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袭黛过了许久才找回知觉, 一把揽起锁骨下的衣物, 勉强遮住自己。
她在心里下意识暗斥一声, 什么抗拒不抗拒的。
在说什么?
她神色诧异,一动不动地看着燕徽柔,但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最后咬住了下唇,从脸颊到颈脖全都粉了个透彻。
“你怎么能对本座产生——”
江袭黛攥紧了衣裳,指骨攥得发白, 甚至有些发颤。
先前的亲脸亲额头还可以解释。
但亲嘴呢?
虽然她将燕徽柔划拉到了自己这边,却也未曾想过, 完全未曾想过会有今日一遭。
小女主这是,怎么亲上了她?
燕徽柔观江袭黛眼神清明了几分, 不似方才那么柔软,想必是醒酒了,从真实想法的流露又换回了不坦率的样子。
江袭黛则抬眸望着她,正是心神动荡之时。
燕徽柔却抬了手,将她鬓角边那朵火蝴蝶摘下来,握于掌心。
“江门主。”
燕徽柔:“您曾经说感情的事无法预料,那又凭什么预料我的感情?”
燕徽柔单手捧起那隻轻轻煽动的蝴蝶,像是捧着鲜红的心臟一样。
她轻蹙眉尖,“就和它一样。我也想留下来,但是,每次靠近,是您把我一次又一次丢出去的。”
“也是您,在吻了我抱了我以后,又说那样便宜的话。”
燕徽柔道:“我后来想着远离一点,以保证长辈和晚辈之间纯粹的情谊。”
她伸手抚过江袭黛受伤的手:“您就做出这种事,逼得我不得不回来。还有这打定了主意不放晴的天,敢问江门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燕徽柔把蝴蝶放在她的手心,江袭黛的手因此蜷了一下。
燕徽柔的神色动容时,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瞧得人心里发软:“这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留下很简单,隻用您坦诚的一句话,您知道是什么的。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干这些事?”
江袭黛良久未答,对上那一双专注又温柔的眸子,隻觉得心臟跳得怦然作响。
她便偏开侧脸,不欲去看那干扰心神的东西。
结果脸颊被趁手拧了一下,对小孩子一般,并不是很重,似乎是提醒她回神。
江袭黛何曾受过这等对待,一下蹙了眉,伸手打掉燕徽柔的手,偏头恼道:“放肆!你干什么——唔……”
她双眸微睁,感觉自己的嘴又被堵住,一时忘了讲话。
燕徽柔点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但很快又松开,静静地看着她:“不要说多余的,门主,您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