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趴在地上,战战兢兢,抬头不明所以,“夫夫人?”
“你得如此贤良的妻子还不满足,竟到别处寻花问柳,我生平最恨这样的人。”南仲俯下身提起宋之的衣领。
从南仲眼里透出来的杀伐,让宋之这个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公子极为害怕。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战将啊,“侯爷,又是如何得得知我夫夫人。”
南仲将他放下,“你夫人有恩于我,我便才失手救你,此次放你回去,倘若我今后被我知道你回去之后不好好待人,定让你无下半生!”
宋之身心俱颤,一滴汗珠从额头流至下颚滴到了手上,“是是是!我一定,一定回去好好待妻儿。”
—夜幕升—
新的太师府比西亳的小了一些,太师子干帝乙次弟,弱冠便以太师高位辅佐帝乙。如今又为子启师。
今日没有月,屋外无灯火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大堂的灯架上烧着几盆大火照明,主座上是太师,南仲对立面的则是,子干的弟弟子胥余。
子胥余虽也为帝乙弟弟,可是一直都不得志,得不到重用。
“仲不知,二位兄长深夜宴请,是为何意?”满桌的佳肴南仲未动筷子。
南仲态度摆在此,子干兄弟对视,“我等便不与镇南候绕弯子,镇南候如今得势,重握军权,而王又执意要立三公子,镇南候当明白,三公子身后的是子川。”
“先前,镇南候也是子启的老师,也是说过要扶持子启为储君的,若将来三公子上位,镇南候可还能独善其身?”
南仲一直听着,等着他们说完也没有一个表态。
“镇南候!”子干大声呼唤。
他赴宴前,子淑就和他说了,甚至比他们二人分析的利弊更要透彻。
这二人无非也就是害怕子受登基后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处,更是惧怕日后自己会像徐氏,来氏那样。
“所以?”半天,南仲就吐了两个字。
“王宠信你,若王哪里不可行,师长握有一半兵权,加之我兄弟二人在朝中的势力,可以一搏。”
南仲不由的心叹,好像自己本来就没有好名声,因为身份,别人不敢骂他,如今他不算临阵倒戈,只能说是,他想抽离出身,因为这个祸,蔓延不到自己身上来。
只要他还健硕,国一日不安外患,谁任君主都不会置他于死地,子受是他教的,他很清楚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