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一半, 这二人占据着南仲一生, 凄凉的一生。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子眛松垂下手,顿步走近, 每一步都很沉, “你现在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
爱所剩无几, 就连恨也已经恨不起来了, 那剩下的是什么?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
霎纳间,子淑有些心软, “我只是不希望,你恨她,我只是不愿意看她这样傻乎乎的被人误会。”
子眛心中滞住,“你知她是女子,还嫁她,还如此为她,你喜欢她?”
“公主觉得呢?”
她颤着唇接着道:“难道,公主知晓后,后悔喜欢了?”
子眛低下头一颤,“我不知道”垂在腿侧的手倦了倦。
“你和她都是一样的,懦弱!”
子眛的懦弱在于不敢承认,而南仲,则是一味的替人盘算,一味的觉得推开就是好的。爱的克制,伤的是自己。
“这十多年,她有你,应是无憾的。”她想,眼前子淑对她的爱,或许更胜从前的她。
子淑从袖中将佩玉拿出,“大婚那一日,她握着此玉醉哭了一夜,自此再未踏进过房门。”
子眛望着西边沫城王宫失声一颤。
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吧,嫁去西岐前一日,南仲亲手将玉送给她,她在他大婚那日又给送回来了。
还珏,是决绝的意思。
“这玉,是他师父所赠,从不离身,他说过,和他的生命一样重要,他能给你”子眛回眸看着,深颤呼吸,“足以说明你”
是另一个走近南仲心中的人。
“你其实,不必告诉我的,即便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对你太狠心了。”
“对我狠心都不如她对自己狠心。”
子眛扭起眉头,“如今,最了解她的是你,有些事,我做不了评判。”
“我会让姬发善待沫城的百姓,以及她的后世,还有你。”
她们连有一丝血脉,更生有一丝同情,“你之后”
人没了牵挂与倚靠,一个薄弱的女子要如何在这乱世生存,所幸她还有两个孩儿,可是子淑呢。
“我答应过她,会好好活着,不劳您费心。”
子淑所有的冷漠在子眛走后散尽,突然觉得心空,感觉不到疼痛。
静静跪在南仲身旁,唇起颤道:“你大概也没能想到吧,如此也还能见上她一面,若是你还活着,你们见了,会如何!”
他已经死了,终究是不可能的事情,答案又怎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