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到现在,江钟国的视线从未落在江枝的伤上。
仅仅只是叫了名字,江枝脸色发白,眼神变得恐慌:“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违背您的命令的。”
江枝比任何人都清楚江钟国的脾气。
即使是下调到江城,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只要江钟国不松口,自己就永远无法继续升迁。
一辈子只能困在江城。
“看来江市长的日子让你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江钟国将木杖狠狠落下,击打在江枝受伤的腿上。
实木拐杖重量非凡石膏块被打落几分,簌簌的白灰落下,钻心的剧痛让江枝的额角渗透出细细密密的汗,她咬着唇不敢出声。
看着女儿咬牙硬忍的样子,江钟国冷冷一笑,坐在了摆好的位置上,掏出手帕擦拭着刚刚击打过石膏的地方。
“你那位女同学,”江钟国擦拭的动作一顿,冷冷道:“姓宋对不对?”
原本还忍着痛的江枝突然失控,拔高声调:“你别动她!”
看着从自己进来后就一直抿唇隐忍的人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江钟国微微勾了勾唇, 知道自己已经捏准了命脉。
看来江枝这二十多年来,仍旧未变心。
还真是,长情的让人发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江钟国抬手看了眼腕表,看向女儿的眼眸暗了暗。
并不知道缘由的江枝忍着痛, 额角已经渗透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即使是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的脸色惨白,瞪着江钟国的眼眸猩红如血,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轮椅上扑过去撕咬他。
提到宋雪意,就像踩中了江枝的软肋。
看着江钟国唇边讥讽的笑意, 江枝的满腔怒气像是被戳了个洞, 泄了气:“我们当年约定的时间明明还没到。”
江枝的声音弱了下去, 她太清楚父亲的脾性,如果这个时候硬着来,自己只会得不偿失。
“当年不是说好二十五年的期限吗?江宜现在才二十七”江枝的声音弱了下去,有些心虚:“而且宜家人这几年不是也已经不再追究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提起当年的事情,江钟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还有脸提宜家人。”
提起这个在记忆里已经陌生了的姓氏,包厢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如死一般寂静。
当年京城最有势力的三大家族, 分别是从政的江家,从商的司家, 还有军区的后起之秀宜家。
大学刚毕业的江枝被父亲囚禁在家大半年,江家母亲以死相逼,绝食了一周的江枝被迫接受了与宜家的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