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郢等在一旁不出声,看魏京岚忙完才开口:工作上遇到难处了?
怎会。魏京岚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让人瞧不出任何底细。
也不知道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究竟是好还是坏。周楚郢叹息:原来,你至少还会透露一点自己的情绪,现在别说外人,连我这种和你相处多年的朋友都摸不透你在想什么。
越界
魏京岚不晓得好友为何忽然发出感慨, 认真地道:情绪太多挺累赘的。
是因为太累赘,还是因为怕成为软肋?周楚郢一针见血地道。
魏京岚思索两秒,如实道:或许都有吧。
她并不闪躲, 也没有敷衍,就这样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脆弱, 反倒令周楚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分明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症结所在,可她不打算医。
思及此,周楚郢不由自主朝诊疗室的镜子上瞟了一眼。
魏京岚注意到周楚郢的分神, 也朝镜子那边望去。
镜子这头,迟昕拄着拐, 正正与魏京岚的视线对上。
她眸中藏着风疏天淡, 墨浪浸透余霞, 幽暗深沉。
迟昕不知怎的心下一慌,魏京岚明明看不到她,可她却觉得自己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
她不由自主地提了口气,连呼吸都放缓下来,幸而魏京岚没盯多久,便转身坐到诊疗室的椅子上。
对了, 我听说最近阮家又开始有动作,干娱乐公司干得风生水起的, 似乎是找到了靠山?周楚郢也寻到一旁坐下。
魏京岚从包里拿出之前的倒流香和塔座,摆在一旁拿火点燃。
我知道。
她表现得太过淡漠,令周楚郢费解:你这是打算放过她家了?
嗯?魏京岚伸手在燃香边扇了扇, 满不在乎地道:我什么时候针对阮家了?
周楚郢对着她那混不在意的模样眨了眨眼。
魏京岚细细地嗅了嗅其中令人安定的药香,不过放个话就干不下去, 只怪她家多行不义。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