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沈雾的脸瞬间皱了起来，手里还捏着冬瓜糖，嘴里嚼着的东西似乎也不甜了。
“真要喝啊？”
看沈雾一脸苦相，推着药碗送过去的苏玉尘最直观地感受到了药液被搅扰平静，激发出的苦涩气息。
她眉头也不禁轻轻皱了起来，嘴上却在坚持：“喝吧，我还磨了半天鸡内金呢，不喝不是浪费了吗？”
“鸡内金……是什么……”
沈雾本能地觉得不好，眉头皱的更紧了。
“……”
苏玉尘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是药引子，药磨匀了加入药里一起喝。”
两个人都对着这两碗黑黢黢的药碗沉默了，似乎面前的不是两碗药，而是两个黑洞，能把一切东西都吸入进去，把世界都变得黑暗。
“喝吧。”苏玉尘先端起来自己那一碗药，端起来的时候浓郁的苦涩气味扑鼻而来，以至于苏玉尘端到近前，却皱着眉头本能抗拒着没有粘嘴。
“……”
沈雾睁着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看着苏玉尘，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
沉默了半天，苏玉尘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药送入口中。
苦涩的味道顺着口腔一路滑过咽喉，顺着食道落入胃中。
为了给沈雾做个好榜样，苏玉尘仰起脖子，碗都举得和地面九十度夹角，直接喝出了一种义薄云天的气势。
那端着药的手腕用力，筋骨似乎都比平时更加明晰一些。
沈雾皱着眉头看着苏玉尘喝药，似乎觉得这是一场服毒自尽的现场表演。
末了，一碗药终于被苏玉尘喝了个干净，几乎都能把碗底翻过来给人展示自己一饮而尽的豪迈。
苦是真的苦，苦到苏玉尘一张白净的小脸都皱成一团。
沈雾连忙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冬瓜糖塞到了苏玉尘的嘴里，苏玉尘直接张嘴就吃了。
甜丝丝的味道衝淡了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苦味，苏玉尘小脸这才舒展，皱着眉头，还在苦笑：“不苦，不苦，可以喝的。”
“……”
沈雾看着她半天：“宝宝，你也是演员，你懂得……”
撇了撇嘴角，沈雾望向自己跟前的这一碗药，没忍住轻轻吞咽了一口口水：“你演技有点浮夸了，演的一点都不好，我大概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