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兄啊!”费中提下裳下了马车抬着手,一脸委屈的喊着。
祖伊坐在马车内,下人替他掀起车帘,见着是费中于是上杨着眉毛,“什么风,把我们司徒大人吹来了。”
“我的好哥哥啊,你就别打趣了,我是有要事来求你的。”
“要事?”祖伊心中早已了然,故作不明其意。
“你可要救救你大侄子,子胥余将衡儿抓走了,审讯了后关在了大牢,是严刑拷打啊!”
“此事,我有耳闻,所以便是要去审讯此事。”
“那正好!”费中抬脚上马车,拉着祖伊的手,“坐我的马,我的马车快。”
祖伊将他的手拨开,合上布满皱纹的双手作揖,“贤弟的好意我心领了,衡儿若有冤屈,我定然会还他公道,若此事是真,汤祖的规矩,我等这些后嗣不可违啊。”
于是朝马夫使了眼色,马车驶离。
费中后退了好几步,举着袖子上的灰尘,又追赶了几步,“伊兄,你不能这般无情无义啊!”
“主子,咱还进去吗?”下人弓着腰低头道。
费中扭身看着身后大门口上的牌匾,司□□,怒气衝衝的甩着袖子,“我呸!”
“那大公子怎么办?”
“进宫。”
马车摇晃得厉害,费中的脸都拉到地下,想着昨夜后院里那群女人还争风吃醋,又想着二房那埋怨得样子,“都是二房,慈母多败儿,养的好儿子!”
随他侍候贴身奴隶低着头喃喃道:“大公子不是养在您自个儿膝下嘛,昨儿夜里您不是还夸”
“闭嘴,滚出去!”费中一声怒吼。
小奴便将头压得更低的退了出去。
半晌后,费中低着头跪在九华宫的青石地上,长袍女子正在修剪一株海棠,“你说,同是海棠,为何秋海棠与这个海棠差异这么多。”
一旁的春橘不知道己妲的话是说给费中听的,“秋海棠在神农尝百草的书里提到过有相思子一称,名字隻多了一个,可是却无关系,且秋海棠的意寓不太好。”
己妲转过身骤视着春橘,“什么意寓?”
“名为相思,是为苦恋之意。”
“你倒是懂得不少。”
春橘低下头。
己妲走到费中跟前的石凳上斜坐下爱,“说吧,又有什么事”
“娘娘!”费中将头磕在了青砖地面上,跪爬了几步向前,“求您,救救我,救救司徒府。”
玉指端拾起清儿送来的云雾茶,“救你?”
己妲又道:“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怎的?”
“娘娘,太师和司寇素来见不惯我这等奴隶出身的人,想着法要找我的过错,好将我排挤出去,找不到我的纰漏,于是借故抓走了我的长子费衡。”
玉杯里的茶是绿色的,被她重重的砸到了石桌上,好在玉杯结实,只是溅了些茶水出来。
“借故,排挤你?”己妲冷笑,“可我听说,是你儿子杀了人,又在刑司出口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