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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门被缠住,任谁都会忌惮。

楚召淮恹恹得埋在姬恂颈窝,准备缓一会。

细水长流终究过于慢,姬恂嗅着楚召淮身上让他不受控的气息,瞳仁再次收缩。

楚召淮一惊,他还喘着,立刻威胁地勒紧腰封:“不、不许!”

姬恂笑了起来,戴着锁链的手按在楚召淮五指上,竟然帮着他微微收紧腰封。

楚召淮愣了愣,眼前骤然一黑。

那接近濒死的快感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脑海,楚召淮艰难喘息,几乎被姬恂弄出火气,手近乎报復地猛地一用力。

腰封倏地收紧。

水纹好似随着摇晃荡起一圈圈涟漪,锦鲤在水中摆尾游玩,时不时撞入浸在水中的莲花蕊中嬉戏。

鱼戏莲花的腰封之上还垂着流苏玉坠子,顺着动作缓缓在姬恂坚实有力的腰腹上轻撞,隐隐滑落几滴狰狞的血滴。

楚召淮几乎崩溃,无意识用得力道极大,锦缎轻薄的腰封狠狠勒在脖颈,刺绣的金线泛起两圈狰狞的血痕,顺着腰封坠子往下滑。

哪怕即将窒息,姬恂仍然动作不停。

他猛地将楚召淮牢牢拥在怀中,箍紧纤瘦的腰身用止咬笼的铁笼去触碰楚召淮面颊上的痣。

片刻后,楚召淮浑身瘫软在他怀中,半睁着涣散失神的眼瞳,险些失去意识。

因他手腕的低垂,浸满血的腰封终于一寸寸放松。

姬恂脖颈青筋暴起,眼前一阵阵发黑,骤然得到呼吸,终于猛烈喘息起来。

剧烈咳了几声,喉中全是窒息濒死的血腥味。

姬恂眼前雪花似的黑点散去后,若无其事垂下眼看向怀中人。

楚召淮浑身发抖,整个人宛如脱了水般,手脚没有丝毫力气,好似一滩烂泥,气息倒是正常,只是急促些,并未发病。

“你……”楚召淮恹恹看他,意识不清地闭上眼,浑浑噩噩间生平第一次说出狠话,“你死去吧。”

姬恂:“……”

姬恂缓缓笑开了。

他将楚召淮面对面抱在怀中一点点拍着后背为他顺气,好半天楚召淮终于有了些力气,艰难攀着他的肩坐稳,腰都直不起来。

姬恂勾唇一笑,将散落的腰封重新一圈圈缠在自己脖颈。

楚召淮病怏怏看他,一时没懂他的意思。

姬恂脖颈已勒出狰狞可怕的淤青伤痕,他却恍然未觉,缠好后将腰封的结重新缠在楚召淮手掌中。

楚召淮一愣。

姬恂似乎还未清醒,凑上前去用止咬笼轻轻蹭了蹭他的唇,声音又轻又柔,像是隻蛊惑人心的魔,蹭了几道血痕的眉眼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