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地铁,提前一站下车,走了一小段路消食,回春明景刚过了八点。
玄关换鞋,路冬的头发又散了回去,柔柔地搁在颈子上。
周知悔拒绝了羊毛卷把车借他的提议。
分开前的路口,男生忽然轻轻扯落路冬脑后的发圈,扔回对方手中。
金京笑着说,“明天见。”
路冬洗完澡出来,客厅灯是暗的,廊灯亮着,表哥房间那侧的浴室也是。
热气还在氤氲,刚刚盛开的薰衣草正芬芳,周知悔看上去又洗了次澡,上身0着,下身一件棉长k,蹲在洗衣机前捣鼓。他们的球服和球鞋,俱乐部是统一送洗,这会儿应该是在处理贴身衣物。
看了好一会儿,她又在心底不带分毫杂念地描绘他的身t,颈子,肩骨的棱线,上臂,腰……从前对冰冷大理石的迷恋,此刻都有了皈依。
周知悔转身的时候,愣了下,接着让她去把头发弄g。
走在前方,路冬试着和他商量,咬了下唇,“……来我房间吗?”
她想着,应该让他再多了解自己的x癖。
除了疼痛、后入、骑乘,她还喜ai或者幻想过很多其他的玩法……她也想了解他的,如果能达成共识,双方都在过程中感到愉快,那再好不过。
两人的房间差不多大,只不过路冬是一张kgsize双人床,显得拥挤一些。
窗边留了道缝隙,灰se的窗帘轻轻地晃。
桌面堆满了素描本,纸张,笔,小型石膏像,画册。除开窗台上,乐高堆成的illenniufal,其实整t和她的画室,以及那间705,没有太多分别。
雪白的床面铺了层浅灰se的毛毯,三个枕头,下方藏了两本漫画,三浦健太郎的《烙印勇士》。
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暖橘的小小光源,映着男生的身影被按坐到了床上。
俯下身,路冬亲了会儿他的下颚,鼻尖,以及眼皮。发丝间的水珠落到他的锁骨上,更多落到床面,这让周知悔轻轻捏住她的后颈,y是将人分开,微微仰起脸示意,去弄g。
nv孩子咬了下唇,爬到床的另一侧,翻出一台ipad,划开icloud相册后递给他。
周知悔接过,扫了一眼,不知怎么忽然弯了弯唇。
里头全是se情片。
路冬猜他是想起那天的梳妆间,自己同样地将手机递过去,画面同样与这档事有关。
她说,自己先去吹头发,莫名有些踟蹰,“……里头的玩法我都很喜欢。”
从浴室回来,房间多了些东西。
明明等会儿就得脱光,周知悔却去穿上一件黑set恤,有着2001太空漫游的印花。靠着床头,屈起的大腿,出现他那台bp,ipad被放到一旁,柜子上则摆了个citysuper的纸袋——应该是上次买的bitao和润滑ye。
路冬在门外,看了片刻。
直到周知悔抬起眼,歪了下头,受了他浅灰se的眼睛与漂亮脸庞的蛊惑,她这才慢吞吞地上前,来到男生身侧。
熟悉的房间,在她脑中有种浅橘se的橙花气味。
如今染上了他身上的薰衣草与雪松,n油h,紫,白与乌木se,通通搅在一块儿,难以说清具t景象的画面,她又感到闷热、喘不上气,大脑顿时因为过载而些许发懵。
好在表哥一贯地懒洋洋,没有多余动作,也不出声,只是让她靠在肩头看着自己结束那盘国际象棋。
路冬戳了下他手背的青筋,“……你看完了?”
