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两次,还是黑血,我擦掉了。”熊花糕说完把被血染黑的布巾递给有琴独看。有琴独正好已经看过了脸色翻过了眼皮,再看一看吐出的黑血,由衷而感:“这血黑的,这脸色白的,这还治什么呀?!”
“什么?!”陈洛清还没反应过来,熊花糕是先变了脸色,登时就要伸手去抓有琴独的胳臂。
“等等!”有琴独嘴上虽说没得治,手却不受控制般搭在了卢瑛的脉搏上,片刻后眯起了眼睛:“奇怪……那天看腿的时候还完全不是这个脉象。果然是有问题……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啊……在哪里摸过呢……”她喃喃自语,抬头一看熊花糕快哭出的大脸就凑在眼前,顿时眼睛一亮:“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熊,过来!”说着,她就把熊花糕摁在床边,抓住她的手腕摁住脉搏。
“哎哟我去……你们住这破地方吃什么用什么啊,一个二个都中了毒!”
“我……我是小时候就中毒了啊!也不是在这……”
“有琴大夫……”陈洛清还站在原地,浑身都是冰冷的气息。“你是说她们两,都是……”
有琴独点头,把两个手腕握在同一个掌心中:“你姐姐不是急症,是中毒。而且她两的脉象,几乎一样。”
“你是说……她们中了同一个毒?!”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把医箱给我!”有琴独抓过自己的医箱,甩开袍袖开箱,神情严肃郑重,于之前截然不同。她拿出两个小碟,又取出一个小瓷瓶把有浓烈药味的药汁分别倒进小碟。
“我要干净的清水。”
“有!”熊花糕立即从桌上端来一碗水。“这是烧开晾凉的,想给瑛姐喝来着。”
“可以。”有琴独从医箱里捧出一束布包,展开后从头到尾插满了银针。她探指取出一根较为细长的长针,也不问,径直扎进卢瑛脖子中取血,然后将血珠滴进一个小碟。
“熊,我也要取你一滴血。”
“来吧!”熊花糕虽然不知道有琴独要做什么,此刻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把脖子露给她。
有琴独取一小方纱巾,把银针擦净,又在烛火上烤了片刻,浸入清水冷却,再取新的一方纱巾擦净,扎进熊花糕的颈脖中。
两滴血各进一碟,有琴独把烛火凑近聚精会神地盯着,时而搅动,时而凝望。很快,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抬起头看向阴影中的陈洛清,这下笃定了:“说出来我都觉得奇怪……你姐姐怎么会中熊女婴儿时中的毒?”