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潮到来三次后,灵玺浑身瘫软,汗打湿了座位,她不得不放下笔。
她已经感受不到腺体有没有产生信息素了。
后颈疼得麻木,失去了反馈,只有热裹挟着激素填满她一整个身体。
而她的信息素味道又很淡很淡。
姐姐灵玥说她的信息素味道像冰川解冻后淌过雪地的泉水。
灵玺自己却只能嗅到一点冷意,多得没法再分辨出来。
这会儿她没闻到什么味道,但身体反应实在异常。
这种时候是该打一针抑製剂吧?
还好买的及时。
灵玺挪到塑料袋的位置,拿出一盒抑製剂。
瞧着那细细的针,灵玺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手里的抑製剂就这么摔了出去。
曾经,慕撷也是命人捆着她,每个月亲自伏在她身上,把这么长长一根细针扎入她的后颈,抽走她好不容易产生的信息素。
甚至偶尔还会趁她睡觉,悄悄取一点她的血液。
灵玺对慕撷的脚步声很敏感,慕撷靠近的时候,她从来都只是在假寐,对慕撷做过事知晓的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慕撷用那些体液来做什么。
却对于针、抑製剂之类的药物产生了应激似的恐惧。
灵玺深吸一口气,浑身都在颤抖。因为易感期的烧热,也因为害怕。
可她不能放任自己就这么易感着,不去解决。
且不说易感期会不会自己退去,放任不管,她的信息素会充满整个房间,然后向外逸散。
宋漪身边的人除了不受影响的beta,剩的都是oga。
灵玺不愿影响到她们,尤其宋漪。
只能咬紧牙关,又拿起一支抑製剂,往自己身上怼。
在摔坏第三支抑製剂以后,灵玺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这种事。
她挣扎着,拿起手机,昏昏沉沉的点开一个聊天框。
只打出了一个数字,发过去,随即昏倒在地上。
正在开会的宋漪手机突然亮了。
宋漪看见屏幕上的信息, 是灵玺发来的。
隻有一个“9”。
她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思考着灵玺这是何意。
宋漪先回了一个问号,随即沉思起来。
惹得她对面的部门总管背都直了,跟偷玩手机后见到班主任的学生一样。
“宋, 宋董?”两分钟后, 见宋漪依旧没有对自己的汇报发表哪怕一个字, 总管咽了下口水, 感觉自己离被炒鱿鱼已经不远了。
她不得不捏着衣服开口问。
宋漪这才撩起眼皮。“今天先到这里。”
九,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