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地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然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断断续续地问道：“……沈意……你怎么出去……了？”
顾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刚刚他反应那么快，应该没有被沈意看见他偷偷喝着酒吧？
沈意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顾言的身上，闻言随口回答了一句：“刚刚。”
他走到顾言旁边坐下，然后抬起顾言低下的头，当看到顾言脸颊上不自然的酡红时，沈意的眼神明显往下沉了沉。
沈意俯身往顾言脖子以及他的嘴巴处闻了闻，一股酒味，“顾言，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嗯？
顾言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半晌他才缓缓回答道：“刚刚……刚刚喝酒了……我……我刚刚喝了酒……”
语句听起来颠三倒四的，沈意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往附近看了看，果不其然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个绿色的易拉罐。
可能是被丢得急，易拉罐被斜放着扔进去的，里面的啤酒一直往下流，沈意盯着它看了几秒，才弯腰将垃圾桶里的啤酒瓶扶正。
他抽了一张抽纸将手指擦干净之后，才捏住了顾言的下巴，有些生气地问道：“崽崽，我离开之后，你喝了多少酒？告诉我。”
顾言的脑子里面现在就是一个浆糊，他根本就无法集中注意思考，待反应了好久，他才老实地回答道：“……两杯……”
他的手指比成三个，还往沈意的面前举了举。
沈意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他将桌面上自己的鸡尾酒拿起，里面一滴酒都没有了，顾言面前那瓶里面倒是还剩一半。
所以，刚刚顾言喊他出去，目的就是为了将他支开，自己偷偷喝酒？
顾言难道不知道除了他的那瓶酒，其他的都是常温，甚至算得上冰凉吗？
“顾言宝！”
沈意压着火气喊了一句他的小名。
“这里！”
顾言条件反射地抬起脑袋，大声地回答了一句。
趴在桌子上的小可和林杨也迅速抬起头，往出声的地方看去，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再发出声音，他们又将脑袋垂在了桌子上。
半晌没有听到沈意的回答，顾言的脑袋又往下低了低，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好重，头发晕，还好困。
沈意气得笑了一下，他有些生气地抬手在顾言的头发上揉了揉，“顾言，你能耐了啊，趁着将我支出去的功夫，偷偷喝酒，你知不知道这个酒很冰。”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