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怎么行……怎么能……怎么能让您……”
怎么能让您伺候我洗澡!就算是沦落到要出殡送葬来养活自己,也是堂堂当朝三公主啊!
陈洛清知道晋阳的心思,不由分说,上手就去扒她的衣服:“思想要转变了,姐姐给妹妹洗澡是百姓家一件寻常事啊。快去体验我的淋浴竹樽!我来给你续水!”
“呜……我自己脱!”
卢瑛在里屋趴着窗户缝看着院子里的激烈对决,感叹道:“为了淋浴猪嘴,她啥脸都能豁出去……”她摇摇头,盯住床铺苦恼:“今晚怎睡呢?”
怎么睡确实是个难题。洗完澡的晋阳,穿上陈洛清的睡衣,已经有强烈僭越感,对于三殿下提出的三个人一起挤一挤的方案实在不能接受。
“要不你们姐两睡,我在外屋打地铺,凑合一晚没啥的。”
晋阳用力摇头,坚决道:“我在外屋睡,怎么都能行!”
见她如此决意,卢瑛便不再坚持。好在熊花糕的书桌上次借来一直没有还。卢瑛把两个桌子拚在一起,铺上褥子,权且当一晚的床。铺好被褥,卢瑛先进房,好让姐妹说话。
陈洛清亲自把褥子抚平了一遍,不放心晋阳的冷暖:“会不会冷啊?桌子睡着还是硬。”
“不会。”晋阳松腿跪在褥子上,说话间颇为自豪:“您都能吃苦,难道我不能吃?而且这一路来,我可没少吃苦。”
“是。”陈洛清拍松枕头,笑道:“都去渔船上干活了,确实吃了苦。我们小晋阳也长大了,蓉姐知道了都要夸你……有话明天说,今晚好好睡。”
“嗯,您好梦。”
陈洛清安顿好了妹妹,进屋上床钻被窝。被子和枕头给了晋阳一套,今晚她和卢瑛要共睡一个枕头一床被子了。
“咦?谁家的宝宝出现了?”卢瑛抱住从怀里钻出的脑袋,低头吻在额上:“哦,原来是我家的。”
“噗……”这土情话也不知卢瑛是哪里学来的,惹得陈洛清噗嗤而笑。
“嘘……”卢瑛竖指在唇,指指关上的房门:“小心你妹妹听见。”
“那你小点声。”
我小点声?卢瑛隐约觉得是不是要天上掉陷阱,还没想明白,就被陈洛清翻身压上。
“怎呢?!”
陈洛清曲腿跪在她腰侧,俯身弯腰,发梢垂在她鼻尖,刺刺痒痒。贴得这样近,卢瑛嗅到温暖的发香,经历一天疲倦的心像紧绷的花骨朵遭遇春风一度,马上就要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