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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劲。

楚荆怎么就这么老老实实把贪掉的嫁妆主动给他了?

楚召淮还没说什么,姬恂温声开口道:“楚侯贵人多忘事,怎么比本王记性还差,嫁妆都能漏?既然如此,重山,你带人候着,等侯府整理好嫁妆后亲自带回王府。”

殷重山:“是。”

楚召淮诧异地看向姬恂。

克扣嫁妆这种事勋爵世家根本做不出,镇远侯明显想要悄悄把嫁妆送去王府,好保全府中颜面。

姬恂可倒好,留着殷重山和众多侍卫护送,如此阵仗,想必片刻就能传遍京城。

楚召淮憋屈一日的胸口终于好受了些,对姬恂的最后一点惧怕也没了。

王爷位高权重却还能如此体贴,京中人是都眼瞎了吗,骂他都骂到江南去了。

还好没有错信传言。

楚召淮目前无法全身而退,只能先瞒着身份走一步算一步。

白夫人的遗物是死物,在侯府多久也无关痛痒,反正总有一日楚召淮要亲手拿回来。

楚召江却是个大活人,楚召淮一日不暴露,他就只能在暗处躲着,到时候时间越来越长,该着急的应该是楚荆。

楚召淮被楚荆气得发昏的脑海终于清明了些,顺利理好思路。

目前第一要事,就是在姬恂面前隐藏好身份。

一切准备妥当,马车轻轻动了。

楚召淮拿着嫁妆单翻着查看,失而復得的财宝越看越觉得喜滋滋,哪怕黑纱遮着也能感觉此时他的铜钱眼正在大放光芒。

姬恂喝了口冷酒,偏头注视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没来由地问。

“王妃可有表字?”

楚召淮头也不抬,随口答道:“有啊,容水。”

嘴比脑子快,说完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外祖父年事已高,总觉得自己过了今朝没明日,怕等不到楚召淮及冠,所以提前为他取了表字,甚少用过。

楚召淮不清楚楚召江有没有提前取字,心口一跳,又不好再改口,只能硬着头皮不啃声。

姬恂笑了:“容水?嗯,不错的字,王妃当心藏仔细些,别被哪家贵女瞧上强行夺去了。”

楚召淮:“……”

楚召淮被怼得哑口无言,捏着礼单默默说服自己。

算了算了,看在这些嫁妆的份上,被阴阳怪气几句是应该的。

只要身份没被看穿就行。

楚召淮自从归京心情一直憋屈,今日好好出了口恶气,眉眼间郁色散去不少,被气得隐隐作痛的心口也不疼了。

回府后,护卫将小矮柜搬下车,落地一个不稳磕了下,里面叮铃哐啷一阵乱响,似乎是什么珍贵物件碰碎了。

楚召淮心疼得直咧嘴,小声说:“慢一点呀……慢一点吼。”

护卫称是,抬着进了寝房。

殷重山还留在侯府等着敲锣打鼓护送嫁妆,姬恂被护卫推下马车后交迭双腿坐在那,似乎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