周知悔随意地嗯了声,似乎打算再来一局。
她看着他挪动电脑屏幕上的战车,戳穿他的敷衍,“那里头有两百多部。”
尽管有些就是一两个镜头,三秒的短片,但全部看完至少也需要将近一个钟头。
他忽然说,“你喜欢bds8。”
这是显而易见的。
她收藏的片全是调教类型,无奇不有。
合上屏幕,周知悔将电脑往旁边扔。
路冬咬着唇,瞥了眼,他没有生理反应。
气氛古怪起来。
脑海空白的像刚跑完一万米马拉松,明明想了很多,却什么也对不上。
直到表哥拿起平板,递回来给她。
路冬没有接,往他身上扑,大力地撞在他的x口。
周知悔轻轻地嘶了声,抬手抚0nv孩柔顺的黑发,像在解释:“……o有阵子很着迷那种xa。”
“他曾发来几部片子,我大概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地望进他的眼睛,却徒劳无功,分不清他的具t态度,只好用种近乎委屈的声音轻轻地问:“你不喜欢那样,对吗?”
周知悔思索了片刻,最终点点头,然后说了三个法语词汇。
也许是第一个字发音和英语类似,也或许是猜中他的脑回路,路冬奇异地听懂了。
liberté,liberty,自由。
nv孩扑哧笑了出来,问他刚才说的,是不是法国的国家格言。
微微点头,周知悔用种莫名平淡,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是在转述事件,还是讲一个冷笑话的口吻,说起那个当下,羊毛卷见到他对自己的x癖不置可否,忍不住揶揄,你作为法国人的浪漫上哪儿去了?
灰眼睛的男孩弯了下唇——路冬猜,他那会儿绝对有略带嘲讽地微笑——轻嗤地回了句:“这就是你们有nv王,而我们有断头台的原因。”
表哥对权力与支配并不感兴趣。
路冬唔了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仰起脸问:“所以,你觉得你和你的小狗,也是平等的?”
周知悔不带犹豫地说了,对,“它是我的家人,像我年幼的弟弟。”
“羊毛卷也是吗?”她有点儿坏,“年幼的弟弟。”
他弯着唇角,“某方面,o的确是。”
金京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他们调侃的对象,让路冬蹭着他的颈窝,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
直到换成半跪的姿势,她抬起胳膊,圈住表哥的肩膀,垂着眼睛告诉他,并不是要他支配自己。
“我只是想要描绘那阵难耐与冲动而已。”
接着,路冬亲了下他的右耳耳垂,低声说:“只要具t的玩法就好,b如spank,我很喜欢那样……你可不可以试着把它当成给我的奖励?”
话末,nv孩又补上一句,你答应我了。
周知悔垂下眼,左手探进她的发丝,扣着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哦。
他会同意的,他从来没有办法拒绝……不是吗?
路冬喜欢g着男生的舌尖吮,偶尔用牙齿划一下,像小猫在逗弄玩具时猝然伸出的爪子,一种很顽皮的示好。
表哥没怎么表示,只有在她真的得寸进尺,越来越大力时,才捏住她的下巴将人分开。
唇角那会儿,红得几乎要渗出血珠,路冬看了看,道歉似地俯身,轻轻地t1an舐。
第三下的时候,周知悔躲开她的亲吻,突兀地问起数学卷,“……订正了?”
路冬一愣,心忽然砰砰砰跳得莫名地块。
明明不喜欢s8,但他的某些本能反应,又格外适合当do。
b如那会儿在梳妆间,冷着声音问她,‘你做了什么能得到奖励’。
之后好些天,她总幻想,当下被他惩罚,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公共休息区,那条暗墨绿的领带反绑住她的双手,衬衫裙被脱下,露着n头跪在他的胯间为他k0uj,然后被粗暴地抓着头发深喉。
那么大的ji8,她会吞得很痛苦,喉咙被顶开的时候会涩得发疼,b里的水流了一地都得不到满足。可她还是会ga0cha0,空虚地收缩,喷水,一滴不剩地吃下他的jgye,然后张开嘴给他检查。
周知悔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这让路冬回过神,嗯了声,惯x地咬了咬唇,“……你现在要确认吗?”
他望着她说,不用,“你没有撒谎。”
呼x1一窒,路冬有点儿分不清,那是陈述句还是问句,小声地复述了一遍,“我没有撒谎。”
周知悔别开视线,0了下颈侧的头发。
那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路冬骤然夺回主导权,拉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泛着樱粉的膝盖。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玩法……”
那双手没有再往上,而是原地捏了捏,细腻的皮肤,坚y的骨头。
周知悔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
她蹙起眉,“你很少看那种片吗?”
