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远叹了一口气,这些道理她门儿清,“可我不能看不到她。我可以不谈情、不说爱,只要让我多看她几眼就好。”
虽然距离回退比较困难、会很痛苦。
但她贯来能够忍受痛苦,只要有光。
翁桥一怔,抬眼看段思远时,只见她眼瞳明亮,站在微薄晨光透进来的地方,莫名品出了点孤勇。
“你怎么会…那么喜欢她?”
这个问题段思远想过了。
“这个…”段思远轻声道,“很抱歉,我也想不通。”
陈正泛开着小电瓶路过学校的时候把闻遥先放了下来,“你先进学校把校服换上吧,我去网吧停车。”
闻遥说:“好。”
但她低估了学校围墙的高度,也忘记她翻出来的地方、围墙外面没有树!
闻遥仰着脖子看了一下围墙高度,确认了她连跑带跳除了飞都上不去,隻好遍地捡砖头,,把砖块垒得高高的。
和学校隔了一条街是片被弃用的工地,闻遥懒得捡很多砖头,凑合着垒了垒,结果摇摇欲坠几乎要掉下来。
被一个满身烟味的人接住了。
闻遥被他接住浑身不适应,那人拦着闻遥的腰,掐了掐才松了手。
闻遥目光被他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秃脑袋吸引,靠着大花臂和秃瓢认出来了这是网吧边上蹲着抽烟的某个混混之一。
掐得力度不小,闻遥后知后觉,觉得犯恶心。
她宁可摔在地上,被硌人的地砖和小石子磨得出血,也不要被这人接住。
这人给她的感觉不太好。
她年幼时被人尾随过、被人猥亵未遂过、也被人性骚扰过,此刻对男性的厌恶齐刷刷衝上脑门,恨不能把自己那块腰截断。
她不适应地揉了揉腰,努力脸上克制住厌恶。
“接住了你,不说声谢谢?”
那人流里流气,手插在大裤衩的兜里,眼睛细长,有点歪,眯着眼看人,蜡黄的脸和青黑的胡茬,看着不太健康。
闻遥憋着气,打算重新垒整齐,于是掂了块板砖在手上:“要你接?”
她粗粗垒了垒,准备再尝试一次的时候,那人又上前了几步,身后阴影逼近,闻遥从砖块上跳了下来,整张脸大写的莫挨老子,“干什么?”
“这路是你家的?我走走也不行吗?”
闻遥不喜欢跟这种人讲话,多过三个字她要窒息了。
她骂了句脏话,索性大咧咧坐在板砖上,等陈正泛。
“看不出来,好学生还会说脏话呢?”
闻遥想,要你看得出来?
“我猜猜就知道,你们早上回学校,肯定翻这边,”他很愉悦,昨天晚上遇见了,有点想玩玩,“你看,这不就遇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