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懊恼起来,还说是朝好的方面发展……如今看来,似乎是更加病入膏肓了。
江袭黛扫了那糕点一眼,稍微往里头侧身,又松开了门,示意她进来。
“在浩然宗过得好吗。和杀生门比怎么样?”
“还好。没有遇上危险的事。”
“点心放在那边儿,本座待会吃。”
她窝回了自个的宝座,一隻手搁在软垫上,抚摸一二:“你坐。”
对于要靠她那么近,燕徽柔有些犹豫,因为知道自己心动不已。
但这般态度,落在江袭黛眼中,又是另一回事。
江袭黛低下头,任由两鬓的发丝垂落,她又捏紧了衣袖,稍微往里头挪了一些,给燕徽柔留出更宽阔的位置。
“放心好了,不会挨着你。”
她低声道:“只是寻你聊聊罢了。”
“您想聊什么呢?”燕徽柔见状,不好再拂了她面子,便撩起衣摆坐在她身旁。
那一双桃花眼望着她,颇有盈盈流动的感觉:“什么都行。本座就是……”
女人垂下眼眸,轻柔地咬着字说:“你知道的。殿内太空荡了,平日也没个人来……想听你说说话。”
燕徽柔分明是很能和旁人交流的性子,但是此时却难得地陷入缄默。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得不尴不尬的,但感情却固执地生长着,并没有一点衰减的趋势,她觉得有点难以开口了。
江袭黛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侧脸。她没有去撩开发丝,神色从温柔化为了平静,眸中更是有一种压不住的暗恼。
只是这一切都和海面下暗流一样,燕徽柔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分明。
该死的。
该死的……
指甲扎入软毯,埋没整个指尖。
这些日子燕徽柔在外头没少交涉,谢明庭的好感度一日日增长着,甚至连展珂也有变动,她见了哪些人,遇到什么事,江袭黛因为系统,知道得很清楚。
她们都能靠近她……只有自己被冷落到杀生门。
可明明是,是自己先把燕徽柔捡回来的。
凭什么?!
何况她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爱上了那个正道的宗主,如今现在陪在身旁的燕徽柔也与她相谈甚欢。
江袭黛觉得自己那日实在是失算了,她就应该把谢明庭切成碎片丢出去喂狗——!那女人凭什么总能无意抢她在意的人。
但是,不……不可以。
燕徽柔会讨厌自己的……她心地良善,有自个的好恶。这种事情,那白眼狼的小丫头定然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