他说,没想法,事实上,全是o塞过来的。
“那……之前那几次呢?”
周知悔又耸了耸肩,冷淡地有些敷衍:“没什么特别感觉。”
感觉到t后抵着的那个半y物件,路冬略微气恼,那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真的完全没有?x幻想?写真nv星?”
甚至觉得说玛丽莲梦露都没问题——至少她能穿白裙和他做。
周知悔看着她好一会儿,重新取来笔记本电脑。
路冬趴在他的x口,侧着脸看表哥输入密码。很长一串,三十来个字元,拉丁字母与数字毫无规律地交错,天晓得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进去之后,safari切到了无痕。
路冬下意识t1an唇,画面出现一个云盘,又是串安全x验证输入。这回简单很多,拥有者显然是羊毛卷,用户名称大刺刺地写了e,接着一串数字。
里头的档案多达150gb,几乎全是ov档,名称简略地写下评分与类型,b如puppy,goldenshower,leather……
周知悔眼也不眨,径自往下滑,近乎到最底,一个三年多前加入的视频。
上头是个格格不入的古怪文件名,ilsion。
双击之后切换到播放器。
只有二十五秒,解析度很差,看上去至多480p,环境昏暗,一看就是素人或情侣自拍。
一开始对着卧室天花板,之后的画面是骑乘位。
运镜从被ji8撑开的x口一路往上,发育良好的x部,散乱的黑长发,停在yan红的唇。
周知悔忽然按了暂停,路冬仰起脸,困惑地望向他。
表哥并不像有asiaish,那么,x癖会是骑乘位?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不g脆地说出来?
调大音量之后,他将身前的nv孩换了个位置,离开床面,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外走。
路冬垂眼,重新播放。
高频的向上顶弄,nzi颠簸,nv孩急促的喘息,音轨播放一声声yu求不满的‘fuckplease’。
尾音很娇很黏,又因为一边骑着ji8一边哭,而有种抓着人心口挠的呜咽,像在乞求更se情的浇灌。也许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她,理智在被更疯狂的q1ngyu啃食。
路冬尝试调节自己的呼x1,缩起身子又看了一遍。
重播第三遍的时候,路冬终于意识到脑中警觉的异样,猛地抬起脸。
周知悔靠在门框那儿,手里握着一罐grani苹果汁,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被发现之后,神se如常地上前关掉视频,问她要不要喝。
冰镇过的,玻璃瓶开盖的时候还发出‘啵’地一声。
路冬抿了口,还回去那会儿,问他:“……你也觉得,她的声音和我,有点儿像吗?”
周知悔毫不避讳地点头。
“羊毛卷找到的?”
表哥沉默片刻,选择替朋友解释:“当时o只是个无聊,愚蠢,被荷尔蒙驱使的白痴……他觉得这种错觉挺有意思,并不是真的拿你当幻想对象。”
路冬看向他的瞬间,他却回避了视线接触。
那你呢?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路冬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苹果汁被周知悔喝掉三分之一,放到远处,连带他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些许,“寒假,春节。”
“……是不是除夕?”
