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可没有这种提神的玩意。就是普通治风寒的。”
“您说普通,可太谦虚了……”
有琴独立马警觉起来,想问她什么意思,转念又觉得自己既入贼窝警觉也无用,索性豁出去了,不耐烦道:“爱吃不吃,一颗一百两!”
“哈哈……我吃我吃,不兴漫天要价哦。”陈洛清接过药丸,又用清水服下。
有琴独有了前车之鉴,不放心地盯着陈洛清嘴巴左看右看:“真吃了吗?不会又故技重施吧?”
“吃了。”陈洛清啊地张开嘴巴,翘起舌头给有琴大夫检查,真是吃了。
“行吧。要藏能藏哪呢?你下次也教教我呗。”有琴独是看啥想学啥。
“忙完这段,如果你还有兴趣,我让蓉姐教你。”
“诶,阎蓉以前是做什么的?真是赌徒吗?”
“以后日子久了,你自己会知道。蓉姐说有句话忘了对你说了。有琴大夫,欢迎到家。”
“家……怎么,还赖上我了!”果真是贼窝!但是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回头路都没了。
“嗯。”陈洛清微笑着点头。“抱歉,以后就是家人了。”
“你……这……哎……”有琴独泄气,放弃挣扎。想想不用再面对各种让她烦躁的病人,似乎又有其好处。只需要面对三公主……好像更烦躁了呢!
烦躁也没用,现下她别无选择。有琴独从药瓶里又倒出三颗一样的药丸:“两天吃一颗,好好休息,带暖和点,要吃完了就能好得差不多。但是精神振奋那一块怎么办?而且用风舞草振奋药力过后是更加的虚弱。”
“没关系,振奋我可以演得出来。至于虚弱,这不是有你吗?说不定三粒药还没吃完,侯大夫的药又要来了……”
陈洛清一语成谶。她的风寒在有琴独独家药丸和睡个暖和觉后大有好转,可她父皇情形就没这么乐观。高烧虽然退了,但一直不得清醒。未见神佛,国君缠绵病榻,大佛寺笼罩在沉默又焦虑的气氛中,渐渐产生些隐约的变化。
陈洛清的虚弱在有琴独的调理下和侯松的预料中如期而至。对于陈洛清急切的质问,有琴独的说法是风寒要好好休养,急不得。侯松还加了句不能再吃凶猛的药。在父皇昏迷卧床的关键时刻陈洛清岂可听这好言相劝,一定要侯松用药物驱走她的疲弱。
陈洛清的一意孤行可以理解。好容易得到父皇的信任,在御前侍奉,岂可在这个时候显得不堪大用。就算逆身体而行也要过了这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