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黛:“本座怎么就骗你了?”
燕徽柔随即摇头:“我何曾说过是门主骗我?”
“……”
燕徽柔似乎觉得这个话题聊下去不大好, 于是轻轻岔开了这些话。
而后她便同往常一样告退了,看样子是去往杀生门库房的方向。
江袭黛觉得她对于现在的燕徽柔,有点儿烫手。
活像是天寒地冻时,丢到她旁边的一块烧红的烙铁。
离得远一点, 便温温和和地发着余热。若伸手碰到了, 却让人心中一凛, 烫人得很, 忍不住迅速缩回来。
只是这样的事态还在继续。
次日,燕徽柔向她告了一日假,又下山了,看起来不怎么愿意与她交流的模样。
江袭黛纵然是想要与她聊聊, 或是给她瞧瞧亲手写了一晚的剑谱, 却也根本寻不到破绽下手。
系统里, 对于那名陌生女子的好感度还在一点一滴地增加着。
于另一个被冷落的老女人而言,此种酷刑无异于凌迟。
这种莫名的危机感, 甚至完美地超过了对男主李星河的介怀。
毕竟李星河实在不涨好感。
终有一天。
连续三四夜介意得不能安寝的江门主, 在燕徽柔照例下山以后, 无声地隐没在了她的身后。
江袭黛隻想去看看那是个怎样的女子。
无垢山下的集镇里,人群松松散散。
江袭黛化为一副寻常人的样貌,隐没在人群里。
她今日隻戴了佩剑, 并没有拿着那把赫赫有名的绣花伞,以免太过瞩目被燕徽柔认出来。
眼前有一间茶水铺子,拿山上砍下的竹子搭成, 深灰色的,显得十分简朴。穷得没有招牌, 只在猪肝色布绸上写了一个“茶”字,挂在杆子上迎风招展。
想必就是这家了。
江袭黛走进去, 坐在外边闲置的竹椅上。
一旁的卖茶娘子亲热道:“客官,要来点茶水吗?”
江袭黛丢了一锭金过去,险些把那人砸傻:“认识那个姑娘吗?”
卖茶娘子手忙脚乱地收下金子,顺着她的目光颤颤巍巍看过去。
只见竹栅栏掩映的缝隙间,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从街上徐徐走过,身上还系了一件浅蓝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