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月不愿意看到她这个模样,仿佛在不断提醒自己昨晚的经历,“我没事。”她淡淡说完转身朝楼梯走去。
母亲一直在楼下等着她起床,父亲今天也没去公司,他们想和李南月单独谈谈,很明显有些话不想被陆时漾听到。
来到父亲平时的会客室,一家三人安静坐下,气氛是诡异的沉闷。
“我和你母亲昨晚在你大伯家,也和他们商讨过了,对于你堂哥所做的事情,你大伯父感到很抱歉,他们也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你听完后告诉我和你母亲,你的选择。”李述威开口道。
李南月没有作声,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
“第一个方案,把他交给上将处置,上将必定会将他送上联邦法庭接受审判和处置,届时,你堂哥会坐牢。第二个方案,你大伯父全家会登门向你道歉,并将你堂哥李孟毅所在集团的股份,转让一半给你,届时,你将会成为除我和你两个伯父外,最大的股东。”
“我想让那个王八蛋去坐牢,但这并不是你们想要的答案对吗?”李南月冷冷问。
崔英兰看了眼男人无奈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李述威隻好继续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你母亲一样感到气愤,但你爷爷在世时,最看重的便是家族和睦,倘若我们真的将你堂哥送至监狱,往后我们该如何面对你大伯父一家,我们这个家族,就散了,分崩离析。”
“所以我的清白,抵不过所谓的家族团结和睦吗?”李南月红了眼眶。
“南月,你父亲他不是这个意思,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十分为难。”崔英兰忍不住帮着说话。
“你大伯父家给的补偿,已经足够诚意,况且李孟毅也并未真的对你”李述威欲言又止,“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好吗?算是父亲求求你。”
其实李南月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句还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能抵过她心里受到的创伤。她也知道父亲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但这样亲耳听到,心里依旧感到十分难受。
“既然你们已经帮我做了决定,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李南月簌地起身。
“南月,不要怪你父亲好吗?”崔英兰无力劝道。
“我不怪,我怎么会怪呢?他也有他的难处,我只是怪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昨晚捡起地上的碎酒瓶扎进李孟毅的喉咙里,直接让我去坐牢就一切皆大欢喜了。”说完,李南月愤愤地衝出门外。
“南月,南月!”崔英兰正要追,被李述威给拦下。
“你拦我做什么呀,这孩子要是衝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怎么办?”崔英兰急得原地跺脚。
“上将在外面,她不会有事。”说罢,李述威深深叹了口气,“你说这件事情我还能怎么处置,我真的能把我哥唯一的儿子送进监牢吗?你难道没见到我哥昨晚都差点跪下求我,我从未见过他那副样子,他是真的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