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人除了眼睛勾起,连两边嘴角都是,“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死人又怎么可能爬出来呢!”
走了半天,才到忘归楼后院,后院有规矩,因许多姑娘都只是卖艺,所以后院禁止男子入内。单独出来的一个不大的小院子,想必就是她的闺阁了。
“阁主对兰花,还真是喜爱~”满院子皆是兰花,兰香四溢,怡人的很。
“有什么话,就问吧,想必这院子没有你的吩咐旁人也不敢踏足,就不用去阁内免得生出麻烦。”吴世齐止步,温言道。
“哦?徐公子这是怕了。”
“怕?我当然要怕,我若毁了你清誉,倒霉不还是我吗。”吴世齐可不想当那跟众人眼里的刺。
吴世齐寻了一旁的石製的桌凳端坐了下来,似是在等人问话。
“你年纪轻轻”
“年纪轻轻就参悟医书得道,吴家上下也没有人会医,若无人指点是不可能的对吧。”吴世齐一脸温柔的替她说着,“你调查我,应当是私自行动的吧!”
杨芷柔背对站立在花中,年轻人的话让她微起杀心。
“你也疑惑,我分明半分武功都不会,得道的人怎可能这样,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你知道我父亲?”杨芷柔转过身,眼神里透着一丝怀疑。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杨家世代从医,都是医术高人,隻不过到你父亲一辈就人丁稀薄,除了水镜先生外,西岐杨家还有一个长女,你父亲的亲姐姐,你的亲姑母!”
“不错,父亲确实和我提到过姑母。”
吴世齐接着道,“不过多年前就失散了,水镜先声名鹊起后遭人妒忌,被人追杀,于是和你姑母逃往了大商,你父亲成了虞候府的幕僚。而你姑母却不知所踪。”
这些都是私事,旁人都不知晓,杨芷柔还是听父亲亲口向她说起的,“你为什么知道?”
“我能破子邺落水一案查到水镜先生,自然不是因为我派去的人调查能力有多强!”有些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之事,人力不可为。
“水镜先生入了虞候府,而其姐姐杨寒则是被徐氏所救!”
杨芷柔只知道父亲这边的事情,姑母那边的事情,她不知道吴世齐说的是真是假,“你又怎么知道?”
“我说过,我姓徐!”
“隻不过,徐是我母亲的姓罢了!”
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你母亲?”她查过,徐世齐的生母不过是奴隶出身,吴世齐最先不过也是个可怜之人,谁曾想如今一跃成了位极人臣的公候。
“杨寒正是我生母所救,后徐家三房旁支惨遭灭门,母亲入了吴府后,杨寒也随着母亲,我这一身医术,皆是老人家所教。”
杨芷柔身心一震,原以为,父亲故去后这世间再无亲人。可又惊叹,这吴世齐身上无半分功力,却参悟医术,自己为水镜先生独女都不能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