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啊!没不让你戴啊,我媳妇戴我送给我媳妇的戒指,天经地义好不好!”
“都说了谁是你媳妇啊,不许乱喊!”
向来从基本理智而言吵架利索的陈洛清跌进了不讲理的死胡同,落入了卢瑛的胡搅蛮缠。倒是卢瑛在此时抽身出诡辩,身体力行地破局。她举起双手,撑圆手臂,从头向下罩住陈洛清紧紧抱住。
“媳妇媳妇……是我不好……对不起……”
“你……”卢瑛腕上的镣铐反而成了陈洛清的枷锁,她挣不开逃不了隻能在卢瑛怀抱里越陷越深。“卢瑛……唔……”
这下这笔帐是彻底算不清了,旧帐没消又添新帐。卢瑛吻在陈洛清唇上,把媳妇的别扭委屈深深堵住,隻纠缠牵肠挂肚的思念和这辈子难解难分的爱恋。
“我好想你媳妇……”喘口气,说句话,又吻在颊上,恨不得把怀里人揉进身体里:“我一直梦见你……飘飘忽忽的。现在抱到你我才踏实下来……”心里话一说,不知为何泪就忍不住,卢瑛抱着陈洛清无手擦泪,隻能任由泪水在脸上蜿蜒连绵。
陈洛清绷起来的气势被她一吻一哭彻底戳破了。她捏袖擦拭卢瑛脸上的泪,却擦得自己泪流两行。想想一腔鲜血之恨就这样被化解了,她终是攀上卢瑛肩膀,歪头咬在耳垂上。
“讨厌了啦!还提淋浴竹樽呢!我的淋浴竹樽都没了,你赔我!”
“咦,那不是陆惜……嘶……好好,我赔,我赔!”卢瑛不敢喊疼,抽气忍着,随便陈洛清又咬又舔。牺牲一个耳朵,换得媳妇解气,还是值得的。
听她认下淋浴竹樽的冤枉帐,陈洛清终于放过了耳朵,抱住卢瑛的脖子,两额相顶,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不觉得我是来抽死你的呢?”
“嘿嘿……”卢瑛知道她提得是在殿上演的那些话。“晋阳说过,你哭得越大声心里越不难过。你伤心的时候哭是不出声的……”她又住嘴了,现在陈洛清脸上的泪算什么?
“你答应了我的事,为什么不做到?自己一个人赴死很潇洒很侠气是吧?!”这才是陈洛清气愤的真正根源,并不是胸口那刀。
“我……我一个人死总比我们两个人死好……”
“你说说,一个人死到底哪里比两个人死好了?!万一我救不了你……”
“嘿嘿,我其实隐隐约约觉得你总会有办法救我。我媳妇是谁啊,那可是……哎,别……抽在我身累在你手……”卢瑛缩回双手,拿下陈洛清举起的鞭子及时丢到一边。“是我不好嘛。让我看看伤口……”卢瑛知道陈洛清能明白她所作所为的原因,正如她明白她媳妇在殿上发疯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