:「我刚吃完感冒药身t很不舒服,晚上又睡不好,你不是都跟他们分手了吗?一定要现在说这些?」

香织从没看过我生气,咬着唇低下头,语气有些惊慌又抱歉:「抱歉,千穗你别生气……」

看她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实在按耐不住,凑上去狠狠亲上那觊觎已久的柔软唇瓣,舌尖上的草莓香气又侵略又缠绵,香织完全吓呆僵住,我环绕着细腰,整个人跨坐在上,紧贴着她柔软魅惑的身材,不甘心地轻咬唇喘息,摩挲脸颊呢喃:「你能不能别整天一直叫那些男人的名字,怎麽不多叫叫我的?」

这个吻还能牵强说是恶作剧,接下来的话占有慾十足,香织终於从震惊中恢复,尴尬到满脸发烫通红,轻轻想将我推开,我木然地从她大腿上滑落,蜷缩膝盖坐在地板,只听她困难地开口:「我、我只当你是朋友,对不起。」

「嗯,那亲一下没什麽大不了的,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你,这样好的快!」我装没事地抬头眨眼。

香织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可ai,她深x1一口气:「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的暴躁因子又开始蠢蠢yu动,虽然隐约就猜到告白会是这样的结局,但要说不难过是假的,我把整个头埋在膝盖里。

下一秒我才知道对不起的意思,化石室里传来饶舌歌的手机铃声,香织发抖拿着手机拨号,红着眼眶盯着我,字句带着颤音问:「……这是翔太的铃声,为什麽他的手机会在你这里?」

她豁然站起来,要往铃声那里走去,我下意识拉着衣角:「香织,你别再问了,也别过去,陪我好吗?」

香织似乎难以置信居然还能耍赖,撇下我走到展示柜前,使劲全力推出缝隙,露出後面的化石室。

她跨入漆黑室内,走到唯一光源的冰柜前,瞪大眼睛盯着里面堆着三四个石头,失声大叫,牙关打颤回头:「这些是……?真的是你、你杀了他们?」

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哐啷踢到几根人骨,香织崩溃发出尖叫踉跄後退:「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忘了,」我面无表情靠着墙,屈指数着:「我爸、渣男一号、渣男二号,好像还有个之前带头霸凌的nv生。」

香织站不稳地退到墙边,嫌恶心的拼命用手背擦着嘴唇,眼泪断线似的滑落,拼命摇头:「千穗,去自首吧!我陪你去。」

她被残余屍臭熏得想吐,双手捂住口鼻哭着,又止不住乾呕。

「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自己送上来当化石的,」我有些後悔翔太的头颅处理匆促,只用保鲜膜捆包上,生前就是渣男,si後又吓到香织。

「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从没想过香织有天看我的眼神,会这麽恐惧厌恶,像是看着神经病。

问了好多次都没有得到回答。

但其实答案也不重要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抱着她睡觉,独占抚0着那头乌黑秀发,在这里她已永远属於我,不像以前会再被任何人抢走。

我抱着她沈沈睡着,奇蹟似的没有出现恶梦,充满她身上乾净清爽的味道,那是yan光的蓬松柔软,让人忍不住贪婪地x1个不停,直到毁灭。

几天後大批警车堵在门口,警察闯进来将我押走,门外区长阿姨、香织父母和我妈都来了,我冷着脸,自动隔绝不想听的噪音,懒得去管他们哭喊激动什麽,围观群众和记者闪光灯营造明星排场阵仗。

「骇人听闻!十九岁高中nv生连杀五人,分屍藏头的泯灭人x!」他们忙着现场连线报导,真是辛苦了。

我一路面无表情,配合警方押送,抬头看到香织脖子上有条怵目惊心的血痕,幽冷地站在y影下,就在那里慢慢举起双手,手背朝外的诡异姿势,无声地对着我鼓掌。

蓦然想起自己对她说过的话,「y间的逆拍手,那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禁忌,si者会嫉妒活人,希望你赶快下去陪他,活人用逆拍手就是在表达诅咒。」

「香织,你是希望我快点去si吗?要我快点过去陪你吗?」

在围观群众无视的视线错愕,闪光灯卖力发威到好b白天亮度之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多麽孤单,终於痛到撕心裂肺地发出惨叫,蜷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