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漾你个坏蛋，为什么不让我下去，我要和黎楚一起下去，你别拦着我…”李南月嚷嚷着，扑腾着，没办法，陆时漾隻好使用双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挣扎没一会怀里的人又没了声，陆时漾低眉瞥过去，发现女孩已经睡着，有点令人猝不及防。
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上因酒精染上的红晕分布在脸颊久久未能散去，瓷白色的肌肤和小婴儿差不多，睫毛卷翘，鼻梁细挺，就连嘴巴也是小巧精致，一呼一吸间淡淡的果香夹杂着酒气，扑散在陆时漾的鼻尖。
一不小心便看久了点。
“不说话的时候倒挺乖。”喃喃自语完，陆时漾撇过脸去不再看。
一上一下一会的工夫，飞行员已经归来，分离机与主舱拚合完毕。
陆时漾平静道：“去李家。”
军舰再次启程，飞离工商学院上空。
黎楚站在地面上遥望上空，不由抿唇一笑，今晚对她而言，真是一个特别的体验。
已经洗完澡回到床边坐下的宋星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李南月打一个电话。
她许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这两年以来被迫中断来往的日日月月里，她无数次打开她的通讯连接又结束。
现在她不管那么多了，今后也不会再顾及父母的话。
给李南月的视讯仪拨通后，宋星初陷入等待中，与此同时她的手心开始发汗，心臟也克制不住砰砰加快。
军舰上，李南月的视讯仪响个不停，自动投射的光屏上是一个女生闪烁的头像。
陆时漾瞥了眼还在熟睡的女孩，隻觉得这声音聒噪，挥手便将电话挂断。
视讯仪相当于进阶版的手机，除了有更多更强大的功能以外，即便是主动挂掉来电，对方也不会察觉到异样，只会以为是无人接听，设计者很好地保留了隐私的体验感。
怎么不接听？难道没听见吗，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没有睡觉。
抱着这样的想法和凭借对她多年的了解，宋星初鼓起勇气又打了第二次通话。
视讯仪再次响起，陆时漾波澜不惊凝视着光屏上的女孩头像，这一次她不再挂断，而是抬手关闭即时视频后，再接听电话。
“南月，有些话想和你说，我……”
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她没空。”
简短三个字，宋星初的话被噎在嗓子里，这个声音……是陆时漾？？
宋星初的心紧随沉了沉，尽可能维持体面道：“不好意思。”下一秒，她赶紧掐掉电话，如烫手山芋般飞快一把将视讯仪扔在一旁。
倚坐在床头不停从前至后捋动自己的头髮，宋星初试图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