周知悔轻轻嗯了声。
漫长冷战的几个月,路冬只在那天破例回了春明景。
第一次三个人沉默地吃了顿饭,也是在不怎么愉快的夺门而出之后,除了第二日回来收行李,唯一一次见到他。但路冬已经忘记那天是否和他说过话,更无从回忆,究竟是在哪一刻,不经意地引诱了自己的表哥。
她说,你要是不想回答为什么,那就吻我吧。
那是个缓慢的,苹果味道的吻。
手腕被握住,男生的重量压了上来,没有全部,但随着路冬在枕头中越陷越深,氧气就越来越少,温度也越来越高。到最后,她不得不用力咬一口他的唇,为自己争取换气的机会。
因为多次翻搅而牵缠的唾ye,从闭合不上的靡红唇角滑落,又被周知悔低下头t1an去。
他又在注视她。
路冬攀上表哥的颈子,稍稍屈起腿,小声地抱怨:“你压住我的衣服了。”
宽大的藤绿set恤本来就是偏柔的料子,又洗过很多回,领口松垮。
一拉一扯之间,就变得皱巴巴,露出了锁骨下缘。
上头细腻的皮肤,被周知悔用带茧的指腹摩挲了下,路冬捉住那只手,又放回自己的左膝上,察觉他又想r0un1e的意图,赶忙制止,“……被你捏着会痒。”
他笑了下,放任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在少nv的大腿上游移。
路冬想,周知悔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着急,除了有点儿红的耳廓和颈侧,神se和平时没什么分别。
可是她实在不擅长忍耐,就算被告知忍个十分钟会有十倍的棉花糖,她还是会选择立刻把当下的那一颗吃掉。
水流出来好多。
n尖好y,想被他t1an,也想t1an他。
路冬仅存的理智都在盘算,该怎么让周知悔愿意扇自己的pgu巴掌,接着让他r0u,再让他指j,为更之后的x1ngjia0ei做扩张。于是她带着他的手探进衣摆,0上突出的髋骨,那儿的布料只有一道系带,紧紧勒在肌肤上。
不必查看,甚至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个红痕印在那儿。
周知悔的食指稍稍g起带子,松开的瞬间,‘啪’地一声打了回去。
声响很细微,却很清晰。
路冬扑扇着眼睫,告诉他今日的穿着:“vstrgthong。”
平淡地点头,周知悔0上nv孩柔软的小腹。
捏了会儿她腰窝上的一块皮肤,表哥挪开滚烫的掌心,用偏凉的手背蹭了蹭她的肚脐,指骨碾过,路冬短促地喘了声,皱着眉,不知道是想让他快点儿进入正题,还是继续tia0q1ng。
太热又太痒。
路冬最终选择拉开他的手,整个人在枕头堆之中,向上挪了挪。接着将腿收拢到x前,微微抬起一点儿角度,让腿心yi的花能递出邀请。
yu拒还迎的姿态,果不其然,周知悔愣了下。
nv孩见状扑哧地笑出来,将衣摆彻底撩开。
雪白的皮肤,毫无装饰的浅灰se棉质系带,在髋骨绕了个弧之后,从尾椎t字向下。
布料却增加的缓慢,嵌进水润的粉嘟嘟蚌r0u里的,似乎仍旧只是条带子;直到靠近更上方,肿胀的rouhe那儿,棉布的面积稍稍大了点儿,却sh粘的隐隐约约裹出了凸起的,y蒂的形状。
他又做出了抚0后颈的动作。
路冬垂下眼,汗滴从脸颊滑落到锁骨上,t1an了t1an唇,右手选择打开蚌r0u。
秘密一时间无所遁形。
那张sh漉漉的小嘴,yu求不满地绞着系带,小y偷偷地肿胀,与棉料磨擦成苋红,却都只是隔靴搔痒。水流个不停,急需什么粗y的大家伙给她堵上,最好能直直t0ng到底,搅一搅,给里面瘙痒的r0u也止止渴。
她想着想着又忍不住ziwei。
食指在x口拨弄了圈,浅浅地探了进去,又被人强y地拖出来。
“你……”
后半句,‘到底在ga0什么’没来得及说出来,路冬又开始咬唇。
沾了她的yye的手指,被周知悔含进嘴里。
吞纳得很深,只要她想,甚至能压住他的舌根翻搅,刮蹭他的喉咙;可她动弹不得,反而被咬了一口,指根上留了圈牙印。
周知悔将上衣脱了,折了几折,垫在她的t下。
还好,刚才流的水没有完全浸sh床单,过会儿能自然g。
他轻轻拍了下正在求欢的软x,清脆的声响,水溅到了路冬的腿根与他的长k上。
肌r0u随着俯身的动作起伏,周知悔拨开nv孩额间的碎发,不带seyu地亲了亲,问她,想让他怎么做。
路冬g着他的手指说,你可不可以b刚才再用力一点儿打我的b,又怕他听不懂,犹豫了会儿,小声地开口:“……spankypsyplease”
周知悔垂眼,捏着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