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那边传来淡淡的声音:“本座活了那些年月,从未见到这样的医者。她的疗法让人瞧了毛骨悚然。”
到底有什么毛骨悚然的隻是输液而已啊!!
陈茶安在心里吐槽着,忍不住问:“所以你因为这个又把她打了一顿?”
那女人疑惑道:“刚才这人说燕徽柔要换药了,我瞧着那瓶水色泽如茶汤,与前几日所见的并不一样……”
“那人做什么?我疑心她想害燕燕。但这些铁盒子,花里胡哨的不会用。”
“不会的……她哪有这个动机?”
“系统,你过来。”经过短暂的犹豫以后,江袭黛命令道。
“来了——”陈茶安欲哭无泪。
“罢了。”江袭黛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轻哼一声:“你何尝是什么好东西。”
这会儿陈茶安已经窜到了第三间病房门口,一进门,就瞧见昏迷在椅子上的程冠英。
她在观察到程冠英胸口确实有起伏以后,咽了一下口水,往左边扫去。
燕徽柔正在沉睡着,且被搂在怀里,整个人无知觉地半坐了起来。
那红衣美人则靠在她脸颊旁边,眼睫下掩,轻轻抚摸着她手背上的针孔,目光很是心疼:“怎么总是睡着呢?她是不是也给你下了药?”
“不是的!”陈茶安头疼道:“别把人想得这么坏。”
“废话少说。”那女人顷刻间换了脸色,淡淡一抬眸:“既然来了,你有法子让她醒来吗。”
陈茶安知道江袭黛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别人。
这里她信得过的隻有燕徽柔,但燕徽柔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着,徒留她一个人面对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完全没法解答她的疑惑。
陈茶安:“她隻是身体太虚弱了,陷入了深睡。你实在想让她醒来,可以试着掐掐她让她疼……我不建议这么做,毕竟她确实需要很多时间来恢復。”
江袭黛迟疑着,捏住了燕徽柔的一缕头髮丝,缓缓施加着气力,她记得以前一起睡觉时,总是不小心压到她的头髮。
燕徽柔对于这种痛应该很敏锐才对。
几根头髮丝一扯,是有点轻微的刺痛。燕徽柔的神情略微皱眉,看起来有了点反应。
燕徽柔朦胧睁开眼,看起来困倦得很。一抬眼发现是江袭黛,可能是觉得太过安新……没过多久,燕徽柔又将好不容易撑开的那条缝隙合拢,顺便抬起输液的手,翻了个身,窝在她怀里又睡着了。
这一派岁月静好。
隻是陈茶安非要破坏气氛,毕竟这事很要紧:“我去找护士给她换药,都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