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旧是昨天那位司机送两人到江川。
汽车在山里七拐八拐,不知道开了多久,晃得春山想吐。
车停的时候春山连忙冲下去。
入口的路边是一片小溪,流水潺潺,清澈的水顺流而下。
阮鹤生为春山拍着后背,顺带安抚她的情绪。
司机说:“镇上不b市里,没有高级酒店,这几天要委屈一下了。”
春山到底还是没吐出来,“没关系。”
其实旅馆条件挺不错的,屋里温馨g净,采光也好。
推开窗外面是一片青山,山脚下是山路、农田。吊脚楼随着山脉起伏,这是在城市里看不见的风景。
短暂地休整了一番,春山决定按照那本杂志上写的路线走。
杂志早在多年前就不知所踪,因此春山只能凭着回忆记起上面的大概内容。
她记得书上说,江川的中心有一棵百年银杏,春天时金h耀眼,可惜现在是夏天。
中午暑气难挡,春山躲在空调屋里睡大觉,阮鹤生躺在她身边。
春山犹豫了一下,说:“让我看看你的疤。”
她手放在阮鹤生的衣摆上,有必须要看的意思。
阮鹤生握着她的手腕,“你会害怕吗?”
春山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
“好。”
阮鹤生主动解开衬衫,掀开衣服,小腹上有两道伤疤,因为缝针所以看起来蜿蜒曲折。
伤疤没有完全愈合,是淡淡的粉se,像无数条细线组成的艺术品攀在阮鹤生的小腹上,春山小心翼翼地抚上去,她的神情看上去非常难过。
“我这么0会痒吗?”她听说伤疤在愈合的过程中会发痒,即使愈合后受伤的人依然能感受到那一处与其他地方不同。
“不会。”
春山低下头,非常虔诚地落下一个吻,阮鹤生眼神复杂,“春山。”
她的唇是软的,气息是轻的,睫毛浓密,直直戳在阮鹤生的腹上。
x前多了个yy的东西,“你怎么又y了……”
亲一下也会y吗。
阮鹤生扶着她的肩膀,他好像永远不会害羞,“嗯,所以如果再亲下去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好,那我不亲了。”
春山连忙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当做是蜗牛,她的背影是圆圆的一团,阮鹤生无声地笑了一下。
半晌后春山还是没睡着,她搂着阮鹤生的腰,像在自言自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愿意为了她献出生命,最ai她的人已经si了。
阮鹤生的眼睛是阖着的,他也许睡着了,也许没有。
春山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一下接着一下,此刻他们的心跳声同频了。
傍晚五点钟,太yan已经不是那么地毒,阮鹤生叫醒春山。
她茫然地坐起来,然后发现阮鹤生在收拾行李箱,他拿出了一台相机。
“哇,你还会照相?”
他在检查相机是否可以使用,确认后,说:“算是一个ai好。”
在英国上学时阮鹤生常常带着相机拍照,照片拍完后洗出来寄回国,到冯月松手上。
慢慢地他倒是养成了摄影的ai好。
拒家里的佣人说,冯月松在去世前一天还在看着阮鹤生寄回去的照片。
他有时拍景,有时拍物,场景大部分是学校、街道。
好像通过这些照片冯月松离儿子更近了一点。
两人收拾完毕出门,旅馆老板是位g练的中年nvx,她似乎是本地人,普通话不算标准,有口音,但是人很热情,。
“帅哥,美nv,出去玩啊?”
春山和阮鹤生算得上是她见过的住客里长得最好看的两位,她天x外向,看见好看的人更忍不住搭话。
老板热情却不让人反感,春山笑笑,“对,我们想去看银杏树,听说那棵树有几百年了。”
她了然,为他们指路,“出去后沿着上面的路一直走,到上面拐个弯,再一直走,就到了。”
“谢谢。”
夏天江川的游客不算多,秋天时人流量最大,因为那时候是江川最美的景se。
春山走在前面,踩着石板路,一节一节踏上去。
上面是石头平台,还有栏杆,春山撑在栏杆上,山下的景se一览无余。
路上有穿着民族服饰的当地人,nv孩子头上的首饰随着步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继续向前走,路边有买纪念品的小店,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手串。
有玉石的,也有植物种子做的。
春山看上了一串冰蓝se的手串,上面坠着小小的银杏叶,看着是银制的。
她一拿起来,老板立刻说:“哎呀小姑娘你真识货,这是蓝玉髓,天然玉石,你看这叶子,是当地老师傅手工打出来的。”
春山试戴了一下,挺好看的。
阮鹤生在旁边陪着她,春山举起手给他看,“好看吗?”
