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干哑的声音传过来,让文南的呼吸一滞,连忙走到了床边,将旁边的水递给她。
“哪里不舒服么?”文南摸了下冷夏的额头,还好没有反覆发烧。
“没有,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冷夏扯了下文南的手指。对方微微躲了下,随后还是由她拉着。
“冷夏,你什么时候回纽约?”文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透着股冷意,似乎是不容拒绝的回答。
冷夏微微一愣,面色发苦,她勾了勾唇角,“很快,我已经让木子买票了。”
“以后……别再回来了。”文南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不让冷夏看到她的表情,她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冷夏猛的抬头,盯着文南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喃喃的回了句,“好。”如果她希望如此,那就如她所愿,也许自己错了,回到国内,没有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想到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自己现在的身体,对她来说也是个累赘。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后都不想她回来了么?永远么?
病房门关上,声音轻的需要冷夏连呼吸都放缓,才能听得清。
冷夏盯着门口的方向,久久不愿离眼,那个方向也许是和文南最近的距离吧。
那边的镜子和秦纾干干的在外边站着,谁也不说话。镜子在秦纾的怀里蹭了蹭,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先松开我!”秦纾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还是心软了,想到镜子可能自己要在漆黑的楼道里坐一夜她的心就像被卡车碾压过的那般疼。所以行动先于思考,她买了最近的高铁票又赶了回来。
其实她到的比文南早,她一直躲在消防门的后边,她本想看着镜子平安离开的,谁知道她那么强,文南扯着镜子,她喊疼的时候,秦纾再也没办法站在那里当个旁边着,所以才忍不住衝了出来。
“我不放,就不放,我一松手你肯定就又要一声不响的走了。”秦纾的话没让镜子放手,反到被对方箍的更紧了。
“我不走,我去开门,进去说,总不能在楼道里站一个晚上。”秦纾拍了拍镜子的后背,示意她先放手。说实话,秦纾现在很矛盾,她必须好好的审视一下和镜子的关系,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确实有问题,镜子毕竟还小,她也许需要个缓衝的时间。
镜子蹙了蹙眉,“反正我不松手!”说完一使劲双脚离地,缠在了秦纾身上。
还好秦纾反应快勾住了她,不然两个人非一起趴在地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