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一门后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张名片。
思考了会,她拨了号码打过去。
等到客气的女声响起时,虞榕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也是,季淮之这样的人怎么会留私人号码呢?
虞榕客气礼貌的介绍了自己,末了补了句:“是季先生留的名片给我,说如果我有意可以联系你们。”
暑假就要来临,但她其实不想回去。
所以不如去赚钱。
那边给她暑假里安排了三场商演,一千一场,一共三千,完了发给她时间表问她可以不,她看了眼时间,都是晚场的,结束了都要到10点了。
想了想暑假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晚点就晚点吧,然后应了下来。
回到宿舍将一切收拾好后,提着行李箱,她叹了口气,剔除打工的日子,她要在家待二十一天,真是令人悲伤。
回到家是四天后,阿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她其实没什么胃口。
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她听见阿姨问她:“你和那个小方现在聊的怎么样啦?”
虞榕呛了一口饭,用手背掩住咳了几声后回道:“他现在也在忙,我们现在联系少。“
事实上加了人后虞榕就没切过那个账号了,她都快忘了这号人物。
阿姨顿时提高了音调,“忙?我看是你不理人家,人家妈妈都问过来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虞榕拨着筷子的手顿住,没说话。
阿姨有些恨恨道:“都讲了这么多遍了我也不想老盯着你说,你看看你都”
虞榕啪的将筷子搁下,打断道:“我吃好了。”
阿姨来了气,看着旁边沉默的男人,厉声道:“老虞,你也不管管她!”
虞榕忽然觉得好笑,小时候因为工作将她寄养在姑姑家,姑父不喜欢她,她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他没管过,上学时同学欺负她,他也没管过。高中和母亲离婚后他倒是记起来了自己是个父亲,然后开始阉割她的一切选择。
她的语气有些轻飘飘,还有些讽刺,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不解,“小时候没管过,怎么现在想起来管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卧室。
屋外隐约又吵起来了,声音逐渐激烈。
她烦躁又恶心的用被子蒙住头,想问问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尽头。
打开手机日历,她在日期上圈了三个圈,无比希望那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