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走了狗屎运，连清两座岛！”
白雪儿靠在公寓客厅的沙发上，脑袋都嗡嗡的，“三星往上的噩梦岛都有主宰掌管了，没有那么好清岛了。到时候，咱们最大的星币来源就是探索度。像是须弥国这次，计锦辉都跟着沾光拿了八百枚星币，付了咱们八成，加上任务金，他还剩一百四十枚呢！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岳阳老实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是很清楚：“一枚星币能买十个弗格大叔的馅饼，一百四十枚，也就是一千四百个馅饼。”
“你以后不许再买那个奸老头的馅饼！他的馅饼是金子做的吗？”白雪儿气得喘了好半天。
“其他幽灵船，船员个人的探索度奖励都要收归公有的。因为没有船长的庇护，船员个人也很难拿到太高的探索度。船员只拿任务奖励和船长给的工资，这样船长才能维持幽灵船的支出。当然，有很多黑心的船长会把船员的工资压到最低，自己没什么本事，就利用船员的数量，去堆探索度的奖励。像铁甲巨人号和猛鲑号，走得都是这种路子。”
“那阿特莱特号呢？”岳阳转头去问巫天慧。
“阿特拉特号有更加详细的星币条例，船员除了基本工资，会根据个人职位和能力拥有不同的奖励分成。你像我哥，他的探索奖励就完全不用上交的，他自己带队去的岛屿，手下的探索奖励他还能拿一半。像沃德，他自己有幽灵船后，每年只用交一点会费，其他的收益、支出完全自己负责了。”
这么一说，岳阳的头更晕了，他“啪”地把条例一合：“咱们船上就这么几个人，还要发工资太麻烦了。干脆一人交一半就得了，以后人更多的时候再说嘛。”
“不行，一半不够。最起码一人交七成，要不我条例白写了！”
白雪儿是一心一意地为明日号着想，她都算计好了，巫天慧救出哥哥后，恐怕迟早要离开的，到时盖伊也不一定留下，那他们明日号不等于被白嫖了吗？
“我没意见，”巫天慧很佛系地瘫在另一张沙发上，她家老大可是在这艘船上呢。反正都是上交，给谁不是给？
这样，从须弥国的任务算起，三名船员又一人上交了五百六十枚星币，岳阳给凑成了整三千枚，一起交给了盖伊，用来建造船舱。
幽灵船工会那边，白雪儿替岳阳交了任务，已知岛屿被清剿，奖励一千积分，明日号拥有了三千五百积分。不过，爱莎岛的幽灵船工会没有太多可以兑换的商品，岳阳打算去苏洛斯或其他自由岛时再看看。
到神殿转了一圈，岳阳用一千五百枚星币兑换了三枚储藏戒指。没有大佬的蓝宝石戒指那样高端，五百星币的储藏戒指只有两个格子，每个格子一平米。但有了这戒指，最起码不用每次上岛，都得扛着个硕大的背包了。
至此，岳船长的账户里还剩一万零五十枚星币，他倔强地保持住了自己万元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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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岳阳分发完戒指，又回到了明日号上，工匠们都已下船回家，船上很安静。
岳阳推开了大佬的房门，尤无渊仍然坐在窗边冥想。
“怎么不去岛上住？”感觉到磨磨蹭蹭走到他旁边的人，尤无渊开口问道。
“不想去，”现在明日号变大了，也不能扛着走了，岳阳不愿意离尤无渊太远。
他对尤无渊有一种近乎雏鸟情节的亲近感。可能是因为失忆的他，来到诡雾海后，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尤无渊。也可能，是因为章鱼大佬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
“大佬，那天出现在柯里村的眼睛，为什么能看到你啊？”
岳阳想了好几天了，尤无渊当时是在他身体里的，可竟然一眼就被人看出来了。
当初沃德可是连血灵禁咒都用上了，那么多占卜师占卜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没能发现尤无渊的踪迹。
“那只眼睛属于大恶魔埃比尼泽，在格兰瑟姆成为恶魔领主前，他也算恶魔海相当强大的存在，比尤拉是他的小女儿。洞察是埃比尼泽的能力之一，他能看出我的所在不稀奇，毕竟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了。”
“那，格兰瑟姆……”岳阳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问，但他总想多了解尤无渊一些。
“格兰瑟姆在恶魔海算是个年轻的恶魔，祂诞生后不久就统一了恶魔海，夺取了很多大恶魔的能力。后来，恶魔之舟诞生，祂正式成为六神之一。很多恶魔愿意追随祂，认为祂的成神之路让恶魔一族从肮脏邪恶的下等生物变成了神之血脉。但也有很多恶魔恨祂入骨，就像埃比尼泽……”
尤无渊赤红的左眼闪过一抹暗色，“可是，他们都没机会了，格兰瑟姆死了，恶魔之舟下落不明。现在恶魔海一片混乱，所有恶魔都想得到恶魔之舟，成为下一任恶魔领主。奥卡姆那个蠢货，一直认为恶魔之舟和我有关，像只苍蝇一样甩都甩不掉。”
“可是，格兰瑟姆不是都成神了吗？为什么会突然陨落呢？”
岳阳想不明白，信仰之光失踪，风暴之主沉睡，现在恶魔之王也陨落了，诡雾海的六神变相等于没了一半。
尤无渊的眸色很深，他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没人知道祂是怎么陨落的，但恶魔海上，象征祂的王座已经崩塌，祂不可能还活着了……”
岳阳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自己拖了一张椅子，坐到尤无渊身边，跟他一起看着舷窗外平静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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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岳阳来柯里村取货了。
常智岚用容成氏的头骨为岳阳做了一个魔鬼脸的船首像。平时看起来就是一个低头祈祷的人形雕塑，可一旦发动技能，头颅就会抬起，露出鬼脸，自带恐吓和威慑效果，并且能屏蔽所有物理攻击和一定程度的灵体攻击。
岳阳很满意，把船首像收进了戒指里。
“好了，接下来看我历时五天，精心打造的完美超神级作品吧！”
常智岚激动的不行，天知道他做船首像只用了两天，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岳阳的另一项委托上。
岳阳这几天又心虚又紧张，跟着常智岚走进他的工作室，看到那具被白布蒙着的人形物体时，心跳都快超二百五了。
“放轻松，保证你满意，”常智岚嘻嘻一笑，把白布一拽。
岳阳的心跳蓦地停了，他看着站在架子上的人，好半天没动弹。
“怎么样？逼真吧？”
常智岚凑到岳阳身边道，“我刚做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到底是用了神性皮肤和血肉，再加上那根脊椎骨，感觉吹口气都能活过来了！”
岳阳瞪着眼睛，走到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前，试探地摸了一下，不是软胶的手感了，跟人的皮肤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还没有任何温度。
“他真的能被灵体附身吗？”这是岳阳最关心的一点。
“当然，我测试过了。”常智岚肯定地道，“我用了亡灵道具里的幽灵，附身后跟道具差不多，但能力会有相当大的减弱。不过，灵体附身后，真的跟活人一样，除了占卜师一类灵感特别强的人，完全分辨不出来。”
这下岳阳开心了，他又摸了摸那具身体，身体有一张英俊却很温柔的脸，像是大学里温文尔雅的学长。
其实，这具身体的眉眼，跟尤无渊有四五分的相像。尤无渊虽然冷峻，但五官带着几分柔和，可能是像他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