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呢?”回都的路上子受一直没有看到南仲。
“师长说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回去。”元长骑着马在马车旁回道。
子受坐在车内挑眉,“事情?”
“兴许, 将军与夫人久别重逢正在温存呢。”女子话语里充满着玩味。
比起己妲, 子受要更为了解这个臣子,“先生不是这般的人,他”
思索间, 子受将眉头隆起,将头伸出了窗外,“元长。”
“臣在。”
“派些人”子受顿住, 凝眉叹气摇头, “算了,无碍。”
遂又坐回了马车内, “这次先生, 是真的动怒了吧。”子受望着窗外的阳光。
“即便大王是在阿九身边,可心还是在天下上, 大王永远伴着天下。”
耳畔幽怨的话让子受心生愧疚, 自昨夜他将她救下处理微地一事差不多就将身旁的女子遗忘在一边了,其实不是遗忘, 他一直都记得,所以他才没有将刚刚要元长去做得事情说出口。
“抱歉,是我疏忽你了,昨夜也是太情急,也是太气了。”早有除微氏的心,而微微温峤的做法彻底激怒了他,将计划提前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真的要站在刀尖上了,还不知道那群老臣们到时候会摆什么脸色。
己妲不是要责怪子受,身为天下之主,谁能如他这般,从一城王宫内冒着骤雨千里迢迢赶来救她。天子不因南仲手握重权猜忌,却因她因为外面的流言而嫉妒。
天子啊,比谁都重情,“你不要生气,我已经将费中与祖伊处置了,我发誓以后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你。”
对于这二人的失责,处理完微地的事后他就劈头盖脸的将他们数落了一顿,费中还在重伤中,也挨了天子的骂,好在后面己妲出面天子才网开一面。
后来他还是给二人定了罪,降了级罚了俸禄。
对于天子的深情,她害怕,“他们都因为阿九,辱骂阿德。”
他因忌惮群臣,将她先安置去了微地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烙印深深印在他的心里,让他恨朝中那些顽固,“即便千夫所指,我也不会再退让一步,绝不!”
将是非功过迁怒于女子的人,他都恨。
微地一辆普通的马车出了城西,马蹄飞快的踏在黄土地上往西奔去,马车在离城池三里地的松木林的失了蹄。
——咻——
马儿一声嘶鸣,像是哀嚎,瘸了腿直接让马车失力撞到到了松木上。
松木林里的小道蜿蜒,松木众多,南仲将劣质的长弓放下,双腿用力夹了夹马肚子朝撞翻的马车追去。
车夫被甩开了好几步远,而车内的人也跌撞了出来,额头上留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