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即是悬崖, 悬崖下是冰冷刺骨的淮水,已无处可退。
敌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想要救走江淮候众人。“空山,带人将囚车看好,绝不能让人救走。”
“是!”
骑兵马踏山林,将整个山间震荡的极响,对方早有准备,以二人伏地拉绳拌马。又以弯刀割马腿,减弱骑兵的力量。
南仲挑起与之交手的一人,剑眉横皱,心中一阵不安,这些人是江淮君主养的死士
熟悉的身手,让南仲不禁再次握紧了手中长枪。
背后的血溅到南仲的红色披袍上,南仲回头,是帝乙拔剑斩敌溅下的。
帝乙朝他点头,君臣背对而站,“王,一会儿我引开众人,虞起马上要来了。”算着时间,虞起的先行部队应该快到了。
“好,你多加小心!”
山间的响动越来越小,直至静下来,虞起在两个时辰后才赶到,只不过见到的是一片狼藉。
负伤的马儿强撑着流血的腿试图站起来,但都未果。
“王!”在一片尸体中找到了一具最显眼的尸体,尸体旁跪着众人。
虞起下马快步跑去,满身血迹的帝乙已经昏迷不醒,“快,叫军医,军医!”
最终,在商军拚死下囚车未被截走,敌人损失惨重逃走,帝乙负重伤。
“将军!”山头上,少年跪在赤驹旁边失声痛哭。
一旁还有松动的红土频频往下滑落入寒冷的淮水。赤驹低头吃草,南仲的亲卫在岸边痛哭。
帝乙强撑着身子,一把握紧了虞起的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他。”
虞起咬牙,此次出征都由南仲提携他,对于这个年纪小于他的主帅亦是钦佩,“是,就算挖干淮水的水,臣也一定要将南师长找回。”
敌方不仅有剑客,还有弓箭手。
帝乙能征善战,但比起南仲来,终究还是过于普通,从赤驹背上跃起,羽箭划破了脸,一支正射向帝乙的箭被南仲挡下,箭正对左胸,刺穿了衣甲。
与射子淑那一箭,像极了。
与以前和人置气的心痛不一样,这次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心臟上的痛楚,由中心向四周传递麻木,南仲握紧枪的手失了力,长枪滑落于地。
这一幕,就发生在帝乙眼前,南仲被羽箭的衝击带飞出去,落下了山崖。
身体没了力气下落的时候,南仲的眼前一片模糊,像什么都看不清,像要死了一般。
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劫难吗?
恍惚间,他看见了两个身影,两个熟悉的身影,渐渐的身影变成了一个,但是他看不清是谁,伸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