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南月不禁疑惑问:“知佑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入院这件事的?”她想她的父母亲应该不至于会打电话通知这么大张旗鼓。
“看来你还不知道。”话落,叶知佑打开自己的视讯仪,切了一条信息给她。
李南月接到这条信息,用视讯仪打开,眼前的光屏出现帝国时报晚间新闻,上面是报道她被送来帝国医院的事情,新闻内容简洁而模糊,就连附带的照片也只是一她被拍摄躺在担架上的模样,很明显,拍摄照片的记者,相隔较远的距离才勉强拍下这么一张糊的看不出是她李南月本人的照片。
她想记者们之所以这么敢肯定是她,一定是因为紧跟在担架旁的,她焦急坏了的母亲。
将放大的图片重新缩小,李南月关闭视讯仪,嘲弄的语气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记者关注了。”
“大概从你变成陆时漾的未婚妻开始吧。”叶知佑无奈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未经思考,未经大脑。
病房内一时陷入无声的尴尬,而李南月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缓解这种尴尬,正当她要开口时,叶知佑的视讯仪响了,她看了一眼,很抱歉地说:“南月,我该回去了,他们隻许我待一会。”
李南月稍怔,反应过来赶紧道:“那,那你回家去吧,谢谢你来看我。”
叶知佑从座椅起身,目光中流连不舍,“那你好好休息,可以随时与我联系。”她示意腕上的视讯仪。
叶知佑刚离开没多久,李南月的视讯仪便响了,原以为是没走远的叶知佑打来,实际确是宋星初。
从她担忧的声音都能听出来,她也已经知道了此事。“南月,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进医院,哪里不舒服?”
李南月欣慰一笑,来自朋友们的关怀让此时此刻活着她的感觉生命是如此鲜活与美好。“我没事,不过是伤了腿。”
“练机甲伤的?南月,我现在没办法去见你,那件事之后,我父母一直将我禁锢在家中,但我一定会想办法。”
“没关系的,星初,你能打来问我,我已经很知足很幸福了,你不需要再为我做那些违抗你父母的事情。”
“南月,为你做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夹杂着些许暧昧,宋星初立即转移话题问:“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你都经历了什么难忘的事情。”
在与星初结束通话后,又是漫长的几个小时,已经是深夜,整座城市静谧得不像话,李南月却毫无困意,仿佛白天被那隻半兽人所激起的肾上腺素仍旧未全部消散。
当一个人安静下来时,那些脑子里的事情才统统跑出来烦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