“好看。”
春山点点头,“好,就要这个了。”
老板高高兴兴地为她包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要两串吧,不用包了。”
阮鹤生还没付钱,春山说:“我来。”
接过手串,她自己戴上一串,另一串戴上阮鹤生的手腕。
“好啦,我们俩戴一样的,都美美的。”
春山戴右手,阮鹤生戴左手,又是夏天,没有多余的衣服挡住,恰好看得到他们戴的是同款。
那颗银杏树位于江川正中心的地方,没有任何遮挡。
枝叶繁茂,树g粗大,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
一阵风掠过,银杏叶碰撞的沙沙声听着很舒服。
春山站在树下,好像跨越了时空在与这棵树交流。
她显得有点激动,“快,给我拍张照片。”
阮鹤生刚打开相机,春山又皱着眉,“不行,我先摆个好看点的姿势。”
她的手左放右放,总觉得不对劲,纠结极了。
正在懊恼时,阮鹤生笑着说:“自然一些就好。”
好吧,自然点。
于是春山张着双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自认为这样是最自然的表现了。
拍完春山兴致冲冲地说:“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阮鹤生翻出照片给她看,她顿时不高兴了,“天啊,好傻。”
“不傻,挺可ai的。”
春山说:“你说的话不可信,我g什么你都觉得可ai。”
她缠着阮鹤生为她拍了不少照片。
当然,用“缠”这个字显然不太恰当,因为阮鹤生非常乐意为她拍照,并且享受其中。
身上带着相机不方便去别的地方玩,春山就提议先回旅馆,放下相机再出来玩。
阮鹤生回了楼上,春山在楼下等她。
八卦的旅馆老板找她聊天,“哎,小姑娘,你们俩是兄妹吗?”
春山很疑惑,她和阮鹤生看起来长得很像吗?
她坐在老板对面,说:“我们俩看起来像兄妹吗?”
老板心直口快,笑着说:“我看着不太像。”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兄妹,不过两人看着又有一定的年龄差,老板也是猜测。
春山说:“我说我们是兄妹,你信不信。”
老板眨眨眼,“男nv朋友?”哪有这么暧昧的兄妹。
“嗯。”
老板哈哈一笑,对春山说:“都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我看他对你应该挺好的。”
如果阮鹤生听到别人说他年纪大会怎样?春山恶趣味地想。
老板风趣幽默,说话又有意思,春山和她聊得不亦乐乎,连阮鹤生下楼都没有察觉。
直到人到她身边,她才站起来,“我们出去吃饭了,晚上再聊~”
阮鹤生问:“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啊。”
她挽着阮鹤生的胳膊,“虽然不认识,但是这个老板人还挺好的,她和我聊了好多。”
说她的前夫如何有毛病,又说遇到过的怪异旅客。
晚霞悬在天边,淡淡的粉紫se,染的半边天都是这个颜se。
两人在路上随意逛着,春山说:“你知道吗,老板居然也问我,我们是不是兄妹,明明我们长得不像啊。”
“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刚开始说我们是兄妹,她没信,然后老板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哈哈哈哈。”
她笑完发现阮鹤生没有跟着笑,于是00鼻子,凑过去哄他:“怎么啦?别人说你年纪大你不高兴了?”
“哎呀,我又没有嫌弃你年纪大,你g嘛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阮鹤生捉住她的手,挑了挑眉,“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兄妹?”
春山的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他的话。
路上还有其他人,所以她小声地说:“我可不想和你当兄妹,做了兄妹就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阮鹤生淡淡的说:“未必。”
走出一段路后春山还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忽然,她说:“阮鹤生,你是想和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她猜阮鹤生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假如他们是兄妹,说不定会1uann。
表面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晚上他压着她za,也许隔壁就是父母的卧室。
怕春山叫出声,所以阮鹤生会捂住她的唇,断断续续的sheny1n溢出来。
她叫了一声,“哥哥。”期待着阮鹤生的反应。
阮鹤生不理她,她就缠上去,“怎么不理我,你还没说呢,如果我真的是你妹妹,你会怎么对我?”
进了餐馆,春山不能再随心所yu想说什么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她憋得慌。
路上遇到问路的人,春山尴尬地表示,自己也是旅客,不识路。
她发现每次问路都是问她,没人问阮鹤生。肯定是因为她看起来更和善。
春山牵着阮鹤生的手,前后晃着,像小孩子,这样也能开心。
0着他的指甲,春山兴致上来了,她说:“哥哥,想和你za了。”
进门第一件事不是开灯,是接吻。
春山被压在门后亲,他的吻带着yuwang和渴求。
阮鹤生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是问我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会怎么对你吗,这就是答案。”
他会c她,c到她只叫得出哥哥。
腿心是濡sh的,阮鹤生0到一手水。
“这么sh了吗。”
春山不会承认她在路上其实已经sh了,她轻声说:“是啊,想到哥哥要c我x里就开始流水。”
话锋一转,她说:“但是现在不行。”
找出领带,就着外面的月光,春山将阮鹤生的手绑住,又用裙子上的缎带将他绑在椅子上,不许他动。
“你乖乖等着我,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乱动就有奖励。”
奖励是什么不必多说,自然是她本人。
阮鹤生神se自若,无论是领带还是什么都绑不住他,春山明白,不过她就是想看阮鹤生无法掌握主动权的样子,虽然是他自愿。
他k子里一大包,春山0了0,故意g他:“好y,真厉害。”
说完她扬长而去,漆黑的房间里阮鹤生与月光作伴。
老板很惊讶,“怎么一个人下来了,你男朋友呢,也带来聊聊呗。”
那男的长得确实不赖,能说几句话也不亏。
春山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他有点累了,我让他休息休息。”
“那我们俩聊。对了,你下午说你是南城的,南城那边夏天热吗?”
“热,不过没有江川热。”
“你们打算在这里玩几天?”
……
墙上的时钟指到九点,春山有点想回去了,阮鹤生还在等她呢,
她打断老板的喋喋不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霞姐,我有点困了,想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