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她确实舍不得,可像以前那样对简单她又做不到,她没办法装聋作哑,简单的那些小心思昭然若揭。由着她靠近,就是对她的放纵,她的身份工作都不允许她那样做。
“简单,起来把药吃了。”付羽端着水进屋,简单正盯着床头柜上的青蛙罐子里的白色青蛙较劲。
简单哦了一声,慢吞吞的把药吃下去。
“神经性呕吐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词,简单努了努嘴,翻身背对着付羽,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简单,出来!我想和你聊聊。”付羽都声音带着些许的严厉。
简单无法掀开被子,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付羽。
“我说了你不生气?”
付羽咬了咬牙,“你先说!”现在胆子真是大了,还学会和她讲条件了!
我看见医院就会头晕目眩,想吐。很多年了,看过医生,是心里问题,只能慢慢克服。
“那你之前在医院照顾我的时候是怎么克服的?”付羽拧着眉头不解的看着简单。
简单又想往被子里缩,被付羽拽住了被子,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看着付羽凌厉的眼神,简单有点害怕。
“我不吃饭的话,就只会感觉眩晕耳鸣,不严重。”
付羽苦笑了一声,怪不得她那段时间的脸色那么不好,瘦的那么厉害。真行,真行啊简单,什么事情都敢瞒着她。眩晕耳鸣都不算严重,怎么才算严重?死了才算么?
“这病怎么得的?”付羽抱着胳膊,像是准备审犯人的警察,头上顶着抗拒从严四个大字。
“老师,我头疼!”简单的手从被子下边伸出来,拽了拽付羽的衣角。
“头疼?你不是能忍着的么?这点小伤也不算严重吧!”又跟她来这套!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别以为自己在车上没看见她算计的眼神!
简单抿了抿唇,才慢悠悠的开口,“妈妈去医院是我送去的,很多,很多血,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路走,一路淌,医院里什么都是白色的,只有血是红色的,然后她被推进了急诊室,再见到她就是在阴冷的太平间。然后我就这样了。”
付羽张了张嘴,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愧疚的感觉涌上来,快要将她淹没了。如果知道是这个原因,她不会逼简单开口的。那时候她在医院整夜的睡不安稳,噩梦连连,恐怕也和那件事有关系。简单是对医院有阴影,所以她之前在她家里睡在她旁边的时候却没发现她做噩梦做的那么厉害。
简单为了她,就那么挺着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月,不声不响。要不是今天这个事情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付羽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