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车祸去世的。”
“又是车祸,”乌梅冷淡的语气下面,是难掩的悲怆,“这些车祸都太密集了吧。”
她说着,又抬眉头望过去。
望着苏玉尘那双杏眼,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微笑:“我和你出车祸的长辈之前是同事,没忘记吧,我之前在付家做过裁缝。”
“记得……”
苏玉尘回答,语调有点闷闷的。
心口也有点闷闷的,说不出有什么情绪在牵扯,让她心跳莫名地跳的非常快速,呼吸都有点不稳。
要不是一边的沈雾拉住了她的手,此刻苏玉尘说话的尾音一定是发颤的。
乌梅点点头:“那就好,所以,我其实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她眼皮一撩,又捏起了那张薄薄的,生命换回来的纸。
幽幽然开口:“想听吗?”
突发事件
屋子里一片寂寂无声。
乌梅望着苏玉尘, 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想听吗?”
苏玉尘感受到了视线的汇聚,那眼光里充满着不解和疑惑,阮梦卿和付征廉两个人的目光更是复杂, 里面似乎有一丝难以诉说的情绪。
苏玉尘吸了一口气, 回望乌梅:“想听。”
乌梅淡淡一笑,笑容里没有任何情愫。
“那时候我和初恋已经谈婚论嫁, 突然有一天, 她给我发了一封整时整点的邮件,当时不知道是定时发送的,我看了以后就气疯了,她说不需要我了, 要我离她远一点,再也不要去找她,我当时气的要疯了,决定去她家把我们刚装修好的婚房砸了,去了以后就一屋子狼藉。”
乌梅的眼光很空洞, 似乎思绪也飘到了很久之前。
“之后我就发现在保险箱夹层里的那张报告单,还有一个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就在那个时候, 我收到了她车祸去世的噩耗, 当时并没有觉得, 可是很多的细节拚凑在一起, 就非常像是一场人为的阴谋, 她发现了什么, 然后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现场的人安安静静, 每个人都轻轻皱着眉头,联系着眼前的种种, 一些疑云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乌梅展了展手里的报告单,轻轻叹气。
“太多困惑,以至于拚凑出一些事件的片段让我不得不怀疑付家,”说到这,她抬起眼帘,望向阮梦卿:“大庆对不起,我那时候去你家做裁缝是有目的的,所以你当初问我明明不需要任何收入就能活得很好为什么要来你家工作的时候,我撒了谎。”
阮梦卿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摇了摇头:“可以理解。”
乌梅点点头,望着那张报告浅笑:“我去你家工作,见证了你带小婴儿的喜悦,我那会不敢说那张报告上的内容,后面就更不敢说,因为你对女儿的偏爱,和一直以来流传在付家的你保这胎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