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淑顺着床边重重坐下,扶着床头吃力道:“刚刚你身上,分明还有一股别的女子的香味。”
只不过刚刚府上这么多人看着…加上她失而復得的激动。
南仲似做了亏心事一般神色慌张,“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看着空山与远山抱着孩子离开的身影,“我是对不起那孩子的娘才…”
“什么?”如今那高兴她化作了一腔怒火。她对南仲的女儿身是含糊不清的,她未确认,亦不敢认定。消失半年如今凭空带了个未断奶的孩子回来。
她便希望他是个女儿身才好,但那样又如何,即便能说明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那也不能证明他这两年跟别的女子没有染,而身上的味道…又怎么解释呢!
她素来不愿意自欺欺人。
“这孩子是你的?”
“她不是”这几月来与这个孩子的经历,自己命大孩子也命大,自己能从虎口逃出,多是因为有保护的欲望,若没有这个孩子,恐怕自己会死,“是!她娘亲死了,所以现在起,我会养着她。你要疑心,便去疑心,至于孩子,她便就是我的女儿又如何?”他以为子淑那晚上的话是知道的她的女儿身,如今见孩子,以为女子善妒,又许是想到了村子里几十人的死,想到了救命恩人阮氏死在自己眼前。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亏欠这个孩子。话像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般直接涌出。
父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很快,他就后悔一时衝动说出的话。
“家主,王上下诏,召见将军入宫。”
王令下了,帝乙亲自在宫城门口率众臣等候。而代替帝乙来府上迎接的是大商的储君,子受公子。
赤驹已经被牵出,子受立在前院等候,镇南候府外重兵把守着。军士站着的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围观的人,都在抬头想瞧瞧归来的镇南候。
沫城闻讯的百姓们,许多从城南赶到城北,挤在那条去王宫的街道上。
秋风吹起的众多枯叶中的那最小的一片从它们中脱颖而出定在了那颗桃树上,那是院内新栽的一颗桃树。
“看来你恢復的挺好~”吴世齐走近。
“不是下令所有大臣都要去迎接吗,你怎么不去。”唐婉言语冷淡。
“你,不怪我,救了他吗!”
唐婉转过头反问,“那你又为何不怪我要杀他?”
吴世齐义正言辞,“那自然是立场不同”语气是由盛转衰。
吴世齐垂眸看着唐婉,很多时候,她看的比自己还透彻。也不能算是透彻,而是说她不在乎。不在乎输赢,不在乎生死。什么都很淡然。立场不同,谁又能去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