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大夫,我姐能治好吗?”
“最凶险的一关过了,这几天严格按我说的照料她,然后药用到位,我有把握治好。”
陈洛清大松口气,点头问道:“那我姐治到痊愈要吃的药,再算上熊花糕一年的药,您看要多少钱?”
“还要加熊女的?怎么也得要个……二百两。”
“好,我想办法。”
有琴独没想到她听到这么一笔巨款,居然丝毫为难的语气都没有,仿佛真的想一想就能解决这二百两一样。“她开了胸,失血不少。买些花生红枣,和大米一起煮得浓浓的,给她吃。”
陈洛清听得有琴独还在说医嘱,终是忍不住,几步跨到她面前,作揖深躬:“您医者仁心,我们感激不尽!”
“我没什么仁心,不用说这些虚的。”有琴独收到感谢,嘴虽硬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她手中拨火的树枝没有停,神色都隐进恣意燃烧的烟火中。“你不是说要向我赔罪吗?怎么赔都可以。”
“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有的。倾尽所有……”
“打住打住。知道的晓得我是来出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你家收税呢。没那么夸张。诊费药钱当然是要给我的。还有就是……”
陈洛清难得看有琴独这么吞吞吐吐,不由得有丝紧张,倦到干涸的喉咙里偷偷咕嘟一下。
“能不能让你姐教我武功?”
“啊?!”陈洛清怎么猜也猜不到有琴独是这个需求,当即愣住了。
“不会武功还是不行……你说再来个你这样的半夜把我掳走,我可受不了。”
陈洛清是对自己这种无礼粗鲁的行为很是抱歉,但当时为了救卢瑛别无选择。她绝不后悔,只能对有琴独致歉:“是我做得不对,我向您道歉。”又是一躬倒地,她直起身子才解释这里面的为难之处:“只是这事我不能替我姐做主。若您只是想强身健体,她教你基本功那倒无妨。真要正儿八经学武功……里面涉及门派家传。别说我不能替她做主,就算她自己也有为难。而且……”为难是真的,建议也是诚心的。“我年少时也习武,师父都是名家,我也不可谓不努力,习了几年也没习出什么名堂。这玩意还真看天赋。就算您有天赋,习武耗时耗力,您已经是个名医,错过童子功又忙于悬壶济世,未必有时间花在这上面。”
“哎,你说的也是……看来只有下辈子再弃医从武了。”有琴独何尝不知道现在习武不现实。她只是需要人再劝退她一下。“那我换一个。我呢……我要你姐的血,来做熊女的药。”有琴独看来深谙退而求其次之道,先提一个不那么好接受的要求被拒绝,那她第二个真正想要的东西就不容易再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